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高三b班的教室,粉笔灰在光束里上下翻飞,
下课时间吵吵闹闹。
宫野志保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桌子上,眼睛微闭,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回到今天清晨,
吃完早餐后,她默默地将药放在书包上,然后留下一瓶一模一样的药,放在家中的客厅桌子角落。
一整天,她都异常沉默,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远,让人感觉她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隔了一层薄纱。
面对众人的关心,她只是淡淡地回应着,说自己昨晚没睡好,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敷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看着宫野志保,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们忍不住追问她是否真的没事,但宫野志保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我又不是杯子,一碰就碎。”宫野志保的语气有些无奈,
“如果我有任何不舒服,我会告诉你们的,好吗?”说完,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前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毛利兰、工藤新一和园子见状,急忙跟在她身后,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三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学校。
志保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她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却落在了窗外那片摇曳的银杏叶上。黑板上的二次函数图像,在她的眼中已经被简化成了一堆枯燥无味的公式符号。
就在这时,班主任松本清子抱着教案走进了教室。她走到志保的课桌前,用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引起了志保的注意。
“宫野同学,你家里人上午来过学校,说你忘记带药了。”松本老师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松本老师推了推她那副黑色的丝质眼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褐色的药瓶放在了志保的课桌上,
药瓶的标签上,“每日三次,餐后服用”这几个字写得工整而清晰。
在周围同学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志保隐约听到后排有个男生小声嘀咕道:“原来她真的身体不太好啊……”
“谢谢老师,志保礼貌地回应着,然后迅速将药瓶收进抽屉里。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药瓶时,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那股凉意已经透过指尖,渗入了她的骨髓。
松本老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而是微微俯身,目光落在了志保几乎空白的笔记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轻声问道:“我注意到你这两节课都有些心不在焉,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坐在志保旁边的小兰,急忙从座位上探出头来,一脸关切地看着她,问道:“志保,你今天怎么了?自从昨天晚上就这样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好像能感受到志保内心的不安。
园子更是直接挤开了前排的同学,凑到了志保的身边,
然后急切地问道:“对啊,志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而站在过道上的吉田纱织,抱着一叠实验报告,镜片后的目光也透露出一丝关切,她静静地看着志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连一向散漫的工藤新一,也放下了手中的侦探小说,笔尖在草稿纸上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志保身上,似乎也对她的状况感到好奇。
“没有不舒服”志保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合上书本,只听“啪嗒”一声,书签与纸页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柔,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合上书后,她并没有立刻抬起头来,而是微微垂眸,避开了的视线。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瞬间,
迅速地从窗前飞过,瞬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志保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她不禁想道:“只是,还有昨晚没怎么睡好……听课的时候走了神而已。
“如果有不舒服,别想瞒老师”松本清子双手抱臂,嘴角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位教龄二十年的数学老师向来以敏锐着称,曾一眼识破田中浩介的作弊手段,自然就能看出宫野志保在说谎话,
“这样吧,我当场出一道题,
你若能解出来,就证明你有认真听讲”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后排同学翻课本的沙沙声,
志保望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立体几何题,复杂的辅助线交错如网,却在她眼中自动拆解成空间向量的运算,
那些在黑衣组织实验室里推导药物公式的日夜突然涌上来,那时她面对的分子模型可比这道题复杂百倍。
“老师,我可以用两种解法吗?”宫野志保故意让自己变得突兀,不再伪装,让别人发现她的不寻常,其实她想试一下这个老师到底是不是组织里的人,
所以她故意露出破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毫无保留的实力,还有她早就发现眼前这位老师,有意无意的很关注自己。
站起时带起一阵风,吹得课桌上的便签微微颤动,
她接过粉笔的瞬间,听见园子倒抽一口冷气——在所有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粉笔尖划过黑板的声响清脆利落,
志保先是用传统的几何证明法列出步骤,辅助线在她笔下精准如尺规作图;
紧接着又切换成坐标系,行云流水般写出向量运算过程。当她写下最后一个等号时,下课铃恰好响起,窗台上驻足的鸽子。
松本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惊讶:
“完全正确,而且第二种解法……”她转头看向其他目瞪口呆的学生,
“这是大学才会涉及的内容,宫野同学却能融会贯通。”
教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田中浩介涨红着脸喊了声“厉害”,
前排女生举着笔记本冲过来想要抄解题过程;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毛利兰担心的眼神,
“志保,在做什么?”
像是发现了新的谜题
吉田纱织则默默将这一幕记在实验社的记事本上,旁边标注“特殊人才潜力股”。
志保坐回座位,不理众人的目光,
指尖残留着粉笔的白灰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忽然想起昨天在实验室签协议时,吉田纱织说的那句“这里是避风港”或许,当她用知识筑起新的壁垒时,
那些关于黑衣组织的阴影,真的能被阳光逐渐驱散。
松本清子盯着黑板上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精妙的解题思路,
握着教案的手指微微发紧,
作为带出过全国数学竞赛获奖者的资深教师,她从未见过如此年纪的学生能将大学知识运用得这般娴熟,
转身离开教室时,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都比平日急促几分。
办公室的档案柜在午后吱呀作响,松本清子抽出标着“宫野志保”的牛皮纸袋,
当看到夹在简历最后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博士学位证书复印件时,
她扶眼镜的手重重压在桌沿。泛黄的纸张上,
“药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
的烫金字样在阳光下微微反光,与档案里“高三转学生”的身份形成刺眼的反差,
她沉稳地拿出明信片,轻抚着,口中喃喃自语:“是她吗?我似乎找到你妹妹了,宫野志保和宫野美明,洛溪和洛保……”两人的名字竟如此相似,她为何从未察觉?
与此同时,高三b班炸开了锅。田中浩介踮着脚反复擦拭黑板上的解题步骤,
前排女生举着手机疯狂拍照,就连后排常打瞌睡的男生都凑到讲台前。
“这真的是高中生能解出来的?”“第二种方法我在哥哥的大学课本上见过!”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吉田纱织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在实验社的活动记录里又添上几笔;园子摇着小兰的胳膊直嚷嚷
“快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志保这么牛”,而工藤新一倚着窗台,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宫野志保同学,来一下办公室”
松本清子的声音穿透喧闹,
教室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志保身上,
毛利兰捏着橡皮的手骤然收紧,工藤新一不着痕迹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半步;
吉田纱织推眼镜的动作停滞,园子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走廊里,志保踩着自己的影子跟在老师身后,
办公室飘来的咖啡香,松本清子突然停步,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
“有些事,班主任必须问清楚——你确定只有高中学历?”她将档案袋拍在窗台上,博士学位证书的复印件滑落出来,
“苏黎世联邦理工的药物化学博士,来帝丹高中读高三?”
宫野志保垂眸望着证书上熟悉的校徽,姐姐明美戴着学士帽的笑容突然掠过脑海,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纽扣,她轻声开口:“就当是一种体验。”
见老师皱眉,
她补充道:“我清楚不能同时持有双重学籍,但比起站在讲台上......”她抬起头,深眼眸映着窗外的银杏叶,
“我更想以学生的身份感受校园。”
松本清子沉默良久,抽出档案里的成绩单,上面清一色的满分在阳光下格外刺目,“你解出的那道题,是我准备给数学竞赛班的压轴题。”
她将文件重新整理好,突然轻笑出声,“现在全校老师都在传阅你的解题过程。”她推来一把椅子,神色转为郑重:
“这样吧,学校特许你上课自由出入。但作为交换......”她拉开抽屉,取出厚厚一摞课题资料,
“实验室最近在研究的几个项目,需要你这样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