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袁绍府内,乌云低垂,压抑的气氛如同战前的战场。袁绍身着紫色朝服,坐在议事堂主位上,案前堆满了来自各地的急报。
最上面的一封,是袁尚从磐河送来的求救信,信中字迹潦草,字里行间满是恐慌:“父帅,磐河被困,粮道被断,张飞攻势凶猛,若再不援军,恐连营难保!”
袁绍手指捏着信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与焦虑。他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厉声喝道:“张飞匹夫!竟敢欺我儿至此!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议事堂内的将领们皆低着头,不敢言语。近期坏消息接连不断:界桥失守,文丑、张合战死;平原郡被刘备围攻,袁谭被困;乐安郡遭夏侯惇威慑,粮道岌岌可危;壶关又被夏侯渊围困,高干求援的书信也已送到。
“诸位,如今袁尚在磐河被困,袁谭在平原郡遭围,高干在壶关被牵制,我袁绍集团已到生死存亡之际!” 袁绍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透着威严。
“你们说说,该如何应对?若再无良策,我冀州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一名白发老将军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主公,如今磐河乃重中之重!袁尚若失,幽冀门户大开,张飞便可长驱直入,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依老臣之见,应即刻调兵驰援磐河,解袁尚之围,再回头应对其他战事!”
另一名将领却摇头反驳:“老将军此言差矣!平原郡与壶关同样重要!平原郡乃青州屏障,壶关乃并州门户,若两地失守,我们便会腹背受敌!”
“若分兵驰援,兵力分散,恐难形成有效战力,反而会被刘备、曹操、张飞各个击破!”
将领们瞬间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优先驰援磐河,一派主张先救平原郡与壶关,争论不休,议事堂内一片嘈杂。
袁绍看着争论的将领们,心中更加烦躁。他知道,每一处都至关重要,可手中兵力有限,根本无法同时支援所有战场。
就在这时,谋士审配快步走入议事堂,手中拿着一份地图,躬身说道:“主公,属下有一计,可解磐河之围!”
袁绍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正南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审配展开地图,指着并州与磐河之间的太行山区域:“主公,高干在壶关虽被夏侯渊围困,却仍有一万五千兵力可调。”
“若令高干率这一万五千兵,从太行山小道北上,绕开夏侯渊的包围圈,再从界桥西侧突袭张飞后方,定能出其不意,解磐河之围!”
“太行山小道地势险要,鲜为人知,夏侯渊的斥候未必能发现,高干率军通过,可保万无一失!”
袁绍俯身看着地图,手指沿着太行山小道的标记滑动,眼中渐渐露出喜色:“正南此计甚妙!太行山小道隐蔽,张飞定不会防备,此乃奇袭之策!”
“只要高干能突袭张飞后方,打乱其部署,袁尚再从连营内出兵反击,内外夹击,定能击溃张飞!”
他转身对着堂外喊道:“传我将令!快马加鞭前往壶关,令高干即刻率一万五千并州兵,从太行山小道北上,突袭张飞后方,解磐河之围!”
“另外,命人告知高干,务必隐蔽行军,不可走漏消息,若能成功解困,必有重赏!”
“诺!” 亲兵应声而去,快马朝着壶关方向奔去,承载着袁绍的希望,也承载着磐河之战的转机。
将领们见有了对策,也停止了争论,纷纷表示赞同:“主公,此计甚妙!高干若能成功奇袭,磐河之围必解!”
袁绍脸色稍缓,对着审配说道:“正南,此次解困,全赖你之妙计!若能成功,我必重重赏你!”
审配躬身道:“主公谬赞!属下只是尽己所能,为冀州基业分忧。如今还需主公坐镇邺城,稳定后方,等待前方捷报!”
袁绍点头,心中稍稍安定。他知道,能否解磐河之围,能否扭转战局,全看高干此次奇袭能否成功。
此时的壶关城内,高干正坐在将军府内,焦虑地等待着袁绍的援军。壶关被夏侯渊围困多日,粮道被断,城内粮草已所剩无几,士兵们军心涣散,若再无援军,恐怕真的会失守。
“将军,夏侯渊的并州兵又在城外挑衅了!他们在营外演练,还大喊着要我们投降,士气十分嚣张!” 一名亲兵慌张地跑进府内,汇报情况。
高干气得一拍案几,怒喝道:“夏侯渊匹夫!竟敢如此欺我!若我有援军,定将你斩于马下!”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冲进府内,翻身下马,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大声喊道:“将军!主公援军令到!”
