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从他私人会所到码头不过十几分钟，却始终由车队护送。\"
“车队中有40名凌氏安保公司的人员，他们均受过军事化训练，是精锐中的精锐。\"
“我刚到港岛时曾试图悄悄监视他，了解生活规律。\"
“没两天就放弃了……”
石勇苦笑：“别说监视了，就连靠近都很困难。\"
这是他初来港岛时的情况。
刺杀事件后，凌飞的保镖们更谨慎了。
五十米范围内，只要有人活动，目光便会立刻聚焦。
石勇深知，这些人全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一旦察觉异常，便会毫不犹豫地开火。
石勇苦笑：“领导，凌飞的安保规格，恐怕连您都达不到吧！”
电话另一端的领导陷入沉默。
他本以为凌飞身边会有安保人员，毕竟凌飞虽表面与社团无关联，实则是凌霄的实际掌控者。
这一信息，其他社团自然也知晓，因此凌飞身边必有护翼。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凌飞的安保等级竟如此之高！
毫不夸张地说，凌飞的安保水平堪称极端。
即便是省级领导，甚至军队高层，也难以拥有这样的配置！
40名全副武装、军事化的保镖啊！
要知道，在军队中，10人一组，三组为一排，40人已是一个加强排的规模。
凌飞出行便携带了一个加强排的兵力！
这种警备强度，令人咋舌。
所以面对石勇的疑问，领导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领导开口：“石勇同志，任务艰难我理解，但必须完成！”
毫无转圜余地！
凌飞的立场必须查明！
但为确保石勇安全，领导补充道：“必要时，可以暴露身份以自保。\"
通常，卧底绝不会暴露身份，因为暴露身份几乎等同于死亡。
不过石勇不同，他是对岸的官方人员，而非港岛警察。
凌飞计划与对岸合作走私，自然不能轻易冒犯当地官员。
因此，石勇即便身份特殊，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明白。\"石勇领命后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
抽完一根又一根，直到第四根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将烟蒂狠狠掷在地上，“拼了！现在就是关键时刻。\"
思索良久，他仍不知该如何有效监控凌飞的一举一动。
凌飞不仅有强大的安保团队，普通市民也会主动协助监视可疑人物。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路人举报。
抽完四根烟后，他做了个决定——必须伪装身份混进去。
拦住一辆出租车，他说：“去凌氏高级私人会所。\"
“什么？”司机回头看了眼石勇，眼中带着疑惑。
能去这种地方的人，通常非富即贵，而石勇这身打扮显然与此不符。
“您是不是记错了？若是为了娱乐，应该去凌霄娱乐城吧。\"司机迟疑地问。
听出司机的质疑，石勇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知道凌氏集团掌控着这里的交通网络。
看到司机依旧怀疑的眼神，他笑了笑，“我是凌霄的弟子，特意来拜访凌先生的。\"
听到这话，司机总算释然，启动车辆朝目的地驶去。
半小时后，出租车抵达凌氏高级私人会所门前。
石勇付完钱下了车，刚走近门口，便有人厉声喝止：“站住！”
石勇立刻停下脚步，双手高举。
一名穿黑西装的保镖走出，打量石勇后说道：“这里是凌氏私人会所，请勿靠近。\"
“我是来找凌先生的。\"石勇回应。
“凌先生约你见面？”
“不是，我自己来的。\"
“荒唐！凌先生岂是你随便就能见到的？”
石勇坚定地说：“请帮我通报一声，我是石勇，跟着吉米的，实际身份是对岸警察。\"
听闻此言，保镖不敢再瞒，说：“你稍等，我马上汇报。\"随即返回，用对讲机联系内部保镖。
石勇心想，“若不亮明身份，连见面都难，更别说监视了。\"
此时，凌飞正坐在办公室审阅文件。
西贡地区的产业布局已接近尾声，未来增长空间最大的将是房地产项目——一座巨大的金矿！
但这一切还需时间。
凌飞察觉到股市已持续上涨多时，泡沫隐现。
当连卖菜大妈都认为股市能赚钱时，离泡沫破裂也不远了。
因此，凌飞让吉米积攒资金，准备在股市获利后再转向房地产。
“咚咚咚……”
“进来。\"凌飞说。
“凌哥，”方婷推门而入，“石勇来了，奇怪的是，他主动表明身份，说是对岸人士。\"
关于石勇的真实身份……
凌飞自始至终清楚一切，连石勇的资料都已转交吉米。
方婷对此毫不惊讶，只是疑惑石勇为何隐瞒身份。
“让他上来。\"
方婷点头，用对讲机通知门外：“凌先生同意会面，请带他进来。\"
几分钟后，石勇被蒙眼带入办公室。
摘下眼罩的瞬间，他迅速扫视四周，仅用两秒便完成初步判断。
“石勇，你好。\"
凌飞招呼方婷等人退出，待室内只剩两人时，示意他坐下，问是否饮酒。
“凌先生，您似乎早有察觉。\"石勇有些诧异。
