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的寒风中,伯克利·坎恩特穿梭于繁忙的街道,脸上挂着常人看不懂的笑容。年末的伦敦总是充满了节日的氛围,街道上装点着五彩的灯饰,路人们穿着厚重的冬衣,热红的酒吧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冬季特有的香气。尽管是新年的夜晚,伯克利依旧忙碌着,他的经纪公司安排了一场晚上的拍摄,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场景,却是他最近几天的唯一工作。
今天拍摄的是一部节日特辑的商业广告,伯克利饰演的角色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英国绅士,站在古老的酒吧里,低声与某个戴着高帽的绅士交谈。镜头轻轻推移,灯光从酒吧后窗洒在伯克利脸上,显得他那张俊朗的面庞更加深邃。
“伯克利,准备好了吗?”导演从一旁的监视器前抬起头,微笑着询问。
“当然。”伯克利低声回应,微微扬起嘴角,尽管面上平静,心中却早已知道这场戏只是他的温柔外衣,片场外的真实却是他每一天的战斗。他与人对视时,眼神有种不易察觉的冷淡,仿佛是穿梭在人群中的幽灵,既接近又遥远。
拍摄过程如流水般顺利,熟练的动作,精准的台词,他就像一个英伦绅士的典范。每一次镜头切换,他的眼神都极其精准地传达出角色的情感——冷静、稳重、优雅,但也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每当拍摄停下时,工作人员会轻声地对他点头微笑,仿佛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偶像,永远带着闪耀的光芒。然而在他内心深处,空洞的寂寞早已埋下,真正属于他的温暖和宁静,不是在这些繁忙的拍摄和闪光灯中,而是那份被他遗弃在远方的记忆。
“最后一场了,坎恩特先生。准备好放松一下吗?”导演的声音再次打破他的沉思。
这是最后一个镜头,夜晚的酒吧外景,街灯下,伯克利与另一位演员站在雪地上,交换着简短却充满深意的对话。拍摄时,温暖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四周是零星飘落的雪花。随着导演喊出“收工”,伯克利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紧张感瞬间消散。
“辛苦了。”导演走上前来,拍了拍伯克利的肩膀,露出感激的微笑。伯克利微微点头,礼貌性地回应道:“不客气。”
随着最后一个镜头的结束,拍摄场地的灯光慢慢熄灭,街道变得更为宁静。伯克利走出片场,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稍微打了个寒颤,但那股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释然。短暂的假期终于来临,尽管是一天两天,他知道这段时间会给他带来难得的平静。
他没有急着回到公寓,而是漫步于伦敦街头。大街小巷的商店已开始打烊,路旁的咖啡馆里透出暧昧的暖光,显得既亲切又陌生。伯克利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走进一家充满英伦风味的老式酒吧。酒吧里播放着爵士乐,红色和金色的装饰让这里看起来古朴而又温暖。
“来一杯威士忌,谢了。”他低声对酒吧老板说道。酒吧老板点点头,熟练地调制了一杯,递到他面前。伯克利拿起酒杯,轻轻品味,暖意迅速从胃部蔓延开来。他眯着眼睛,看着酒吧中其他人偶尔交谈的场景,感受到一丝属于这个城市的熟悉感。
这是他喜欢的伦敦夜晚,安静又温馨,充满了历史的痕迹,也充满了未来的憧憬。今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摆脱了身份的束缚,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自己。
“新年,真好。”伯克利低声自语,举杯与自己在这座城市的一隅安静相伴。
正当伯克利品味着酒杯里的威士忌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经纪人,菲奥娜.玛德琳。伯克利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酒吧的门口,心知她必定在外面等着。这位经纪人,菲奥娜,总是以一种近乎母亲般的方式关心着他,时刻提醒他不能松懈。虽说伯克利最喜欢在这座城市中悠闲度日,但每次遇到菲奥娜,他也只能暂时收起那份随意,准备接受她一番“教训”。
他接起电话,听到菲奥娜略带急促的声音传来:“坎恩特先生,别忘了,尽管是假期,还是得留意一下你的行程。伦敦的交通一向繁忙,尤其是现在的节日高峰期。你要避免堵塞某个交通路口,也不要随便乱跑——你不是个普通人,记得保持你的形象,别做一些艺人不该做的事,明白吗?”
伯克利一边转身离开酒吧,一边轻笑着回应:“菲奥娜,放心,我已经习惯了伦敦的混乱,只是想体验一下这座城市的另一面而已。我倒希望偶尔能和普通人一样,感受一下没有那么多束缚的生活。”他声音轻松,但语气里却带着几分真诚。
“你和我都知道,‘普通’这个词,对你来说是不存在的。”菲奥娜毫不客气地接道,“你这一年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已经够完美的,不要因为这几天的小假期而毁掉了自己的努力。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明白吗?”