高干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快步走到斥候面前,接过书信,快速浏览。当看到 “率一万五千兵从太行山小道北上,突袭张飞后方,解磐河之围” 时,眼中满是激动。
“太好了!主公终于有援军令了!不是驰援壶关,却是让我奇袭张飞,解磐河之围!” 高干喃喃自语,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这是袁绍对他的信任,也是他为冀州建功立业的机会。若能成功奇袭,解了磐河之围,他在袁绍集团的地位,定会大幅提升。
“传我将令!即刻挑选一万五千精锐士兵,备好粮草与兵器,半个时辰后,在北门外集结,随我从太行山小道北上,突袭张飞!” 高干对着亲兵下令,声音洪亮。
“另外,命副将留下,继续坚守壶关,若夏侯渊攻城,只需固守,不可硬拼,待我奇袭成功后,再回头支援壶关!”
“诺!” 亲兵应声而去,开始传达命令。壶关城内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快速收拾行装,准备出征,原本低落的士气,也因这道命令而稍稍提振。
半个时辰后,壶关北门外,一万五千并州兵整齐列队,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背着粮袋,神色严肃。
高干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立于队伍前方,目光扫过士兵们,大声说道:“弟兄们!主公命我们从太行山小道北上,突袭张飞后方,解磐河之围!”
“此次奇袭,关乎冀州安危,关乎袁尚将军的生死!我们务必隐蔽行军,出其不意,一举击溃张飞,为冀州建功!”
“若能成功,主公定会重重有赏!若有人敢临阵退缩,或走漏消息,定斩不饶!”
“愿随将军!建功立业!”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眼中满是战意。
高干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出发!” 随后率先策马,朝着太行山小道的方向奔去。一万五千并州兵紧随其后,队伍如同一条黑色长龙,快速消失在壶关城外的山林中。
夏侯渊在壶关城外的营寨内,得知高干派副将坚守壶关,自己却率大军离开的消息后,心中疑惑。
“高干此举,意欲何为?他不坚守壶关,反而率大军离开,难道是去驰援其他战场?” 夏侯渊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眼中满是不解。
副将沉吟道:“将军,高干很可能是去驰援磐河!袁尚在磐河被困,袁绍定会调兵支援,高干作为袁绍外甥,自然是优先驰援人选!”
夏侯渊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传我将令,密切关注高干的动向,派斥候跟踪,务必查清他的目的地!”
“另外,加强对壶关的包围,不让城内士兵有丝毫异动,若高干真去驰援磐河,我们便趁机拿下壶关!”
“诺!” 副将应声而去,开始安排斥候跟踪高干,同时加强对壶关的包围。
高干率领一万五千并州兵,沿着太行山小道快速前进。太行山小道果然隐蔽,道路狭窄,两侧皆是陡峭的山崖,只有少数猎户与樵夫知晓此路。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小道前行,有的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过去。高干亲自率军在前开路,时不时停下来查看地图,确保路线没有偏差。
“将军,这太行山小道太过险峻,士兵们行军速度缓慢,若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按时抵达磐河!” 身边的副将担忧地说道。
高干皱眉,他也知道行军速度太慢,可小道险峻,根本无法加快速度。他只能下令:“让士兵们加快脚步,尽量缩短行军时间!若能按时抵达,奇袭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士兵们不敢怠慢,咬紧牙关,加快了行军速度,尽管不少人手脚被划伤,却没有一人抱怨,心中只有一个目标 —— 尽快抵达磐河,突袭张飞后方。
经过两日两夜的急行军,高干率领的并州兵终于走出了太行山小道,抵达了界桥西北五十里处的清凉口。
清凉口是一处山谷入口,两侧山势平缓,谷内有一条小溪,水质清澈,士兵们经过两日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口干舌燥。
“将军,士兵们已疲惫不堪,口干舌燥,不如在清凉口休整片刻,让士兵们喝点水,吃点干粮,再继续前进?” 副将提议道。
高干看着疲惫的士兵们,心中不忍,点头说道:“好!就在此休整半个时辰!让士兵们喝点水,补充体力,但务必保持警惕,不可放松戒备!”
