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一觉睡的好沉啊~”
田粟像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说道,自上了星穹列车以后,他都还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一件事接着一件根本停不下脚步。
虽说都成为令使了,有了无穷无尽的精力完全可以做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但能休息田粟还是想躺一会儿的。
昨天晚上白珩又装模作样,田粟和白珩斗了几句嘴就收场了,之后云虚和镜流轮番劝说才让田粟决定休息,约定次日早晨九点出发。
几番劝说过后,田粟才打消了今晚前往的计划,要说去哪借宿一宿,别忘了田粟可是正经的罗浮本地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府邸?
就这样,田粟带着镜流他们来到自己在罗浮的府邸,田粟还记得老宅子还是一千八百年前,罗浮将军腾骁表彰自己批的呢……
府邸占地不大,与普通的住户住户稍稍大一点,大出来的那一部分是安置自己徒弟的学堂,镜流也在这里上过课。
只是镜流离开学堂这么久,中间又得了魔阴身记忆混乱,自己从大师兄那学来的东西都还给大师兄了~
打开古铜色的木制门,堂中的漆木桌椅过了七百年都没有腐朽,白玉的茶壶花瓶都稳稳摆在桌前,地面上都没有落尘。
田粟熟练的打开几间客房,里面朴素的被子也是比较干燥,田粟不猜也知道,估计是寒鸦雪衣过来整理过。
开了所有的三间客房才容得下所有客人,云虚、镜流、卡卡瓦秋还有小白珩,只能委屈其中两人住一块了。
只是分客房的时候,白珩还直接往田粟的主卧跑,记得她说的是“我委屈一点和老古董挤挤,独立客房留给你们了!”,然后被镜流拉回自己客房睡下……
晚间休息之前,田粟也把汇总的消息与计划告知丹恒,他那边也表示自己,他也考虑回持明族一趟办些事,会配合田粟的计划。
……
田粟疲惫的拖着自己的身体离开自己的温馨小床,简单的收拾好床铺推开房门,没有洗漱就离开神策府去买早点。
神策府作为罗浮最繁华的地带之一,这一片的特色早餐很多,馒头蒸饺八宝粥,油条豆包胡辣汤,各色各样的早点应有尽有。
而且这里的不少店铺都是七百年老字号,口味质量食品安全什么的都有保证,也是田粟最熟悉的那些早点店。
埋在记忆里的肌肉记忆,让他熟练的购买镜流、白珩还有云虚姐比较偏好的早点,也稍微思考的给卡卡瓦秋买了些甜品豆包。
只是……田粟慵懒的模样再加上买了五个人的早点,招来了不少人的瞥视,在豆腐脑店摊前老板对田粟说了句:
“小伙子,年轻点冲动能理解,但是还是要注意节制啊!”
老板指了指田粟脖颈处的几个红点,田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被谁种了“草莓”,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他收紧了自己的衣服尽量遮挡留下的痕迹,提着早点就往自己的府邸走,而老板估计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小伙子”,比他太奶都大!
“……白珩!”
田粟回到自己的府邸就大喊大叫,而镜流和云虚她们出来后都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到脖颈处的红印都沉默了。
“好家伙~你昨天晚上都做什么了,这红印可不好留下啊~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云虚看热闹不嫌事大,凑过来接过田粟手里的早餐时开玩笑道,她知道自己这么开他玩笑田粟都不会动手的,毕竟他们是老朋友了~
“……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人家白珩都快把自己喜欢你写在脸上了,一般女孩子会和你这么亲近?”
听着田粟那没什么情商的直男发言,云虚只是赏了田粟一个白眼反问道,你让人家女孩子主动也就罢了,怎么主动了还怪她越界了?
“我是……”
“行了,我对你的情感问题没兴趣,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小白珩,她说是出去看看小白露,到时间会回来汇合的,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云虚哼着白珩教她的歌曲《水龙吟》说道,这首歌也就收录在白珩的个人收音机里,也不知道这首歌是从哪来的……
“小师妹?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的大师兄,就是昨晚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今早大师兄买早餐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镜流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只感觉斯人已矣物是人非,要是没有那些事情自己和大师兄是不是一直悠闲,而不是各走各的路呢?
不过她既然决定了要跟随田粟走,那她就没打算逃避,或许在星际中解放每一个受压迫的星球,践行巡猎的命途会更有意义。
卡卡瓦秋只是看着他们互动,他们虽然偶有着拌嘴玩笑,但却意外的和谐美好,这就是田粟以前在仙舟的生活吗?真令人羡慕……
不过她也就精神内耗不过片刻,仙舟特色的美食就立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伤春悲秋什么的哪有一个豆沙包来的实在?
四人坐在府邸的两棵树下,卡卡瓦秋一人看着静谧的庭院一边品尝豆沙包,田粟和镜流像是在讨论以前的事,云虚则时不时插话。
早点放在了有细密棋盘纹的方形大理石桌上,大石桌青灰色古朴而又淡雅,石桌四围正有四个石凳供人闲坐。
四人有说有笑的品尝罗浮早点,在田粟不留神的时候,突然折返回来的白珩偷走了她自己那份早餐,走的时候还不忘挑衅一番。
想起云虚的话,田粟也就没有阻拦白珩逃跑,有些事还是随她去吧~
庭院里的桃花盛开艳丽夺目,另一边的石榴树郁郁葱葱还不到花开的季节,正巧在石桌的不远处。
这两棵树也是十分悠久了,石榴树是田粟庆祝乔迁之喜亲手种下的,希望徒弟们和师妹每年都能尝到甜蜜的石榴。
而另一棵树是桃树,是祭奠战死沙场的师父东方雨,是田粟和镜流一同栽种的,为了纪念知育养育他们的师父……
庭有桃树,吾师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花满枝头,叹昔人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