伯克利忍不住笑了出来,放慢了脚步,站在路灯下,看着身旁慢慢行驶的红色双层巴士:“你说的对,菲奥娜。只是在伦敦这片街道上,我有时候会想,我也许可以不再那么束缚自己,去感受生活本来的模样。没有聚光灯,没有摄像机。”
电话那头的玛德琳沉默了片刻,接着温和地说道:“我明白你想要的自由,坎恩特先生。我知道你在忙碌的工作中已经承受了很多压力。但是,恰恰是因为你的特别,才需要格外小心,不然一切努力都可能一瞬间化为泡影。”
伯克利微微低下头,感受着那股从心底涌上的责任感。他轻轻叹气,仿佛在对自己说:“你是对的,我会注意的,玛德琳。”
“我可不希望你站在新闻头条上,像某些明星一样被曝光乱跑。”菲奥娜语气仍然带着些许严厉,但更多的是关切,“记得,你不是普通的艺人。”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轻声回应:“我知道,我会按时回到公寓,安静地度过假期。”
“好,那就好。”菲奥娜松了口气,“我会继续关注你的行程,确保你不再惹麻烦。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面对新的安排。”
“谢谢你,玛德琳。”伯克利的声音变得温柔,“虽然总是提醒我,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菲奥娜的语气也轻松了一些:“那是当然。好了,别再想太多,祝你今晚愉快。记得照顾好自己,伯克利。”
“会的。”他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从玛德琳那里传来的那份无形的责任感。他知道,尽管自己偶尔想要放飞自我,但作为公众人物的责任总是无法摆脱。
他再次将酒杯举到唇边,微微一笑,轻轻晃动着酒液,仿佛在与玛德琳的提醒对话:“伦敦的夜晚,就该如此安静。”
随后,他又加快了步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伯克利推开黑色的橡木门,一阵伦敦冬夜的寒风从他身后卷入屋内。他随手关门,披上落地衣架上的羊毛大衣,刚走进客厅,就看到那张灰蓝色沙发上,多出了一道金光般的身影。)
佐拉尔:(头微微侧着,金白色的头发微微飘着,白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我以为你今晚会早点回来……然后请我喝一杯红茶。”
伯克利:(脱下手套,把它搁在玄关的小桌上,语气中带着一贯的讥讽)“我怎么知道你会来?你一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像我——”(他走向厨房,一边取出茶叶罐一边继续)“整天被人们监视着,走哪儿都得报备。”
佐拉尔:(抬头望向他,姿态优雅,嗓音宛如唱诗班中的独唱者,带着一点点不解)“那不是你自找的吗?你选择了在人类中生活。”
伯克利:(将红茶包放入壶中,水刚烧开,他拿起银壶,轻轻注水)“那是我选的吗?”(他语调缓缓,带着些许疲惫)“有时候是为了让她安心,有时候是为了让自己忘了……我们到底是什么。”
(佐拉尔没有接话,只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被烛火照亮的圣像,脸上透着若有若无的悲悯。)
伯克利:(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走回客厅,将其中一杯递给佐拉尔)“你的茶,天使先生。”
佐拉尔:(接过茶杯,指尖优雅地托住杯托)“我更喜欢你叫我‘麻烦’。”
伯克利:(嘴角轻轻上扬,坐在他对面的单人皮椅上,腿交叠)“那你确实是个讨厌的麻烦——尤其是当我刚从拍摄回来、刚刚摆脱了一个喋喋不休的经纪人,还想独自享受一晚的宁静时。”
佐拉尔:(抿了一口红茶,声音低下来)“你不是真的想独处,伯克利。”
伯克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向窗外。窗外是大本钟夜间的钟面,倒映在他那双深色的眼眸中。
伯克利:(轻声道)“……不,我不想。”
夜幕下的大本钟的影子斜斜地映在宽阔的窗户玻璃上,伦敦的冷风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扇卷起两人身旁的浅色窗帘。
佐拉尔轻步来到窗前,靠在坚实的窗框上,微抬下巴,用他那如同晨曦般温暖的目光凝视着伯克利。
伯克利在他身后停住脚步,感受到那双金色羽翼般的手臂缓缓环上自己的腰间。他侧过身,肩膀贴在佐拉尔胸膛,低声道:“你就不能让我独处一会儿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佐拉尔踮起脚尖,指尖轻轻在伯克利的下巴处画出一圈温柔的弧度。他的声线低沉,却如教堂圣歌般回荡在寂静的公寓中。
“独处?”他微笑,嘴角一扬,将距离拉近,“独处并不意味着要孤单。”
瞬间,他踮起脚,双手轻拥住伯克利的脸颊,唇瓣以坚定却温柔的节奏覆盖上去。伯克利的眼睛微闭,又迅速张开,像是要捕捉什么,却很快又沉沦在这份温度里。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佐拉尔的肩上,试图感受这位“白昼”管理者所主导的每一次呼吸和抚触。
佐拉尔的动作带着明确的引导:他先是轻啜,然后微微加深,仿佛在诉说一个永恒的誓言。他的指尖滑过伯克利的背部,缓缓下探,牢牢地掌控了这场交融的节奏。他的呼吸随着每一个吻息而温柔却有力,展示着无可置疑的主导地位。
伯克利起初略显被动,稍后却随波逐流,将一只手抚上佐拉尔的腰际,指尖轻轻扣住那件丝绒外套,感受着对方无声的引领。(他终于在心底认可:即便自己名为“上位者”,此刻的主导权,却早已悄然落在佐拉尔手中。)
就在这扇映着伦敦夜色的窗前,两股力量交织成柔情的缱绻:佐拉尔以他自由飘逸的翅膀之姿,温柔而坚定地驾驭;伯克利则在那丝微光与寒风的交错中,甘愿放下戒备,沉沦于这场深情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