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开始商量,抽什么味道的。
muna老公走了过来,问到:“what flavour would you guys like to have?”
mike看着知了笑了笑,小声嘀咕了一句:“你真的要抽?”
知了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试试呗。”声音压得极低,仿佛muna老公听了能懂一般。
muna老公这时问了一句:“do you want it strong or soft?”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Soft!”
忽然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man!don’t be weak!”
知了顺声音看过去,是muna老公的朋友,昨晚出现在家里的一个。他只笑了一下,没去争辩,一来没啥可说的,二来不知道该咋说。
老板开始陆续拿来好多瓶瓶罐罐,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知了看着这些精美的玻璃器皿和五彩斑斓的炭块,心里想着:“这玩意儿能抽吗?烟丝在哪里?”
muna老公摆了摆手,说了句:“Enjoy it!”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板这时拿着根管子走到桌旁,问了一句:“You guys can share it,who wants it first?”
知了这才明白,原来是两个人共享一壶,这……。他看了看mike,不知对方是否会介意,心中不免暗想:“这有点儿不卫生吧。”他又偷偷看了眼muna老公他们,天呐!他们真的是轮流抽,难道就是这种风俗?!
mike这时说了句:“你抽呗,我正好也不太想试这玩意儿。”
知了有点儿犯难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说好一起尝试的,结果变成别人陪着他,实在不好意思。随后又扭脸看着muna老公他们,然后发现了一个细节,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可拆卸的烟嘴,每次抽的时候都换上自己的烟嘴,抽完了再拿下来传给下一个人。
老板仿佛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指着盘子里的两个小物件,说到:“there are two filters,one for each of you。”
知了松了一口气,然后对mike说:“我说呢,原来奥妙在这里。”
mike笑了笑,拿起过滤嘴端详了起来。这时,烟已经点燃,老板递了过来,然后用肢体语言示意大家,可以开动了。
知了对着mike说道:“来吧,你尝第一口。”
mike回答说:“你先来,你先来,我缓缓再说。”
知了没再推让,对着老板说了句:“thanks!”顺势接过烟管,试着把过滤嘴安装好,然后自言自语道:“来了哦!”
他眼睛盯着玻璃水壶,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说了句:“咋没味道?好像没吸上来。”
老板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用手做了一个由上向下的手势,同时拼命地吸了一大口气,肚子都鼓出来好多。知了猜出来了,这是要他大力猛吸。
知了再次把烟嘴咬在唇齿之间,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吸一口。这一口差点儿没把知了给送走了,啥也没吸上来,反而让自己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mike这时问了句:“啥情况!这么费劲吗?”
老板也是满脸疑惑,然后示意知了把烟管递给他。老头拿着烟管一阵端详,忽然说了句啊哈!然后把过滤嘴拿了下来,用指甲捏着上面的一层薄膜,呲啦一下撕了下来。靠!原来还有一层保护膜,知了脸一红,觉得脸比烟壶里的炭块还要烫。
mike也说了句:“我靠,还真没注意到自带保护,算是为了证明干净卫生吗。”
知了自嘲道:“再劲大点儿,我就缺氧了。”
老头小心翼翼地把过滤嘴又递回给知了,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指触碰到知了会咬在嘴里的部分。
知了对着mike说:“这次真的开始了哦!”然后不太用力地吸了一口,他感觉到一股温暖且清香的烟雾瞬间填满了口腔,然后就尝出了水果的甜味。知了含着这口烟,不知是该吞进去还是呼出来。然后就看见老板的手由下向上摆动,他明白了,感情阿拉伯水烟不入肺啊,于是一股脑儿喷了出来。
mike这时问到:“咋样?感觉咋样?”
知了点点头,回答说:“挺好的,有水果的香甜味,也不冲。”
知了把自己的过滤嘴拔了下来,递给mike让他快尝尝。mike接上自己的过滤嘴,用力吸了一口,然后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等烟雾呼出之时,也带出来一句话:“有点儿意思。”
老板这时离开,店里随之升起了浓厚阿拉伯旋律的音乐,这情景让知了想起了一部电影,《夺宝奇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来,但就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都是阿拉伯装束的场景。白袍的,黑袍的,随着烟雾,缭绕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