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上空,天道佩恩俯瞰着这片饱经战火的忍村。
\"感受痛苦吧。\"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查克拉威压,声波震得云层都为之震颤。
“神罗天征!”右手缓缓抬起的瞬间,地表突然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房屋如积木般轰然崩塌。
烟尘裹挟着破碎的瓦片冲天而起,形成遮天蔽日的灰幕。
人们惊恐的呼喊被刺耳的轰鸣声吞没,原本繁华的街道眨眼间沦为废墟,断壁残垣中,侥幸存活的人们在瓦砾堆里艰难挣扎。
佩恩悬浮在半空,轮回眼泛着诡异的紫光,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的惨状。“这就是反抗神的代价。”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小樱站在废墟中绝望地看着这一幕,耳畔轰鸣的余韵让她的双腿止不住颤抖。
碎石划破的伤口渗出鲜血,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恐惧与愤怒。
“鸣人,无忧,你们快点回来吧………”小樱无力的跪倒在地,“拜托了!”
突然废墟中传来一阵巨响,小樱猛地抬头,在巨坑里,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开启仙人模式的鸣人正站在蛤蟆的身上,无忧站在他身旁,看向天道佩恩眼底满是悲伤,她轻声呢喃,“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曾经那个心怀理想、要守护雨隐村的少年,如今竟以“神”之名将战火燃向无辜。
操控着佩恩的长门在看见无忧的身影时猛地一顿,“姐姐……”
这时,纲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看着眼前的佩恩,翡翠色瞳孔里翻涌着怒火,“你蹂躏了先人留下来的宝物以及梦想,我绝不原谅,现在我以五代火影的身份,来给你做个了断!”
佩恩冷冷开口,“看来你稍微了解了一些痛苦啊,但是我的目标不是你,我要找的……”话音未落,修罗道就猛地冲向鸣人,却被他一拳击败。
“你们的目标是我吧!”
“对付你们这种对手,根本用不着我们的火影出手!”
无忧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心里是难以言喻的绞痛,她拍了拍鸣人的肩膀,“鸣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帮小樱她们救人。”
鸣人转头看向无忧,仙术查克拉在周身流转,映出他眼底的坚毅,“放心!我不会让他再破坏这里!”
无忧点点头,转身跃入废墟。
她指尖发出微光,所到之处,残垣断壁间被压住的村民纷纷被一股柔和力量托起,身上的伤痕也在瞬间愈合。
此时团子焦急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响起,“无忧,你再这样过度消耗查克拉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没事!”无忧咬着牙,继续施展着回春术,鲜红的血从她鼻中涌出,血珠滴落在焦土上晕开,无忧却浑然不觉,颤抖的指尖仍固执地往伤员体内输送查克拉。
一路上无忧的脚印在焦土上洇开暗红的血迹,每一步都踩得踉跄。
突然她看到了卡在废墟中的卡卡西,此刻他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无忧扑到卡卡西身边,颤抖的手探向他的颈动脉——脉搏微弱得如同游丝,曾经总是带笑的眼睛紧闭着,睫毛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痂。
“卡卡西!你醒醒。”无忧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着查克拉,鲜红的血珠滚落在卡卡西手背,将他苍白的指节染成暗红。
此时趁乱混进木叶的黑绝看着这一幕阴恻恻的笑了笑,终于让自己抓住机会了,“山崎无忧,你去死吧!”
黑绝的身影如墨汁般在废墟中蔓延,浓稠的触手裹着腐臭气息骤然刺向无忧后背。
“噗——”黑绝的触手如淬毒的匕首刺穿了无忧后背,她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
刚刚苏醒的卡卡西睁开眼见到的,是无忧染血的侧脸和顺着嘴角不断溢出的黑血。
黑绝在见自己得手之后就遁地消失了。
卡卡西眼睁睁看着那团黑影消失,无忧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颤抖的手抚上无忧染血的脸颊,指腹触到的皮肤正逐渐失去温度。
她的睫毛上凝着血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扯着他剧烈疼痛的心脏。
“无忧,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无忧睁开眼,瞳孔里映着卡卡西焦急的脸,“卡卡西,真是抱歉呢,每一次都让你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卡卡西喉间发紧,强撑着的镇定在她虚弱的调侃中摇摇欲坠。
“别说话。”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将无忧更紧地搂进怀里,用身体替她挡住飘落的碎石,“你会没事的。”
“我想去见鸣人他们…”
卡卡西喉头哽咽,只能用颤抖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任由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好,我带你去,你不许睡,知道了吗!”
另一边鸣人与佩恩正展开最后的对峙,佩恩正操纵着查克拉棒,想把鸣人钉在地上,卡卡西抱着无忧踉踉跄跄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天道佩恩的黑棒悬在鸣人头顶,却在看见无忧满身鲜血的身躯时猛地顿住——长门操控着佩恩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黑棒“当啷”坠地,在焦土上砸出火星。
“姐姐!”天道佩恩突然跪倒在地,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卡卡西怀中的身影。
“无忧!”鸣人嘶吼着冲破斥力,九尾查克拉如怒涛般包裹住卡卡西和无忧。
“鸣人…”无忧的声音轻若游丝,却神奇的安抚住了鸣人暴动的查克拉。
无忧看着一旁的佩恩扯出一抹笑,“长门,停手吧,你在姐姐心中永远都是那个说要保护大家的那个少年啊。”
“为什么……”长门的声音从傀儡胸腔中轰鸣而出,带着撕裂般的哽咽,“为什么不恨我?我毁了木叶,我伤害了你……”
“我以为痛苦能带来和平,可你却在为我伤害的人……付出生命……”
“长门,答应姐姐好不好?”
“答应我……”无忧的声音被风撕碎,“别再用痛苦……丈量世界了……真正的和平……是像鸣人那样……”
她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少年,鸣人正泪流满面的看着她,“用希望……去温暖每一个受伤的人……”
长门通过轮回眼看着无忧不断的咳血,痛苦的开口,“我答应……姐姐……我答应……”
“太好了…”无忧的眼控制不住合上。
“我不准你死!”鸣人金色瞳孔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不准睡!”他的眼泪砸在她染血的发梢,“你说过要陪我成为火影的!你说过要教我给伊鲁卡老师煮年糕汤的!”
无忧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笑,却咳出更多黑血,染红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