“诺!” 副将应声而去,传达命令。士兵们听到可以休整,纷纷放下兵器,跑到小溪边喝水,有的则拿出干粮,快速吞咽,补充体力。
清凉口内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士兵们的交谈声、喝水声、咀嚼干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此时,在清凉口附近的山林中,张飞派来的轻骑斥候营正在巡逻。这支斥候营有五百人,由经验丰富的校尉陈武率领,专门负责监视界桥周边的动向,防止袁军援军突袭。
陈武骑着一匹棕色战马,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深知,袁尚被困连营,袁绍定会派援军,而界桥西侧的太行山区域,是最有可能出现援军的地方。
“校尉,前面好像有动静!” 一名斥候轻声说道,手指指向清凉口的方向。
陈武顺着斥候指的方向望去,隐约看到清凉口内有不少人影,还能听到隐约的交谈声。他心中一紧,立刻下令:“全体隐蔽!悄悄靠近,查明情况!”
五百轻骑斥候立刻下马,牵着战马,小心翼翼地朝着清凉口靠近,脚步轻盈,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穿过山林。
靠近清凉口后,陈武躲在一棵大树后,借着树叶的掩护,仔细观察谷内的情况。当看到谷内士兵的铠甲样式与旗帜时,他心中一惊 —— 那是并州兵的铠甲,旗帜上还绣着 “高” 字!
“是高干的并州兵!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袁绍派来驰援磐河的援军?” 陈武心中暗道,眼中满是警惕。
他仔细数了数谷内的士兵数量,发现约有一万五千人,心中更加震惊:“如此多的兵力,若真突袭主公后方,后果不堪设想!”
陈武不敢怠慢,立刻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立刻快马返回大营,向主公汇报,就说高干率一万五千并州兵抵达清凉口,疑似要突袭我军后方!”
“务必尽快将消息送到,不可耽误!”
亲兵抱拳应道:“诺!” 随后快速翻身上马,朝着张飞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如同擂鼓,传递着紧急的消息。
陈武则继续躲在山林中,监视着清凉口内的并州兵,心中祈祷着亲兵能尽快将消息送到,让主公做好应对准备。
清凉口内,高干看着正在休整的士兵们,心中稍稍安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发现,一场针对他的突袭,正在悄然酝酿。
半个时辰后,士兵们已休整完毕,体力得到恢复,纷纷拿起兵器,准备继续前进。
高干翻身上马,对着士兵们喊道:“弟兄们!休整完毕!随我继续前进,突袭张飞后方,解磐河之围!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呐喊,士气高涨,随后跟着高干,朝着界桥的方向前进。
可他们刚走出清凉口,陈武便率领五百轻骑斥候从山林中冲出,手持长枪,大声喊道:“高干匹夫!休想突袭我军后方!我家主公早已料到你会来,特意派我们在此等候!”
高干心中一惊,猛地勒住马,看着冲出来的轻骑斥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快!列阵迎敌!”
并州兵们也慌了神,连忙列阵,手持兵器,准备迎敌。可他们刚经过休整,还未完全恢复状态,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阵形显得有些混乱。
陈武率领五百轻骑斥候,如同猛虎下山般,朝着并州兵冲去。轻骑速度快,冲击力强,瞬间便冲进了并州兵的阵中,长枪挥舞,斩杀着慌乱的并州兵。
“杀!” 陈武大喊一声,长枪刺出,刺穿了一名并州兵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并州兵们虽人数众多,却因阵形混乱,加上被突袭,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抵抗,只能被动挨打,不断有人倒下。
高干看着混乱的战场,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行踪已暴露,奇袭计划已失败,若再与陈武纠缠,等到张飞派大军赶来,自己这一万五千并州兵恐怕会全军覆没。
“快!撤军!撤出清凉口,返回太行山小道,再做打算!” 高干果断下令,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并州兵们听到撤军命令,如同得到大赦,纷纷朝着清凉口内撤退,有的甚至丢弃了兵器,只顾着逃跑。
陈武看着撤退的并州兵,并没有下令追击。他知道,自己只有五百人,若追击,恐会遭到并州兵的反扑,得不偿失。他的任务是拖延时间,等待张飞派大军赶来。
“停止追击!密切监视并州兵的动向,防止他们再次突袭!” 陈武下令道。
五百轻骑斥候停止追击,守住清凉口的出口,密切监视着撤退的并州兵,同时等待张飞大军的到来。
高干率领并州兵撤回清凉口内,看着守住出口的轻骑斥候,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已被围困在清凉口,若张飞派大军赶来,自己插翅难飞。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张飞的大军恐怕很快就会赶来,我们被困在清凉口,根本无法突围!” 副将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恐慌。
高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绝望,说道:“传我将令,在清凉口内构筑防御工事,坚守待援!同时派人快马加鞭返回邺城,向主公汇报情况,请求援军!”
