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的父母得知心爱的女儿被绑架时,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焦虑之中。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他们的心急如焚难以言表,慌乱地拿起手机与保镖通话,试图获取更多关于女儿下落的信息。然而,得到的只是一些简单而令人揪心的情况描述。
没有丝毫犹豫,他们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向警方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并提供了一切可能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苏父有自己的人脉圈子,他又迅速拨打了市公安局姜局长的电话,将事情和对方清晰的讲了一遍。希望他能看在情分上帮忙尽快出警寻找苏宓。
姜局长沉吟片刻,回复苏父:“老苏,你别急,令千金被绑架的事我在你说之前就知道了。市领导督办,全市警力已经全部出动,全城控管戒严了,你安心等消息。”
苏父听姜局这么说,一下子就联想到方磊,问了他一句:“你说的市领导是不是方副市长方磊?”
姜局长听苏父这么问,心知他不知道这事,看来方副市长重视此事不是因为和苏父有什么交情的缘故。
姜局长留了个心眼问苏父:“是方副市长,他非常重视此事,你们什么关系?”
“方磊是苏宓的男朋友。”苏父有意给姜局长施压,把两人关系明确讲给姜局长听,期望加深他对此事的重视。
姜局长听完态度明显乐络了几分,又安慰了苏父几句:“老苏,放心,侄女一定能安全回来的,我有消息第一时间会通知你。”
苏父对姜局的客套话并没有很多信任,相比这批人他更相信严恪,也没心情客套,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通讯录,终于找到了严恪的联系方式。
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成为了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之光。他急切地告诉严恪这件事,恳请他一同帮忙寻找苏宓的踪迹。
严恪冷肃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后,眼神微微一凝,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按下接听键,那沉稳而又略带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能够让人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叔叔,阿姨,跟在阿宓身边的保镖有两个是我的人,她那边的情况我知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绑架阿宓的主谋我已经让人控制起来,绑匪是野鸭帮金玉堂的堂主虎子,我已经找野鸭帮帮主谈判了。
不要过分焦虑,我保证阿宓会平安回来,你们在家等我消息。”
严恪的语气始终保持着冷静,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它依旧波澜不惊。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透过听筒传递到对方的耳中,让苏父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了下去。
他挂了电话,抱着抖如筛糠的老妻柔声安慰。
严恪心思缜密、观察力敏锐,他是第一个察觉到苏宓遭遇绑架的人。他的担忧、不安、怒火都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让人窥不见一丝情绪。
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做出决定——首次动用严氏暗网全部势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
要知道,严氏暗网一直以来都是严家隐藏在暗处的一张王牌,这次为了营救苏宓,严恪毫不犹豫地把它暴露在了明面上。
野鸭帮总堂
与此同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冷酷无情地抵住了野鸭帮帮主金五爷的脑门儿。
那枪口仿佛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因为这紧张到极致的对峙而凝固起来,时间也仿佛在此刻停滞不前。
金五爷满脸横肉,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他那双原本就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精光乍现却并未流露出丝毫胆怯之意。
相反,他竟然还缓缓地伸出自己那只胖乎乎的大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推,将那把抵在额头上的手枪给推开了一些。态度温和友善:“严爷,有话好好说嘛……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还这么大阵仗。”
严恪稳稳地端坐在金五爷常坐的那把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上,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冷峻如霜,双眼微眯成一条缝,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光芒。自始至终,他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但仅仅只是这样沉默地坐着,便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整个场面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而在他的身后,则整齐地站立着一群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黑衣大汉。这些大汉个个神情肃穆,手持枪械齐刷刷地对准了前方不远处的野鸭帮众人,仿佛只要严恪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送对方上路。
刀疤挪开抵住他脑门的手枪,言简意赅地开口,“你手下虎子绑了我家少夫人。”
金五爷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跟随他的兄弟没有上万,也有大几千,同名同姓的也多,他一时也搞不清刀疤口中的虎子是哪个虎子?
“虎子?金玉堂堂主?”
