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本次缴费功绩会让给哥哥吗,再次给他镀金,为何我在外头冒险厮杀,你们在背后??”
一巴掌挥了过来,打裘北霆的顶撞,打裘北霆的出言不逊。
裘北霆舌头顶顶口腔内出血的位置,苦笑一声跪下表明:“孩儿不孝,可孩儿也是人,多年利用和打压,孩儿都能理解您是为了给大哥铺路,不叫我生出争斗的心,我也愿意糊里糊涂的过着,去军营、去闯江湖,
可孩儿这么些年,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心动,想与她共度余生,你们不知道她的好没关系,毕竟是我跟她共度一生,我不需要你们准备彩礼,也不需要你们多礼让,我只求你们能在我和她喜结连理的时候不扫兴就行,因为她希望我们的婚姻是被父母见证过的,光明正大的
我真的以为我再辛苦一些,你们终会被我打动,理解我的一片真心,没想到,我在外浴血,你们却趁机捅了我心爱的女子一刀,你们知道她走到今日经历过什么吗!
她这下绝对会误会成这件事跟我有关了,我要拿什么去看她!拿什么见她!拿你们的陷害和不容人吗!”
于是,吃加法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
被打了四十鞭,裘北霆死撑着爬出门框,裘母哭着求他回到房间里养伤,声声解释自己绝对没有下重手,只是给那些人好处让他们不要再继续跟姜露合作。
姜露知道利害后就会示弱的,到时候自己还会给她补偿的。
“娘到时候给她五百、不,一千两好不好!你别这样了……”
裘北霆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继续往外爬,怎么也不想待在府上了。
裘母晕厥过去,家丁们按照大少夫人的意思把裘北霆关了禁闭。
站在门外,她轻声说着,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然后得意的闷笑一声。
查我?
那就要做好被我反噬的结果。
裘北霆的伤口被人上了最低等的药粉,可他还是在三日后站起来了。
姜露给他留的外伤药被依依不舍的拿出来用了,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心疼姜露给自己的礼物,而是快点离开。
可门外,却燃起了熊熊大火——
……
“对,这边这边,往右一点,再上去一点,哎呀歪了歪了。”姜露抬头指挥着挂牌匾的两人。
农庄更名为露重(chong)酒庄,整体的围山工作也基本收尾。
日后酒庄对来往客人的接待也会更加慎重,毕竟已经分割出了机密曲和闲人勿进区域以及生活区和展示区。
看着这完全属于自己的酒庄,不过是经营了一年多就有如此变化,姜露庆幸自己从未停止思考,从未放弃学习。
也感谢自己身边出现的志同道合的诸位。
喝了两杯酒,她浅尝辄止,只招呼其他人喝。
今日畅饮个痛快。
迷糊间,有人禀告,矛哥来信。
姜露摇摇头,要了点冷水洗了把脸,低温的液体激发了一些神智,姜露清醒了一些。
拆开信件看了两行,却猛地站起来。
他们,竟然!
亲儿子都不放过!
姜露立刻召集人手,留下几个看家的,带上其余人员全都浩浩荡荡朝着裘家去。
路过镇上又多了一辆马车,多了阿香几人,路过百花镇马姐也上了车。
等快到裘家所在的大城,秋鸿忽然要求所有人住进客栈收拾妥帖。
并且让人去打听最新消息。
确定裘北霆如今伤势无碍,就是有传言说在一场火灾中失明了。
“姑娘别急,矛老爷没说这事儿,大概率就是传言,您可一定要在对方面前摆足了谱,才有可能得到旁的支援,要不咱们就这么一群落魄样子过去,那什么叫人信服?
您关心则乱,我能理解,但如今,整顿一下再出发,是最好的安排。”
林翩然也点点头,并且亲自给姜露上妆,经过她的手,姜露的坏气色被遮掩个全,一副天庭饱满,气血充盈,带点居高临下的倨傲。
“怎么瞧着像是山大王一样,这眉毛,有点盛气凌人的意思了。”
姜露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可否认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一点的。
是了,裘北霆近在眼前。
她之所以之前被人家几句话就整得要许诺重利和自损百坛好酒,还不是太低调了。
如此高调,说不定才有可能见到破局之路的走向。
终于,在林翩然满意的视线下,姜露穿戴一新,头上珠翠满头却不显繁复只显富贵。
仔细看去,其实临时买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多贵重的,但是被这么搭配,只觉得搭配得当,完全为姜露的这张美丽脸庞作配。
大家一见她,只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
姜露深呼吸几下,上了秋鸿临时租来的马车。
秋鸿心都在滴血,押金加一日租赁的费用要十两金啊。
华贵的马车,一溜烟的丫鬟和护院,两个婆子一怒容一笑脸,这个阵仗刚出现在街头就引起了众人瞩目。
这是谁的车驾,这是哪家的小姐夫人,竟然如此高调。
便是郡主出行也不至于用这种马车招摇过市——
就在大家好奇的跟了一段路后,更来劲儿的事出现了。
这个车驾直接停在裘家大门前。
随后两个婆子大声呵斥裘家开门,归还姑娘未婚夫裘北霆。
姜露在马车内扶额。
这是商量好的,可这么听着,真感觉有一股羞耻劲儿蹿上脑门。
不过这股感觉很快转化为援救之心,她没什么好羞耻的,裘北霆是她的,这毋庸置疑。
只要裘北霆不背叛,她不会放弃这个人。
这是她对裘北霆的承诺,她姜露的承诺,跟男子是一样有分量的。
所以,她来了。
裘家的仆从也不是吃素的,以为是闹事的人,立刻就要动手驱赶。
可一旁走出来来带着帷幕的女子,帕子一甩动,两人边浑身一软跪倒在地。
马姐立刻喊起来:“既知理亏,把我们姑爷归还即可,不必行如此大礼。”
两人被围在一种丫鬟仆从中,外人只感到那两人是趴着的。
这浑水,是被姜露一行人搅和起来了。
裘家内,接到汇报的女人站起身,冷笑一声。
倒是不知,那个裘北霆还有如此能耐的友人。
不过,未婚夫?
不会是那个乡下的村姑姜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