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焦躁的人声扑面而来,
洛保刚结束一场学术交流会议,抱着资料匆匆前行,突然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吸引了脚步。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父亲明明只是普通肺炎,为什么会突然加重?”
一个年轻男人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对着几名医生大声质问,眼眶里还含着未落下的泪水,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他的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文件都散落下来。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现场一片混乱,
几名医院的工作人员试图安抚男人的情绪,却被他愤怒地推开,甚至保安人员的还想使用暴力,
洛保皱了皱眉头,将资料交给同行的助理,快步朝着人群走去“她本不想去管这些事,毕竟,这不是她的国家,但是看着患者,病人面前无国界,她还是走上去了
“这位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
洛保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过嘈杂的人群,
“我是从中国来的交流医生,或许能帮您分析一下情况。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围的人让出一点空间,眼神里透着让人安心的专业与从容。
男人转头看向洛保,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你?一个中国医生懂什么?我们在日本看病,用的是日本的方法,
你们中国的那套在这儿没用!”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和排斥。
洛保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耐心地说道:
“医学本就不分国界,无论是中国的中医还是日本的西医,目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
您愿意的话,可以把令尊的病历给我看看,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说不定能找到问题所在。”她的语气诚恳,眼神专注而关切。
在周围人的劝说下,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病历递给了洛保,
洛保接过病历,仔细地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询问着病人的症状和治疗过程。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专注的模样让原本喧闹的现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毛利兰正巧来医院看望生病的同学,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挤了过来,
当她看到洛保冷静地处理着医闹,有条不紊地分析病情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那个专注的神情,那个思考时微微抿嘴的习惯,和记忆中的志保是如此相似。
洛保看完病历,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先生,令尊的情况比较复杂,虽然表面上是肺炎,但从病历来看,
他还存在一些潜在的基础疾病,
之前的治疗可能没有完全考虑到这些因素,导致病情出现了反复,而且我们发现你令尊里面还有一个肿瘤
我建议可以结合中医的调理方法,从整体上改善令尊的身体状况,
同时调整西医的治疗方案,双管齐下,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向男人解释着专业的医学知识,还在纸上画了简单的示意图,
男人听着听着,原本愤怒的表情逐渐缓和,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信任:
“真的吗?那您能救救我父亲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会尽力的 ,但我需要日本的医生,商量商量,甚至去看一下你的父亲”
洛保坚定地说道,“不过还需要和这边的医生团队一起讨论,制定最适合令尊的治疗方案。”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日本医生,微笑着询问:“各位医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几名日本医生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在听了洛保专业的分析后,
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这样,一场剑拔弩张的医闹,在洛保的调解和专业建议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毛利兰站在人群中,看着洛保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和好奇越来越强烈,
她想起了之前园子说的话,再看着洛保处理事情时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和她聊聊。
等现场稍微稳定下来后,毛利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洛医生,刚刚你处理事情的样子好厉害!”她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洛保抬头,看到是毛利兰,微微一愣,随即也报以微笑:
“毛利小姐,是你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病人的信任和康复,就是我们医生最大的心愿。”
她的笑容温和,眼神清澈。
“我能感觉到,你对病人真的很用心。”毛利兰说道,
“而且,你刚刚分析病情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和思念。
洛保看着毛利兰的神情,心中也莫名地泛起一丝触动:
“是吗?或许每个人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带上自己独特的方式吧。”她没有追问太多,只是轻轻地回应着。
两人正说着,洛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提醒她还有一场学术研讨会要参加。
“抱歉,毛利小姐,我还有事要忙。”洛保歉意地笑了笑。
“没关系,你去忙吧。”毛利兰说道,“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和你多聊聊。”
“我也很期待。”洛保说完,朝着研讨会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白大褂在风中轻轻飘动,背影坚定而从容,
毛利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也许,这个洛保真的和志保有某种特殊的联系,而真相,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