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映和江炎看向江岁昭。
“我妈曾留下了一些东西在江家,理应还给我。”
江炎看了一眼江映,江映乖巧地回话。
“之前姐姐太忙,妈妈就好心替姐姐保管了,等下吃完饭,我就带姐姐去拿。我”
江炎看向江岁昭,“你们本就是姐妹,可以趁此机会培养一下感情。”
“是啊,我很喜欢姐姐的。”江映笑着说道,暗地里牙齿差点的咬碎。
江岁昭看着江家父女俩如出一辙的虚伪,只觉得恶心十分。
一顿饭下来,江岁昭觉得像是加班一个月的疲惫。
饭后,时凛臣和江炎坐在客厅喝茶。
江映带着江岁昭去往房间拿东西。
江岁昭站在房间门口,江映走进房间,坐在公主床上。
房间很大,阳光照射在地毯上,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粉色公主床。
壁纸、家具能看出来用料昂贵,设计新颖,但样式很老旧,看起来像是十几年前的样式。
屋里没有一丝灰尘,想来应该是保姆经常打扫。
只是江岁昭没想到,江映的审美如此幼稚。
“江岁昭,你觉得这房间怎么样?”
“别说废话了,东西呢?”江岁昭没有一点耐心。
“东西就在这。”江映站起来看向一旁的的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胡桃木的盒子。
江映一把按住盒子,“这间房子是给你的!”
江岁昭脸上难掩震惊。
“小时候,每次爸爸出差回来,总要在这个房间待上半天。”
“有一次,我偷溜进来,却被爸爸发现,罚我跪了三个小时啊!当时我只有九岁。”
“后来我妈告诉我,这是我爸为你准备。他每次出差都是去南城偷偷看你们。”
江映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眼神里全都是怨恨。
“这和我,没有关系。”江岁昭的脸上只有平淡。
“是啊,和你没有关系!”江映发了狠,将胡桃木的盒子推到地上东西落了一地。
江岁昭着急地去捡。
“我从小就比不过你,只要有你在,爸爸永远都会偏袒你!”江映退到一旁。
“我就算玩得再疯,爸也不会管。”江映拿起一旁的花瓶,“但我不甘心,时凛臣是我的,爸爸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爸。”
江岁昭看着地上被摔坏的东西,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冲江映吼道。
“你不甘心就去死!如果我妈的东西拼不回来我要你好看!”
江映看着楼梯口出现的身影,紧咬着下嘴唇,将花瓶朝自己额头上一砸,鲜血涌出。
江岁昭被江映的动作惊吓到。
时凛臣看着摇摇欲坠的江映,一个脚步冲上去,扶着江映。
“江映?这是怎么回事?”时凛臣怒视着江岁昭。
江岁昭嘴唇张了张,想解释。
江映哭着抱着时凛臣,整个人瑟缩在时凛臣怀中。
“姐姐没拿稳盒子,摔在了地上,说我没有提醒她东西很重,要让我好好学规矩。”
江岁昭气的冷笑。
“江岁昭,你太过分了。”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面对时凛臣的质问,江岁昭只是蹲在地上,继续捡碎掉的饰品。
江炎站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江映。
“凛臣,还不快带小映去包扎伤口!晚了,留疤就不好了。”
时凛臣一把抱起江映,从江岁昭身边走过。
时凛臣的脚步焦急,江岁昭的手一顿,敛下悲伤。
手中的东西碎成了一截一段,江岁昭感觉到眼眶发热,快速眨眼避免眼泪掉落。
江岁昭收拢起东西,倒在盒子里,捧着盒子的就要离开。
江炎还站在门口的位置。
“请让让。”
“我听凛臣说,你们要离婚了。”
江岁昭心中悲凉,前一秒给自己撑腰,下一秒就将两人要离婚的事情公之于众。
恐怕是急着要和江映结婚吧。
还真是一秒都等不了啊!
“不会影响你女儿上位的。”
江炎生气地将手背到身后,“乱说什么!”
“江映是你的妹妹,这是你的家,可以随时回来。”
江炎沉下脸,说出的话却像施舍。
“做我的父亲,你不配。”
江炎身形一震,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如今被江岁昭一字不差地还了回来。
“如果能选择,我想我妈妈也不会选择你,她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江岁昭握紧了拳头,看了一圈屋内,脸上只有嘲讽。
“拆了吧。”
江岁昭没有明说,但江炎知道,这间房间她知道了。
江岁昭肩膀撞开愣神的江炎,抱着盒子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江炎挺得笔直的脊背慢慢弯了下去,眼尾发红。
他沉默的坐到书桌后,打开抽屉。
一张童年江岁昭和江母的照片,还是偷拍视角。
江炎满是皱纹的手在江母的身影上摩挲。
江岁昭工作室。
江岁昭伏在桌子上,拿着小镊子一点点将链条连接起来。
即将落上去的时候链条再次掉落。
江岁昭放下工具,闭上眼睛揉着,而后再次投入到修补过程中。
梁婳和季灼渊打着哈欠走进门。
梁婳看见江岁昭后震惊地揉揉眼睛,又看看墙上的钟表。
“江岁昭,你疯了!”梁婳急忙走过去阻拦江岁昭,“你不要告诉我,你一晚上都在这弄这些东西。”
“我不累,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你现在可是——”
江岁昭急忙咳嗽两声,梁婳反应身旁还有季灼渊在。
“可是?”季灼渊看着江岁昭和梁婳打哑谜,生气地伸出手指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我是想说,昭昭上次飞机的受惊吓还没好,不能劳累。”梁婳急忙找补。
“真的?”季灼渊看着梁婳,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相信。
“真真的。”梁婳脸色认真。
“不过梁婳说得对,你还是要多休息。”季灼渊看向江岁昭。
“你们两个,现在倒是蛮默契的。”
“谁跟她\/他有默契。”季灼渊和梁婳异口同声地说着。
江岁昭无奈地笑了笑。
梁婳看了一眼桌上的饰品叹了口气,“气死人了,你自己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不能找维修师傅吗?”
“里面很多东西都是十多年前的工艺了,那些师傅不敢修,只能我自己来了。”
季灼渊走过来,看了两眼。
“之前凛臣找了个老师傅,修补技术一流,应该可以。”季灼渊拿出手机。“我帮你找一下联系方式。”
“他找维修师傅干嘛?”梁婳疑惑。
“好像是要修江映给他的一个信物。”
“好像是一个红宝石的项链。”
江岁昭闻言震惊地看向季灼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