车子驶入市区，街道两旁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们先去哪儿？”司机问。
“先去公园。”齐墨回答，“然后……绕路去看看那个疗养院。”
车内一片沉默。
“你们真的要去？”司机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齐墨转头看他。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开车。
阳光照进车厢，落在每个人脸上。
而前方的道路，正在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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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公园的草坪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掠过。齐墨和老张坐在长椅上，小郭则站在不远处打电话订外卖，小赵一个人蹲在花坛边摆弄手机。
“这地方真不错。”老张伸了个懒腰，“空气新鲜，人也不算多。”
“就是太安静了。”齐墨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玩耍的小孩，“感觉像放假第一天。”
“你还记得上次出去是什么时候吗？”老张笑着问。
“不记得了。”齐墨耸肩，“反正比住院强。”
就在这时，小郭挂掉电话走了回来：“火锅店订好了，下午两点。”
“你这家伙，还惦记着呢？”老张笑骂。
“难得出来一趟，当然得吃点好的。”小郭一屁股坐下，“等会儿你们可别又说我挑食。”
“行行行。”齐墨笑了笑，忽然注意到身边少了一个人，“小赵呢？”
三人同时回头看向花坛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刚才还在那儿啊。”老张皱眉。
“不会走远了吧？”小郭站起身四处张望，“喂！小赵！你在哪儿？”
没人回应。
“他手机关机了。”齐墨试了一下拨号，“这小子平时不是挺安分的吗？”
“会不会去洗手间了？”老张猜测。
“我去看看。”小郭转身往公园出口方向跑。
“我们也分头找。”齐墨站起身，“老张你去那边，我绕一圈。”
公园不大，但游客不少，人群里不断传来笑声、音乐声，还有孩子哭闹的声音。齐墨一边穿行在人群中，一边留意着有没有熟悉的身影。
“小赵！”他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散在嘈杂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人约定的集合点始终空着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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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郭在公园门口拦住了一个路人：“嘿，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眼镜、穿蓝衣服的年轻人？”
“没注意。”那人摇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能不能认真点？”小郭急了，“那家伙可能走丢了！”
“关我吊事？”那人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小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关你吊事！”那人猛地甩开小郭的手，“你谁啊？神经病吧？”
“猜对了，可以没有奖励。”小郭笑着回答。
围观人群开始聚集，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你有毛病是不是？”那人推了小郭一把，“再碰我试试？”
小郭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往前一步刚要动手，却被一只手拦住。
“算了。”齐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中间，“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你来得正好！”小郭指着那人，“这家伙态度恶劣，根本不配合！”
“我们确实着急找人。”齐墨转向那人，语气平静，“如果你能帮我们留意一下，感激不尽。”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冷静。
“好吧。”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我没看到你说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人群也渐渐散去。
“你干嘛拦着我？”小郭不满地说，“刚才差点打起来。”
“你现在打一架，小赵更找不到了。”齐墨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点。”
小郭咬牙切齿地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找。”齐墨说，“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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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四人终于在地铁站附近找到了小赵。
他正站在一个地图指示牌前，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对一位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我、我想问……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公园……怎么回……回去……”
工作人员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你是迷路了吗？”
“对……对不起……”小赵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有点紧张……”
“小赵！”齐墨快步走过去。
小赵抬起头，看到他们，眼睛一亮：“你们……你们来了……”
“你去哪儿了？”小郭一把拉住他，“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问路……”小赵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我……我结巴……人家听不懂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打电话？”老张也忍不住问。
“我……我打了……但是……信号不好……”
齐墨叹了口气：“下次要是走丢了，就在原地等我们，别乱跑。”
“我知道了……”小赵低头认错。
“没事了。”齐墨拍了拍他的背，“人都找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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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气氛轻松了不少。
“刚刚真是惊险。”小郭靠在座椅上，“我还以为要跟那个人打一架。”
“还好齐墨拦住了。”老张点头，“不然咱们这次出游就泡汤了。”
“其实也没必要打架。”齐墨笑了笑，“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你倒是挺稳。”小郭撇嘴，“换我肯定早就冲上去了。”
“你太冲动了。”齐墨摇头，“我们现在不能惹麻烦，我们还得完成更重要的事。”
“你是说疗养院的事？”小赵小声问。
“没错。”齐墨点头，“不过今天已经够累了，明天再说。”
车子缓缓驶出公园，朝着市中心驶去。
天色渐暗，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玻璃上，模糊成一片光影。
而在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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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另一个声音回应，“接下来该怎么做？”
“按原计划推进。”第一个声音顿了顿，“诱饵准备好了，就等鱼上钩了。”
远处的车灯划破夜色，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