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坛庙会人来人往,地摊小贩摆满街道,冰糖葫芦、麻花、油饼、柿饼、糖水煮丸子,炒瓜子,一个个吃的肚溜圆。
玩累了,肚肚吃饱了,各自回家,各找各妈。钱当然是永航付,蔡美姿给的钱。
其他人,小气的很,特别是文魁,永航现在每个月都给他5元了,5元钱,街道老大妈糊火柴盒一个月好好干也就4,5元好不好,还扣扣嗖嗖地大部分都存起来。
舅奶奶刘兰英安排王江河和庄太奶奶一起过来,澹台师父给庄太奶奶调治一番后,说庄太奶奶本身心性平和加之最近心情舒畅,清淡饮食当得高寿。
同时又告诫刘兰英,思虑过重,忧患不定,伤心、肺,夜不眠则伤肝,放下身外之物,心定,心静,则气聚,保持平和之心身体自然无恙。
永航和蔡美姿知道,舅奶奶是被那300多万美元给累的,舅奶奶钱放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办,估计还是没有告诉儿子王江河。
老太太就一个医生,自从舅爷爷去世后对于国家的发展方向就没有判断,她也不会判断,何况现在国家还在打击各类的经济犯罪,更让舅奶奶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告诉子女,怕真的给家里再招来祸患,那10几年的苦,受到的挤压、迫害,就是做梦也还是会梦到自家老头子接受改造时情形。
心累啊,所幸还有繁忙的工作可以让她心有所属,不至于整天的胡思乱想。
澹台师父给刘兰英诊断过后,刘兰英又去找蔡美姿聊天去了。
学校同意了蔡美姿给永航请假的要求,学校领导想想也是,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操的哪门子心,你们自己都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前途,学校又能如何,看在范永航学习成绩不错,蔡美姿又保证永航不会落下学习进度、两条黄金叶、两瓶茅台的情况下,保留永航学籍。
澹台师父过年出去了一段时间,不在寺院,大师父武永清说是去天津卫了。
当报春的桃树、杏子树枝条出现花骨朵的时候,春天也就到了。
蔡美姿准备了水壶、两套换洗衣物,打包军被、雨伞、煮熟的鸡蛋、面饼,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澹台师父带着永航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大一点的军包,包里装了两本书,一个索尼收音机,方便路上收听新闻节目、一个笔记本,一只铅笔,4只永生钢笔、一把匕首还有一套换洗衣物,两个军壶、茶水缸,和一些路上食用的面饼。
蔡美姿给永航内衣放了200元钱;大师父给永航的军壶满满装的应该不是水和茶,有着淡淡的酒味,永航拿过手就知道是国茅;
吕应知交代永航要照顾好大和尚,交给永航一个竹筒,竹筒内是碧螺春茶叶。
站在火车西站的站台,看着缓缓进站的绿皮火车,澹台师父黄褐色的僧衣,背部是斜背的包袱和提着包,背挎着军壶的永航随着人群向前移动,没有人相送,看不得妈妈泪蒙蒙的眼睛。
有座,北上郑州的火车并不拥挤,把行李放好,澹台师父坐在座位上假寐,就像入定一样。
永航拿过师父的茶瓷缸给师父泡好茶的时候火车也慢慢的离开了站台。站台上是挥手告别远去的一个个身影,是对旅人一路平安的祝福。
列车在沉沉的夜色中行驶,车厢喇叭中传来播报的声音: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12号车厢一名女子得了急病,腹痛不已,如果你是位医生,希望你速到12号车厢,希望你速到12号车厢。”
永航隔着昏黄的车灯看了看,没有人起身,也许二号车厢没有医生,澹台师父已站了起来,招呼永航拿着行李,朝着2号车厢走去。
永航提着包,磕磕绊绊的跟在师父身后,走过5号车厢一段拥挤的人群,师父已经过去,永航右手已经抓住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这是一只伸向自己衣服凸起部装钱地方的手,永航暗骂
“眼睛真他妈的贼。”
永航放下左手的包,右手轻轻用力,一枚小小的刀片掉在地上,看来是个惯犯。
永航没有客气的踢了那家伙的小腿一脚,那家伙喊叫着要用手去抱自己干疼入骨的小腿,不想这时候他的右手还被永航拿捏着,只听的咔吧的脆响声中,那家伙又忙着用左手去抓自己的右手去了,哪里还管得了小腿的疼。
疼,真的好疼。
能不疼吗,手腕都成80度角了。
喊叫声撕心裂肺,让整个车厢的人都看向这边。
旁边两人挥拳向永航砸来,永航退后一步躲过的同时右脚又踢向两人的小腿,啊,啊声中两人又抱着小腿喊叫去了,永航腰一弯后边两个家伙的拳头落了空,同时身体向永航扑来,狭小的车厢走道中永航侧过身体,轻移脚步,两个家伙就惯性的扑倒在三个大叫的家伙身上成了一团。
永航过去,拿过掉落在地上的小小刀片,在自己指甲上轻轻地一划,一小片指甲应声而落,永航没好气的又在刚起身最后偷袭他的俩家伙腿上各补了一脚,要喊叫就一起喊叫,既然是同伙,疼也一起疼好了。
永航提起包,想去追赶师父,却被赶来的列车员和铁路警察给拦下了。那五个家伙还在狡辩说是永航打了他们,也不害臊。
后面的四个家伙当时估计也是急了,见自己同伙大叫,想也没想就出手,现在看看是一个1米5左右的小家伙,也就闭嘴了。
永航拿出小小刀片给铁路警察,指出他们是要偷自己的钱,自己才不得已保护自己,自己算是正当防卫。
铁路警察询问了周围看瓜群众,情况明了,这几个家伙就是小偷团伙,也就不客气的请走了,心道:
“这小子牛。”
永航走到12号车厢,挤过围观人群,看见车厢15排的位置已经空出 ,隔壁座位中年人打着手电筒在照明,一中年女子平躺在座椅上,隔着薄薄内衣衬衫,女子肩部腹部扎着几只银针,澹台师父时不时的拔出其中一两只银针,又速度的扎入其它部位,同时用手指或捻或弹银针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