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四合院里的人基本上都睡着了,偶有几声狗叫更显得夜的寂静。
闫解成趁着夜色,猫着腰,穿过倒座,溜到了正房这边。他手心里攥着那条“作案工具”——一根开锁的铁丝。
“今儿这活儿,要成了,不光是五十块钱,回头看许大茂和贾东旭谁还敢瞧我不起?”他嘴里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何雨柱家门前。
何雨柱正窝在床上,琢磨着怎么才能找人刷更多的情绪值,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
“叮咚——收到闫解成贪婪情绪值+50,恐惧情绪值+50。”
系统冷不丁来这一句,何雨柱眉毛一挑,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把上衣一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屏住呼吸听了听。
果不其然,屋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混着一股潮乎乎的鞋底摩擦地面的声响。接着,门上的门锁被轻轻地转动起来。
何雨柱眯起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回可好,送上门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佝偻的身影猫着腰摸了进来。
月光透过窗上的玻璃,正好照在那张猥琐的脸上——还真是闫解成!
这家伙一手还拎着个小布袋子,腰间别着撬锁的工具,脚步比猫还轻。进门之后,目光像雷达似的在屋里一扫,直奔那边墙角的箱子。
“这是想干啥?”何雨柱心中疑惑的冷哼一声,悄悄抄起放在桌边的擀面杖,藏在身后,身子藏在门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只见闫解成蹲下身子,手脚麻利地打开了木箱子盖,翻了几下,把手里的布袋子塞进箱子里。他眼睛一亮,嘴角一咧,正要关箱子,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我说闫解成,大半夜的来我屋里做客,不请自来,连门都不敲,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儿?”
闫解成吓得心一抖,差点坐到地上,扭头一看,只见何雨柱披着件军绿色旧棉袄,站在身后,手里擀面杖正晃得虎虎生风。
“哎呀柱子哥,你……你听我解释!”闫解成急得语无伦次,“我这不是……不是听见屋里有动静,怕你出事,进来看看……”
“你还真是操心呐。”何雨柱冷笑,“顺便把我这点家底都看看呗?闫解成,您当我是瞎子啊?”
闫解成脸涨得通红,一时语塞。
何雨柱眼神一冷,猛地一擀面杖抡在了闫解成的腿上,“咣当”一声,闫解成应声倒地,屋里立刻变得压抑而安静。
何雨柱从箱子里把布袋取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女人的内裤,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
“闫解成,我说你啊,岁数也不小了,还学人家栽赃陷害,这要传出去,你脸往哪儿搁?”
“不是,不是!”闫解成急得直摆手,“我就……柱子哥,咱们是一院的,你就放我这一回吧。”
何雨柱眯着眼,盯着他目光如炬。
“那可不行,”何雨柱忽然坐下,语气冷得像冰,“我要是放你这一回,那明儿就得轮到贾东旭、许大茂、来我家栽赃陷害,你说是不是?”
闫解成扑通一下跪下了:“柱子哥,求你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外说!”
何雨柱眼神一闪,忽地换了副语气,笑嘻嘻地说:“也不是不能商量。”
闫解成一听,眼睛一亮:“柱子哥你说,只要你不往外嚷嚷,我干啥都行!”
“那你把这栽赃陷害的事儿,前因后果都给我写出来,然后再给我写一份悔过保证书,若是敢有一句谎话,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慢悠悠说道。
闫解成的脸瞬间煞白,额头上的汗像豆子一样往下滴:“柱子哥,你……你?”
“你什么你?”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敲着擀面杖,“你要是不写,我现在就大吼一声,招来街坊四邻,你这脸往哪搁?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儿住下去?
“写!我写!”闫解成一口答应。
何雨柱心中冷笑:还治不了你,以后有了这份儿悔过保证书,你还不得什么事儿都听我的。
他转身从抽屉里掏出纸笔丢在桌上:“来,动手吧。写得清清楚楚,签字画押,一字不差。”
闫解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一笔一画地写着,嘴里不停地念叨:“该死,该死,这回真是鬼迷心窍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封“悔过保证书+犯罪记录”写得妥妥的。何雨柱收好纸,满意地摆摆手:“你走吧”。
闫解成失魂落魄的从何雨柱的屋里走了出去,连带来的布袋子都忘拿走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院子里重新归于寂静。
何雨柱坐回床头,冷笑着摸了摸擀面杖,自言自语道:“这年头啊,做好人不行,得做个让人怕的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院里还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徐大茂和贾东旭就早早起了,衣服穿得板板正正,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就等着闫解成那边一声招呼,带着全院人一块儿“突袭”何雨柱,来个人赃并获。
“今儿个,只要把那玩意儿从他屋里搜出来——嘿,甭管真的假的,他这脸也算是丢干净了!”许大茂搓着手,贼眉鼠眼地朝贾东旭笑。
贾东旭咬着牙,“今儿就是让他栽个大跟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瞅我媳妇一眼!”
可这一等,从天亮等到上班点快到了,那边闫解成的屋子却死气沉沉,连根动静都没有。两人等得心头火起,许大茂实在坐不住了,啪地一下起身,扯了贾东旭一把。
“走!这小子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两人快步穿过中院,走到前院闫解成家的门口。许大茂一边敲门,一边压着声音喊:“解成,醒醒!”
屋里憋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闫解成哼哼唧唧的声音,“哎哟……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闫解成脑袋探出来,头发乱七八糟,脸上写满了疲态,眼神飘忽地看着俩人,“大茂儿、东旭哥,昨儿我真是试了两回,他家门锁老结实了,压根撬不开……我寻思,这事儿太容易暴露,我要是被逮住了,轻则挨顿揍,重了还得蹲局子……”
他说着说着,赶紧从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10块钱,塞到俩人手里,“你们的定金我退你们,我不占你们便宜。实在对不住啊哥儿们。”
许大茂一脸不信,斜着眼瞅他,“合着你昨儿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今儿一看真刀真枪就怂了?”
“哎,大帽儿,我不是怂,是实在太难下手了……”闫解成赶紧摆手,脸上堆笑,“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胆儿不大……你俩是我亲哥,我要真有把握,我早就办了不是?”
贾东旭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脸色却阴沉下来。
许大茂更不痛快,心里直犯嘀咕:这事儿怎么就黄了?闫解成这孙子八成是半路退缩,也甭指望他再办成啥事儿了。
还没等他开口发火,闫解成就抢先说道:“哎,今儿我真还有点事,改天咱再喝酒哈,大茂儿,东旭哥,先走一步!”
说完,他赶紧一猫腰,从两人中间溜过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口,走得比兔子还快。
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半晌没说出话来。
贾东旭咬牙道:“这孙子,不靠谱。看来得另想法子收拾那臭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