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兄弟,这个人姓刁,现在正在楼里鬼混,你能否把他抓了起来?罚他个五千元,拘留他半个月。”
“不瞒你说,姜哥,楼里的事情我们不能管,那是太爷家的买卖。管了那里,这里就没有吃的了。”刘武边说边指了指鼻子下面的这个专门吃饭的地方说道。
姜道成说道:“那还有什么法子把他弄出来。分个真假,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
“你找这个人是干什么?”刘武问道。
“他欠我的钱有十余年,一直不还。在外花天酒地,宿花眠柳,有几个钱都败坏完了。”姜道成一脸的委屈,后悔不迭。
刘武听到姜道成说了原委,有些同情.“这样的人就不该与他有牵连,你净找麻烦。”
姜道成说道:“也是我一时糊涂,贪小便宜,图他个利息。没想到连本都砸到里面去了。”
“嗨,你要找这个人,为什么非得在这里找,到他家去找,那不省事多了。“刘武说道。
“这个家伙妻离子散,一直不进家,我去了他家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总碰不见他。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他了,再放了他,又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遇见。”
周风在一边听着,一边在想,“这老哥哥可是真不简单,到哪里都有熟人,熟人多了好办事。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随机应变。随机应变事好办。我等实在莫及。”
姜道成在房间转了一圈,呐呐说道:“用什么法子将他弄到手呢?”
刘武非常同情这个老哥,却也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刘武也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说道:“这样吧,我以嫖客的身份,前往楼里,寻找姑娘,看能否有机会查到这个人?”
姜道成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去吧,去吧。不过,只是委屈你了。”
刘武这时却说:“不过有言在先,假如我要被长官开了,那我就要到你这小餐馆里来当长工啊。”
“你只要把事情办了,小餐馆里当什么长工,我直接叫你去百瑞超市当个副总妥了。”当然,这只是周风心里的话,没有明说到桌面之上。
姜道成紧接着刘武的话头,“我也跟你去吧,我倒要看看这青楼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里。”
“别跟我来这一套,青楼你还少去了吗?不知被你踩坏了的青楼门槛有多少根,磨坏了的鞋有多少双,梳笼了的姑娘有多少人?你散了吧。”
“我说你别满嘴里胡乱放炮,叫人听了,跟真的一样。”姜道成反驳道。
周风看到姜道成与刘武开玩笑,这才想到,“这才是兄弟。两两无猜。我与大哥虽然也是兄弟,但是中间还是像有一条无法逾越的代沟。在大哥面前,自己时时就像一个晚辈一样,被关心着,被照顾着。
姜道成虽然没有跟着刘武前往楼里,但是电话随后就到了。“兄弟,你不要忘了,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刘武回了一条,“请你不要胡捣乱了,尽是自己耽误自己。”
“大哥,叫这两位师傅回家去吧,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要开门营业呢。”
姜道成只顾跟刘武唠叨着要找姓刁的人了。倒忘了这码事。立即说道:“你们回吧。不要再在这里熬眼了。”
周风、姜道成现在就一个事,只听刘武的了。
周风问道:“大哥,问你个事呗。”
“请讲。”
“你与这刘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还是我刚来湖海的时候,当时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得。先是碰见了这刘武。认识后觉得志趣相投,也就越来越熟,慢慢成了朋友。对你说吧,我这个小餐馆也是他给我找的地方。”姜道成解释的还算详细。
姜道成又说道:“这刘武现在是鸡蛋掉到油篓里,成了滑蛋一个。一般人很难说动他。”
终于等到刘武来了电话,电话中刘武说道:“这里没有姓刁的人,有一个姓郜的。”
“那你能否问问他,与滨湖客舍的客人是一伙的吗?只要是一伙的,别管姓什么,那就是他了。”
姜道成这边又说道:“你就说今天他们在小餐馆就餐,账是算错了,要退给他钱。希望他回去之后,到小餐馆去一趟。看他怎么说?”
刘武熬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任何时候都要看上司的脸色行事。并不想在这楼里闹事,姓郜的又是在紧要之时,故不想为难他,只得对姜道成说道:“那就等等吧,等到他完事出来之后再说。”
刘武说到此处,姜道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同意。然后说道:“你回来吧,我再派一个人过去等着他。”
姜道成与周风合计一番,只得说道:“兄弟,你出马吧。也只有你去了。”
周风说道:“那好,这个时候也只有我去最为合适。”
“那你现在就走,不要与刘武见面了。在刘武心里,也就只知道是为我办事去了。这样,你就少了不少麻烦。需要知道的,待刘武来到,我问了他,再告诉你。”
周风离开小餐馆,不多时,刘武在楼里与楼老板诉说清楚之后,就来到了小餐馆。
刘武将去楼里的事情对着姜道成诉说一遍。姜道成这才知道所谓楼里却原来是南湖岸边的一处宾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天天在这宾馆前面过,里面却是藏污纳垢,煞是有些风景。
“兄弟,我已派去了人,在等这姓郜的,只不知要在何处去等?”
刘武说道:“就在顶层,门牌是三个‘九’。如果这姓郜的不在此过夜,估计也差不多了,事情过后,姑娘也不会一直在那里侍候他。你是买卖人,懂得这个,在这地方干什么事都得是用银子的。”
姜道成把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周风。
周风来到里面,四处看了看,店虽不小,但也不是正规的一处客店。一位中年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的胭脂抹得好有一比,好像那墙上抹了一层腻子,晃一晃就得哗啦哗啦得往下掉渣。
周风来到女人面前,这女人一看笑开了花,好一个美男子。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睁不开了。心里想着,这生意来了。一看就是个雏,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临走之时还得叫他过过自己的手,叫他留下点什么。哪怕让他白嫖,也不能让他走。这女人几天没喝水了?像是渴极了。
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嘻嘻的抓住周风两手,就往怀里拉。娇声说道:“这位小弟你可来了,想死我这当姐的啦。今天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妹妹呀?”
周风只得说道:“今天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我是替表哥前来接一位客人的。”此言一出,这女人脸上的笑容就立时减去了大半。
这女人扭扭哒哒又回到了座位之上。
周风也不理她,上的楼来,看到这三个九的房间,原来是正中这一间房,上面清楚写着“贵宾暖房”。
周风走近门前,只听得里面动静不小,咯咯吱吱的好像是床腿散了。有可能是这姓刁的觉得花了大把银子,就得折腾个够,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
不由得倒使周风产生了怜悯之心,这姑娘得受多大得罪啊。银子到了老鸨子手里,姑娘受罪受得个要死,做女人难,做妓女更难。
周风没有心情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人发现倒显得有些下流。于是离开此处,坐到了楼道尽头。果然这人没有缠绵,完事就走。
周风紧跟在后,下了楼去。给女人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可能是刚刚舒服了一阵,心里甜滋滋的,还在回味之中,倒没觉得后面还有人跟着。
不多时,周风叫道:“前面这位客官慢走。”
只见这人往后看了看,没有吱声,也没有停顿,加快步子直往前走去。周风紧走两步,一把掐住这人脖子,说了一声:“跟我来。”拉到车上。在车上拿了一根绳子,捆吧捆吧,拿一块毛巾,塞到嘴中,扔到后备箱里,拉到一僻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