刀疤语气不善:“正是他。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野鸭帮何故绑架我们少夫人,誓与我严氏为敌。”
野鸭帮各堂平常都是自主管理,只要按月缴纳帮费,金五爷平常对他们并不会过多管束,他也确实不知道虎子的所作所为。
野鸭帮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帮规很严,他们对当地势利了如指掌,苏城两大权贵方家、严家是作为帮内红线不能招惹的存在。帮内众人入帮时就深知规矩,不会轻易就范。虎子跟着金五爷这么多年,不可能主动招惹严氏。
金五爷眼神微冷朝身边的手下阿龙示意,“阿龙开免提,给虎子打电话,让他给严爷一个交待。”
此刻,虎子和他的同伙正在大逃亡,他们几个已经察觉到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原本以为能够顺利逃脱,但没想到各个道路出口竟然都被设下了严密的关卡。那些荷枪实弹的公安目光锐利,警惕地注视着每一辆过往车辆。
这让虎子等人根本没有机会突破防线,更别提及时赶到航家弄去与早已等待多时、负责接应的人碰头实施偷梁换柱的计划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局势越来越紧张。虎子心急如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
而其他人脸上同样露出绝望之色,大家都清楚,如果不能尽快想到办法摆脱眼前困境,后果将不堪设想。
蒋宝一边开着车,一边颤抖着声音说:“虎哥,怎么办,路口全是关卡?我们被堵在弄堂里了。”
“三子,那位苏小姐是你介绍的,你说实话,这次接的活到底什么来路。”虎哥望向三子,期待他说实话。他本以为就是常规生意,拐卖个小门小户的女的,这种事他们经常干,从来引不起大风浪,但今天明显是碰上有后台的硬茬了。
虎哥和苏妙妙不熟,和她熟的人是三子,苏妙妙好惹事,狐朋狗友一大堆,经常雇三子干不入流的事,次数多了两人就熟了。
三子也不清楚苏宓底细,苏妙妙找上他的时候,就告诉他这女的和她姐抢男人,一开始只是让他找人把她卖到岭南。可是今天又追加了500万让他强了这女的然后噶了她。
他并没有告诉虎哥和其他二人苏妙妙追加了500万的事,他原本计划黑吃黑,利用虎哥三人,他到时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这女人,到地直接给她抹脖子,到时就可以独吞这500万。
可没想到这女人是硬茬,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三子怕他收了500万的事情败露,咬紧口风说自己不清楚情况。
刺耳的铃声响起,虎子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阿龙。阿龙是野鸭帮除了金五爷之外权力最大的长老,虎子赶紧接通,他们四个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说不定能请求龙哥来支援。
“虎子,你是不是动了严氏少夫人,现在严爷在总堂。五爷让你给严爷一个交待。”
阿龙在电话里平辅直叙,虎子听见阿龙这么说心里已经大概清楚被绑女人的身份。心下恼怒一个巴掌甩在三子脸上,怒喝:“三子,瞧你干的好事。你动手之前都不问清身份的么。”
“喂,喂,虎子,怎么不说话。赶紧把人安全带总堂。”
阿龙就听见虎子在电话里大骂三子。没听见他回应。
“龙哥,我们可能回不去了,道路已经全部被公安封锁了。”
“你在哪里,先把人放了,严爷说留你们一命,要不然都得死。”阿龙劝虎子,人还是要识时务。
虎子没在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大头已经紧张的浑身颤抖,蒋宝坐在驾驶位紧紧握着方向盘,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四人将车暂时停靠在乌漆墨黑的弄堂隐蔽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虎哥,我们怎么办?还是把人放了吧。这样我们最多进去蹲几天不会送命。”
大头是四人当中胆子最小的,这次绑架就收了100万,一个人也就25万,他不想为了这点钱送命。
蒋宝点头同意大头说法,他家里还有老娘要养,他也不想送命。
虎哥望向三子,问他:“三子你呢?”
三子听完龙哥电话已经灰心,他收了人家500万,这事迟早会被捅破,背刺兄弟是道上的大忌,回帮里是死;被公安抓住也是死。还不如赌一把,绑了这女人,狠狠勒索严氏一笔,说不定能成功。
“虎哥,我还收了苏妙妙500万,回帮里我也是死。这次是我害了你们,你赶紧带着大头和蒋宝下车,这事我一个人扛了。”
在生死面前谁都没办法顾及那点微弱的兄弟义气,虎子叹了一口气和其他二人下了车。
三子把苏宓从后备箱拖进了副驾,把她蒙眼的黑布摘了。
苏宓脸色苍白,但并没有过分恐慌。她自杀太多次,本身就不是怕死的人。她也不挣扎,只直勾勾地盯着三子。三子看见这样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晃了一下神后露出了邪恶的微笑,有这样一个尤物陪着一起死他似乎也不亏。
他坐上驾驶位,锁了车门,油门轰鸣直冲卡口往码头方向逃窜。
虎子挂了阿龙电话后,直接接到了金五爷的电话。
“五爷,人被三子强行带走了,他往城南码头去了,那边准备了快艇。”
虎子这时候只想自保,很快把三子出卖。
严恪听见消息领着一帮子人迅速赶往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