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的哭声划破夜空,带着慌乱与羞耻,一声接一声,带着青年女子最脆弱的情绪。
“我不活啦……我不活啦!二大爷刘海忠污蔑我的清白,造我的谣!”
她瘫坐在地上,手脚发抖,脸上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声音里透着青涩的委屈,也带着一点儿恨意。
院子里很快就炸了。
“出啥事儿啦?”
“谁哭得这么惨啊?”
一道道门打开了,睡意朦胧的人披衣出来,脚步声、议论声迅速聚集到了后院的角落。
“刘海忠,你这是干啥呢大半夜的?”秦淮茹愤怒的问道。
“人家姑娘一个人住着,你带纠察队来破门,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一大妈也是怒不可遏。
“破鞋?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血口喷人!”贾张氏说。
街坊邻居围了一圈,不少人都怒气上头,平日里对二大爷积压的怨气,这会儿全找到了出口。
刘海忠的脸铁青,眼看情势不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没一个人愿意听他多说。
何雨柱这时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刘海中你一不是公安干警,二不是厂里的保卫人员。大晚上的,带人破我家的门,是想干什么,莫不是觉得我何雨柱好欺负?”
他目光扫过刘海忠,又扫了一眼那几个纠察队的小青年,语气变得更冷:“你污蔑一姑娘,破人名节,这是道德败坏;破门而入,私闯民宅,这是犯法。”
围观的人群也愈发不满。
“对啊,为老不尊,道德败坏。”
“这姑娘才二十出头,你给人造这种谣,以后让人怎么抬头做人?”
“别看你是二大爷,一天天狐假虎威的,我看你心里才真不正!”
有人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刘海忠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外拽。
“送派出所!现在讲究法纪,这事儿得让派出所来评理!”
刘海忠挣扎着,但年纪大了,又心虚,根本拗不过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纠察队的人也不好再站在他那边,早早悄悄散了。
“冤枉啊……我是……”他嘴里喊着,可根本没人听了。
四合院里,刘海忠被何雨柱带头扣着,两边是几个愤怒未平的街坊邻居。
秦京茹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眼圈通红。
“大家伙都在,这件事情已经突破了简单的邻里纠纷,刘海忠现在已经触犯了法律。”何雨柱眼里带着股冷火,声音压得低但沉,“深更半夜的,你刘海中带头破门闯入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坏的是姑娘一辈子的名声。”
这话一说出来大伙儿更是群情激愤。
一伙人将刘海忠从巷口一路押到了附近派出所,中间不知道还有谁,趁乱踢了刘海忠好几脚。
派出所值夜的民警正打着瞌睡,门口一阵喧哗,他皱了眉起身开门,一见来人这么多,还没问话,就看到带头的何雨柱有些面熟。
“这么多人,干什么的?”民警问道。
“我是轧钢厂的主任——何雨柱,这是我工作证。”何雨柱从内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证件递过去,“今晚这人非法闯入我妹妹房间,还污蔑秦京茹姑娘与我有不正当关系,人家姑娘现在要死要活的,都准备自杀了。”
民警听完,神色立即严肃起来。
“行,先登记,随后问话。”
进了屋里,何雨柱简单讲明来龙去脉,几个街坊邻里也在边上补充细节。证词交叉验证,毫无漏洞。
派出所的值班副所长也被叫了起来,一边抽烟一边听报告,最后冷冷吐出一句话:“这种人,过去就叫‘流氓’。现在依法治乱,该拘留就拘留。”
当天夜里,拘留通知书开了下来,罪名明明白白写着:非法闯入、扰乱治安、意图对年轻女性行非法之事、损坏财物,十五日拘留。
刘海中被拘留后,何雨柱带着几个邻居回了四合院儿,并对这几位邻居表示感谢。
第二天一早,刘海忠的老婆领着刘光远就到了派出所,在接见室里,二大妈见到了戴着手铐的刘海中。
二大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刘海中看着心烦,对她说:“你去人民医院,找到那里正在住院的李怀德,让他出手帮我。我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第三天,二大妈又来了。昨天去找李怀德,李怀德根本不承认有这件事情,叫她别来烦自己。
没办法,二大妈只得找到民警。眼泪鼻涕一把:“我们老刘是一时糊涂,不是坏心眼,求求您通融通融……”
民警不耐烦地摆手:“不是我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这案子,受害人不松口,我们也没办法。”
“谁是受害人?”
“那你还问?人家何主任。”
刘家人愣住了。
当天晚上,二大妈带着刘光远忐忑地来到何家门口,低声敲了门,开门的是何雨柱。
“何主任,求您高抬贵手,咱们也是一个院儿住了这么些年……”
“不是我小题大做。”何雨柱嗓音平静,“要不是那晚人多,你家老刘真在屋里看见点什么,那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做人?你们敢想后果?”
刘光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早就知道,自己那点猫腻早就被看穿了。
二大妈一狠心:“ 何主任,您看怎么赔偿您,您才能放了老刘,真要是拘留15天,他的工作可也就保不住了。”
“这么办,”何雨柱说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语气淡了些,“既然你们砸了我的房子,就把你们的房子赔给我吧,当然我会按市场价给你们钱的,从此以后你们就离开这个院儿。”
刘海忠的老婆一听,脸都白了:“这……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嘛……”
“愿不愿意,你们自己掂量。而且给了你们钱,有了钱之后想买间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何雨柱弹了弹烟灰,“否则,刘海忠不但拘留,这事儿要是继续捅上去,别说4合院儿待不下去,怕是厂里也待不下去了。”
一句话,点了他们死穴。
几轮讨价还价无果,二大妈又去拘留所找刘海忠商量。最后,刘海中咬咬牙,同意了。
第二天,刘家人用平板车一车车往外搬东西,邻居们看着,都只当是搬家,没人多问一句。毕竟,刘家这两年在院里的人缘也早就消磨干净。
过完户那天,刘家人拿到何雨柱给的八百五元,算是卖房离场。至此,刘海中的一间西厢房,一间耳房就归了何雨柱所有。
临走时,二大妈把谅解书双手接过,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何雨柱没搭理她,只是拿了两把新锁,把原来刘家的旧锁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