“没错，从你入职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石勇震惊不已。
凌飞拿出之前整理的资料递给对方：“看看这些。\"
石勇翻开资料，刚看第一张，便额头冒汗。
那正是他的个人信息，详尽到家庭住址及成员信息。
“凌先生，这是何意？”石勇惊恐地询问。
“这话不该问我吧。\"
凌飞笑意盈盈地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石勇，另一杯自酌，说道：“怎么突然暴露身份了？任务完成了？”
听罢。
石勇意识到，隐瞒已无意义。
毕竟，他刚到，凌飞就把他的资料摊在了桌上。
对方连底细都摸透了，还装糊涂，岂非徒劳？
于是，石勇干脆合上文件夹，点头承认，“是。\"
凌飞点点头，说道：“看来吉米对你帮助不小。\"
“……”
石勇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
任务成功，也是凌飞的安排！
显然，凌飞早已知晓他的任务内容。
果然……
能在短短数月间创立凌霄和凌氏集团的人，绝不简单！
甚至……
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石勇问：“那么，凌先生能否告知，我今日为何暴露身份？”
“大概能猜到。\"
凌飞啜饮一口酒，分析道：“让我猜猜，一个卧底，任务完成后，要么潜伏，要么离开。\"
“你既然主动暴露，那自然不是继续潜伏，所以你是要离开，回那边了吧。\"
“回去了便算了，何必特意来找我，还要暴露身份？”
凌飞悠然摇晃着酒杯。
低声说道：“这表明，那边有人开始关注我了……”
“没错！”石勇点头称是，“继续说。\"
“我与那边联系最频繁的，自然是走私生意。\"
凌飞摇头道：“不过，交易一直平稳，我也未做违法之事，所以你们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说到此处。
凌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即重重放下杯子，目光严肃地注视着石勇。
直勾勾地看着，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一字一句地说：“石勇！我心向国家！”
这句话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
无论前世今生，凌飞始终以国家为荣。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虚伪之词。
凌飞从未想过为不列颠效力。
说实话，为不列颠服务能赚大钱吗？
答案是肯定的。
李家就是例子，成了亚洲首富。
但他更像是个纯粹的商人，不列颠给什么他就拿什么。
一旦不列颠资源枯竭，他也会转身离去。
在李家眼中，他们只是商人，信念并不强烈。
但凌飞不一样。
如果凌飞是个纯粹的商人，
说实话，走私商品完全可以提价两到三成，
依然能打开销路，赚更多钱。
然而凌飞选择了薄利多销的道路。
一方面，这能迅速占领市场。
尤其当市场愈发开放，走私商品增多后，
“凌氏”这个品牌便深植人心。
品牌的重要性许多人还未完全理解，
但凌飞明白，它至关重要。
同样的商品，
一个是深入人心的“凌氏”，另一个是其他品牌，
只要凌氏名声够响亮，后者往往会被贴上“杂牌”的标签。
另一方面，
这也向对岸官方传递了一个信号：
自己并非唯利是图的商人，而是坚持薄利多销的原则。
看到凌飞表露心迹，石勇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直视他的双眼。
凌飞既不退缩也不妥协，态度从容自若。
石勇微微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我会将你的话上报。\"稍作停顿后，他又问：“你怎么看社团文化？别否认了，尽管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你和凌霄的关系，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才是操控凌霄的核心人物。\"
石勇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问：“假如有一天凌霄消失了，你岂不是能更彻底地置身事外？”
凌飞轻笑一声，靠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反问：“石勇，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解散凌霄吧？”
石勇微笑不语。
他的问题只是对未来的一种假设，并非真的要求凌飞立即行动。
他关心的并非当下，而是未来——在英国管治下的未来。
尽管港岛的社团仍处于*时代，未能如*般进入枪械暴力的时代，但这并不意味着对岸会完全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