“如今我们只能坚守,等待主公的援军,才有一线生机!”
副将应声而去,传达命令。并州兵们开始在清凉口内构筑防御工事,有的挖掘壕沟,有的砍伐树木,制作拒马,准备抵御张飞大军的进攻。
而此时,陈武派去的亲兵已快马赶到了张飞的大营,将高干率一万五千并州兵抵达清凉口的消息汇报给了张飞。
张飞正在大营内与赵云、周泰商议如何进攻袁尚的连营,听到消息后,脸色一沉:“高干匹夫!竟敢偷袭我后方!若不是陈武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上前一步,说道:“将军,高干被困清凉口,正是我们歼灭他的好机会!若能击溃高干的并州兵,袁绍便再无援军可调,磐河之围也能更快解除!”
周泰也附和道:“子龙将军说得对!末将愿率坚盾步兵营,随将军一同前往清凉口,歼灭高干!”
张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传我将令,赵云率五千轻骑,周泰率五千坚盾步兵,随我一同前往清凉口,务必将高干的一万五千并州兵全部歼灭!”
“另外,命副将留下,坚守大营,密切监视袁尚的连营,若袁尚敢趁机出兵,便予以反击!”
“诺!” 赵云与周泰齐声应道,随后快速去集结兵力。
片刻后,张飞率领一万大军,朝着清凉口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知道,这是一场关键的战役,若能歼灭高干的并州兵,不仅能解后方之危,还能彻底断绝袁绍的援军希望,为拿下磐河奠定基础。
而此时的清凉口内,高干正焦急地等待着邺城的援军消息,手中的长枪被他紧紧攥着,指节泛白。
营内的并州兵们虽在加紧构筑防御工事,却难掩脸上的恐慌。他们知道,张飞的大军随时可能到来,而清凉口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出口被陈武的轻骑堵住,如同绝境。
“将军,壕沟已挖好,拒马也已布置完毕!” 一名副将匆匆跑来汇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高干点点头,快步走到谷口查看。只见一道丈宽的壕沟横在谷内,沟内布满尖刺,壕沟后排列着数排拒马,拒马顶端还缠着点燃的麻布,散发着刺鼻的烟火气。
“再派一千人守住谷两侧的山坡!防止张飞的人从山上绕后突袭!” 高干下令道,眼中满是警惕。
他深知,清凉口的地形虽易守难攻,却也容易被团团围住,若被张飞断了所有退路,他们便只能坐以待毙。
副将应声而去,很快,一千名并州兵手持弓箭,登上谷两侧的山坡,隐蔽在山石与树木之间,密切监视着四周的动向。
可他们刚部署完毕,远处便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朝着清凉口逼近。
“将军!张飞的大军来了!” 山坡上的士兵高声喊道,声音带着恐慌。
高干心中一紧,快步登上谷口的土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正朝着清凉口疾驰而来,玄色的铠甲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如同黑色浪潮,气势逼人。
“是张飞的铁骑!还有步兵!人数至少有一万!” 高干身边的副将颤声说道,眼中满是绝望。
高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对着营内的士兵们喊道:“弟兄们!张飞的大军已到!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只能死战!”
“若能守住清凉口,等到主公的援军,我们便是冀州的功臣!若退缩,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死战!死战!” 并州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却带着几分底气不足。他们知道,面对张飞的精锐,仅凭他们疲惫的兵力,想要守住清凉口,难如登天。
很快,张飞的大军便抵达了清凉口外,一万大军整齐列队,将谷口团团围住。
张飞骑着乌骓马,手持丈八蛇矛,立于队伍前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谷内的并州兵,厉声喝道:“高干匹夫!竟敢偷袭我后方!如今被我围困,还不速速投降!”
高干站在谷口的土坡上,对着张飞喊道:“张飞!我乃袁绍麾下将领,岂会向你这村夫投降!若有本事,便率军来攻,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张飞冷笑一声:“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便成全你!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