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茂解惑，何谓民 何谓官
眼见许大茂把电影解说的劲头都拿出来，把何雨柱勾的心痒痒，他连忙满脸狗腿的上前：
“茂爷，我的茂爷，您倒是快说啊。”
“嘿，我兹要是不说，打死你个猪脑壳，你都猜不到。杨厂长在厂办人员拿出的24人名单写到黑板上时，不等流程到自己这里，咵~咵~咵~，几步走向前，就这么第一个走到黑板前，都不拿板擦，直接拿手就抹掉了一个人名。”许大茂有声有色学着，拟声词用的无比生动。
“茂爷，我求你了。快说啊。”
“嘿嘿，第一个抹掉的，是和我很熟的，你猜猜看。”
“和你很熟的，和你很熟的，那，是小杨干事？！”
“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柱爷，你有大进步~来，干一个。”
“你猜对了，就是小杨干事，杨厂长不讲规矩，不讲流程，第一个就下场，挥手就这么拿手掌这么一擦。与会的各位领导就知道，今天这选先进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任谁都知道，小杨干事是杨厂长的心肝尖尖，他第一个划掉了自己最看重的侄儿子，那最后他要推的人要是上不去，那就要承担他的滔天怒火咯。”
“啧啧啧，还真是，杨厂长把侄儿第一个就划掉了，还不知道回去咋给媳妇儿交代！”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是厂里老人，多少也知道厂长家一些隐秘事儿。
“所以啊 ，傻柱，我都不知道你交了什么天大的好运。咱兄弟，怕是越来越远咯，看看你，，，看看我，，，这将来，想在一个桌子吃饭，可能都越来越难咯。”
“茂爷，看你说什么屁话，你看你，刚喊了两句柱爷，就喊老子傻柱。我告诉你傻茂，无论任何，无论如何，无论任何！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叫老子傻柱！”
“操。憋了半天，就允许老子叫你傻柱！”
哈哈哈哈，两个人笑了起来。
何雨柱给许大茂倒了一杯底的酒，傻茂看着就知道心里有事，怕他喝多在坏事，酒不敢多倒。
许大茂看见了，没多说，自己拿过酒瓶，也没倒太多，大概1\/3的位置，继续转着酒杯：“柱爷，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当官。都说刘海中是大院里的官迷，其实易中海何尝不是，阎埠贵何尝不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大茂你想当官，我知道，能看出来，二大爷肯定是，这不用问。那一大爷、三大爷，没那么明显吧。”
“嘿嘿。要不怎么说你是傻柱呢。一大爷要是不在乎，前几天你不在的那场四合院大会上，一大爷就不会说可以让一大爷位置悬空，他就会说让二大爷当一大爷就好。”
何雨柱好像理解，又好像不理解，他喝的有点麻的胳膊：“我有点醉，你说的也有点绕，但你的大概意思哥哥我明白了。就算是了吧。那三大爷呢，人家小学教师，当个什么劳什子官？”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大茂看着何雨柱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当官啊，那是比二大爷还需要，要是不当这个官儿，谁能给他面子，他还怎么捞邻居们的好处？他要是不当个学生官儿，那些家长怎么会被他拿捏？他收礼的事，从厂办学校都传到我们宣传科了！”
“啊，茂爷，您给我说说呗，啥意思？”
“三大爷，忒不是人。我们宣传科有个发小在仓库当小干事，就他的侄子的事。他侄儿用他的名额在红星小学读书，个子小，又先天有点近视眼，家里也没啥钱配眼镜儿，就求到阎埠贵门下，想找他通融下，给换个靠前的位置。当时想着人类灵魂工程师，也就空着手就去求了，你知道那老抠怎么办的吗？”
“给调了呗，顺手的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嘿，要不说你是傻柱呢，都按你说的来，阎埠贵能叫阎老抠，能被人叫阎老西吗？那老小子，恶毒着呢。当面答应好好的，扭头就在办公室里大义泯然的说这孩子家长私心重，想要抢占大家的公共资源，不但没从中间往前调，还往后面调了两个座位。”
“那仓库的那个同志不得杀了他？”
“杀个屁啊，孩子捏在阎老抠手里，谁不得投鼠忌器。最后乖乖拿了糖果拿了瓜子再去拜访阎老抠，你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何雨柱捧场。
“当天下午，阎埠贵就说调查清楚了，人家是近视眼，看不清黑板，而且，个子还小，应该坐靠前的位置，当天下午呦，就调到第二排，靠近讲台，全班最好的位置！”
“啧啧啧，这阎老西。。。”
“柱爷，你就说这阎老抠不想当官吗？我告诉你，这老杂毛，但凡手里有点权利，能干出多少天怒人怨的事，都不知道！这院里三个大爷，就属他最坏。”
“茂爷，来，不说别人了，咱喝酒。”
“柱爷，你不想知道后来选先进的事了吗？”
“茂爷，您继续~”
“当时，你们杨厂长把侄儿名字划掉，整个厂办会议室落针可闻，空气里都是肃杀的气味。。。”
“打住，你说书呢，正经说！”
“得嘞，柱爷，我知道的说完了。”
“完了？”
“完了。”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
“你大爷的”
“那也是你大爷~！”
“去你的”哈哈哈~
两人继续喝起来。
“柱子，我想当官。”许大茂又抽风似的说道。
“嗯，我知道，茂爷你想当官。”
“那你就不想当官吗？啊，不，你已经是官了，食堂主任！”
“我那算什么狗屁官？食堂主任，顶天算个厂里的股级，都不算正式编制，还是工人阶级一员，连以工代干都算不上，算什么狗屁官。”
“屁，股级也是级别，别管上面认不认，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你管着400来人，你不是官？谁是官？”
“我哪里能算官？”
“你还不能算官？？？那好，你先别着急抬杠，你先听我给你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比如，比如啊，因为他们不好好做事，或者，干脆点说，就因为某人得罪了你了，比方说你们原来后厨和你不对付的老孙，他侄儿叫胖子的，不是在你们后厨吗？胖子，你看他不顺眼，你能不能找到比如迟到、早退的理由。你逮到了，你能不能给他扣绩效，能不能扣钱？能不能当中批评他？”
“能”
“他们表现好，或者哄你开心了，你能找理由给胖子加钱，加荣誉，加福利吗？”
何雨柱想了想“能”
“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这就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