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的事啊。\"戴夕怡压低声音,不以为然的说\"我在枝江医院实习时的一个小同事告诉我的。我不放心,所以今天约你出来,想安慰你一下。\"
“哈哈,原来你是另有所图是不是,哈哈。”邰莉莉指着对面的戴夕怡笑哈哈的问道。
“什么另有所图,这个话,好说不好听哩。”
“那要怎么说呢?”
“反正不能这么说,关心无恶意嘛!”
“哈哈,也是,怡妹多多包涵!”
邰莉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的眼睛瞪大继续说:\"我才刚刚知道,你...你小同事怎么会知道?\"
\"医院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戴夕怡叹了口气,\"别管那些闲言碎语,走自己的路就好。\"
邰莉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其实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餐巾,\"只是看到我的恩师被人这样侮辱,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吴主任对我恩重如山,他教我医术,指导我论文,现在却因为这种无稽之谈被人指指点点。\"
戴夕怡伸手覆在邰莉莉的手上:\"身正不怕影子斜,别用坏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她们的酒菜。邰莉莉机械地拿起叉子,戳着盘子里的三文鱼,美美的品尝起来。
戴夕怡抿了一口拉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举报信上说...你和吴主任有点暧昧,你是怎么看待这一点的?\"
邰莉莉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假假的生气和受伤。她放下叉子,直视戴夕怡的眼睛:\"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当然不信!\"戴夕怡急忙否认,\"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邰莉莉端起酒杯,一口气喝掉了半杯莫拉菲。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感。
\"吴主任是正派的正直的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教我临床技能,指导我写论文,甚至在我找工作的时候亲自写推荐信。这样的恩情,却被扭曲成龌龊的关系...\"
戴夕怡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邰莉莉苦笑一声,\"举报信里说我对吴主任有那方面想法,说吴主任调戏我,我不反感,反而迎合吴主任…'。这是对我是多么大的侮辱和人身攻击。
\"我明白。\"戴夕怡轻声说,\"那个医院里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
邰莉莉摇摇头:\"不只是嫉妒那么简单。这份举报信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正好是吴主任被提名为副院长候选人,竞聘的时候。\"
戴夕怡的眉毛挑了起来:\"你是说...\"
\"政治斗争。\"邰莉莉冷冷地说,\"有人想借编剧我吴波主任和我的桃色故事,吸引眼球,达到手打击吴主任。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她挺直了背脊,\"现在真相大白了……。\"
戴夕怡举起酒杯:\"为你的清白干杯。不过...\"她犹豫了一下,\"你也要小心。医院这种地方,谣言比病毒传播得还快。\"
邰莉莉碰了碰戴夕怡的杯子:\"我不怕。清者自清。\"
“好的,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再说谣言止于智者嘛。”戴夕怡举杯说:“预祝吴波主任竞聘成功干杯”
“!咣当!”两个姐妹花碰杯的声音清脆悦耳。
夜幕如墨,悄然降临,窗外的天色已被无尽的黑暗吞噬。酒馆内,灯光朦胧而温暖,仿佛是这黑夜中的一盏明灯。萨克斯的悠扬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宁静而又舒缓的感觉。
酒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或低声交谈,或微笑着倾听音乐。
突然,一阵清越的旋律响起,酒馆里的人们纷纷侧目。原来是一位笛子独奏清纯女孩乐手走上了舞台,他手中拿着一根竹笛,开始演奏起了《唱支山歌给党听》。
那悠扬清越,婉转缠绵:空灵通透:高音区笛音\"清冷似仙来,细密绵长如雨打梧桐\",营造超凡意境。仿佛是在诉说着对党和祖国的热爱与忠诚。
乐手的吹奏技巧娴熟,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让人不
酒馆里的人们也为之动容。,纷纷跟着节奏轻轻哼唱起来。一时间,整个酒馆都沉浸在一片热烈的氛围中,人们用歌声表达着对党的感激之情。
姐妹花彼此沉默不语,竖起耳朵,静静的享受美妙的天籁,不一会,戴夕怡忽然碰了碰邰莉莉的手肘说:\"说起来,你还记得大三那年,我们大学所在地省委宣传部组织的那一场'建党68周年'文艺汇演吗?”
“记得,非常记得,终身难忘,哈哈!”你穿着白裙子领唱《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样子,台下那个省政府栖霞区一位风度翩翩的政府小年轻官员眼睛都看直了。\"
邰莉莉正好嘴里呷一口红酒,闻言差点呛到:\"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因为那一次 你主唱的歌曲就是《唱支山歌给党听》啊,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大三那年的演唱会啊!\"
戴夕怡促狭地眨眨眼,\"人家后来可是追了你整整半年,送花送到宿舍阿姨都认识他了。三十岁就当上处级干部,长得又像年轻时的周里京,你怎么就铁了心不同意?\"
\"夕怡,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他第二次约我吃饭时说什么吗?\"
戴夕怡歪着头回忆:\"不是说能帮你解决你就业省人民医院的名额吗?\"
“No!not!”邰莉莉强烈否定了戴夕怡的说法。
\"他说'你们学医的太辛苦,不如早点结婚,我养你'。\"邰莉莉的声音突然带上手术刀般的锋利,\"就像现在举报信里说我靠不正当关系获得机会一样,这些人永远不明白,我们寒窗苦读十几年,要的是自我价值的是实现…。\"
“是的,这些人还是有封建社会的流毒思想。”
“听说他还是官二代哩!”
“我跟你都是官二代不是?又能怎样?”邰莉莉越说越激动“我们不想借助长辈的肩膀和资源去投机取巧,不学无术。”
“人家追求你的那小子不仅长的帅,真帅。而且他老头子可是省里面的大官哩。是省政府什么部门的大官的呀?”
“我就听他说,他父亲是一个厅长,具体哪一个厅我没有问,我也不感兴趣。”邰莉莉又喝了一大口拉菲,轻轻放下水晶玻璃杯幽默的说:我才不管他爸爸是哪个厅厅长呢,随便他是客厅还是餐厅呢。”
“哈哈,姐你应该问一问,说不准是卫生厅啥的,那你就一路开挂了啊……”
“不感兴趣,管他是卫生厅还是卫生间呢。”邰莉莉立即直立腰板,指着戴夕怡说:“我发现你,有点攀龙附凤,攀高结贵的情趣。要不要我给你们撮合撮合怎么样?贱兮兮的你,哈哈,”
“姐,真是的,我为你好,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哈哈。”
“姐没有怪你,开玩笑呢。”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戴夕怡听见好友轻若蚊呐的补充:\"吴主任是第一个对我说'你天生就该拿手术刀'的人。省内外知名权威专家这么看好我的职业潜能,你说我怎么能不感动和受到激励呢?所以我发誓要把毕生的年华献给医疗事业,不管怎么说,不能做一个家庭主妇。\"
邰莉莉话锋一转,对戴夕怡说:“夕怡,你在大三时候,不是我们临床医学系的一位小白脸,年轻副教授吕老师给你写情书追求过你的吗?”
“小白脸?你说的是我们大学老师吕兵吗?”
“是的呀?,装什么蒜?哈哈!”
“没有,你问的突然,我刚才感觉一下子宕机了,哈哈!”
“不要跟我提什么小白脸,小黑脸,我真的不喜欢小白脸类型,并不是排斥抵触师生恋,就是张小白脸,李小白脸,还是赵小白脸,只要是小白脸,我通通不喜欢……好吗?我的姐,我再一次告诉你”。戴夕怡一边说一边在邰莉莉眼前竖起一根中指。
“你对小白脸过敏吗?哈哈!”
“也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