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仙子的嘴唇很软，带着一种微凉的触感，宛如一块上好的冷玉，细腻而光滑。
宁凡和灵虚仙子之间，因那奇特的古玉牵连，早已有过多次‘深入浅出’、‘灵体双修’的亲密接触，但那更像是在一种特殊状态下的本能修炼。
像此刻这般，在双方都清醒的状态下，如此清晰地、毫无阻隔地唇齿相接，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与温度，这似乎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不。
准确来说，宁凡之前都没有和灵虚仙子接吻过……
啊这。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超出预期的亲密接触，让灵虚仙子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运转。
她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那清冷的美眸都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收缩，整个人愣在原地。
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什……什么情况！？
这宁凡，他，他突然间在干什么！？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然而宁凡却似乎对眼下这一幕有些食髓知味。那微凉柔软的触感，以及鼻尖萦绕的，属于灵虚仙子特有的清冷幽香，竟让他心中一动，原本只是意外触碰的唇，不由自主地想要更进一步。
他试探性地，如同巧舌如簧般，欲要撬开那紧闭的贝齿，探寻更深处的芬芳。
这更加逾矩且明显带有侵略性的触感，瞬间将灵虚仙子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中激醒。
“唔——！”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愤的惊呜，几乎是本能地，凝聚起一股灵力于掌心，猛地推向宁凡的胸膛！
“砰！”
一声闷响，宁凡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道推得脚下踉跄，接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哈——哈——”
灵虚仙子趁机猛地向后撤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刚从溺水的边缘被拉回。
她那原本清冷白皙的俏脸，此刻红得几欲滴血，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如同染上了艳丽的晚霞。
她稍微平息了一下狂跳的心脏和紊乱的气息，立刻抬起眼眸，恶狠狠地瞪着宁凡，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声音因羞怒而带着一丝颤抖。
“宁凡！你……你干嘛？！想死不成！！”
宁凡揉了揉有些发闷的胸口，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抬手挠了挠头。
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他心中暗自嘀咕，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似乎连那位天璇圣地的圣女叶红莲，在那般亲密接触中都未曾真正吻过。
哎呀。
没想到，除却云清瑶外，这第一次亲吻，竟然先一步落在了关系反倒没有那么亲密的灵虚仙子身上。
当真是造化弄人。
“嘿嘿。”
宁凡干笑两声，试图化解这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冲动，完全是冲动，师姐莫怪，莫怪。”
他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回味般扫过灵虚仙子那依旧绯红诱人的唇瓣，甚至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方才那微凉柔软的触感。
他这一无意识的动作，落在灵虚仙子眼中，更是如同火上浇油，让她羞愤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浑身都在发烫，声音更加尖锐。
“你！你……你想死不成！！”
“赶紧忘记！”
“不许再想！”
“……”
灵虚仙子气得几乎要再次动手。
宁凡见状，眼珠一转，竟然开始反咬一口，脸上露出委屈和无辜的表情，摊手道。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师姐！”
“是你自己突然贴上来，靠得那么近，气息都喷到我脸上了，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
“而且以师姐你这般卓绝的风姿，倾世之容，任何一个正常男子在那种情况下，有点有点本能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吧？”
“这完全是被师姐你的魅力所慑，情难自禁啊！”
“……”
宁凡不着痕迹的捧灵虚仙子一手。
灵虚仙子：“……”
她被宁凡这番强词夺理的话噎得一滞，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她自己先主动靠近来着。
但是她贴上去是为了检查他和那‘无始天宫圣子’之间的相似之处，绝非是为了……为了献吻啊！
“那你……那你也不能，不能突然就……”
灵虚仙子又气又急，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词汇贫乏，羞于启齿，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用那双蕴含着羞愤的眸子死死瞪着宁凡。
宁凡见她气势稍弱，立刻打蛇随棍上，脸上堆起诚恳的笑容，躬身道：“是是是，弟子知错了，师弟知错了。”
“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分寸！”
“……”
被他这样一搅和，灵虚仙子感觉自己满腔的怒火和质问都被带偏了方向，方才那股非要查个水落石石的劲头也散了大半。
现在重新想起来，却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几乎脸贴脸地去仔细观察宁凡了。
她只能站在距离宁凡几步远的位置，下意识地将双臂环抱于高耸的胸前，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御姿态，微微侧着身子，只用眼角的余光，带着审视和怀疑，偷偷地瞥着宁凡的面庞。
灵虚仙子的动作，由于羞愤而衍生出几分‘偷感’。
此时此刻，这位平日里清冷孤高，宛如雪山之莲的灵虚仙子，脸颊绯红，眼神闪烁，带着几分羞恼，几分无措，又强行维持着师姐的威严，还真显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家的娇憨姿态。
宁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觉得有趣，轻咳两声，打破了沉默，主动问道。
“咳咳，师姐，你……在看什么？”
灵虚仙子小脸依旧微红，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郑重许多。
“在看你是不是别人。”
她还是对那个‘无始天宫圣子’与宁凡之间的相似感耿耿于怀。
宁凡面上适时的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啊？师姐此言何意？”
“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他心中却是明镜似的，清楚灵虚仙子究竟在怀疑什么。
只不过，这层窗户纸是绝对不能捅破的，装傻充愣，就是眼下最好的应对策略。
灵虚仙子：“……”
她看着宁凡那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气得微微鼓了鼓嘴，刚刚那一吻，似乎完全打破灵虚仙子的心湖，若是放在以往，她是绝对不会摆出这幅样子。
灵虚仙子也知道，这样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答案，眼前这家伙滑溜得很。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一个思路，不再纠缠于相貌和气质这种极易回避的相似，转而开口，问出了一个她疑惑已久的问题，目光锐利地看向宁凡。
“宁凡，你入门时间不长，据我说知，从未远离过宗门势力范围。”
“可你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机缘，远超常人的修炼速度，还有那些强大且特殊的手段，究竟是从何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