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杨媛媛的声音带着雀跃，指尖终于触到书架最上层那本浅蓝色封面的推理小说。她踮着脚想把书抽出来，指尖刚碰到书脊，身后的龙亦瑞就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轻松将书取了下来。
“小心点，别摔着。”龙亦瑞把书递到她手里，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杨媛媛接过书，指尖摩挲着封面上的字迹，小声嘟囔：“明明我再够一下就拿到了。”话虽这么说，却把书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得到了宝贝。
两人在书店里又逛了一会儿，杨媛媛时不时停下来翻看感兴趣的书，龙亦瑞就陪在她身边，偶尔拿起一本摄影集翻看，目光却总不自觉追着她的身影。直到杨媛媛抱着三本书走到收银台，龙亦瑞才快步上前，抢先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我自己来就好。”杨媛媛想拦住她，却被龙亦瑞轻轻按住手腕。
“说好今天我陪你，当然我来买单。”龙亦瑞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看着收银员把书装进印着“时光书屋”logo的纸袋里，顺手接过来拎在手里，“走吧，去吃日料，我提前订好位置了，再不去就要等号了。”
出了书店，阳光比刚才更暖了些，街边的梧桐树叶子被晒得发亮，偶尔有风吹过，落下几片细碎的光影。龙亦瑞自然地牵起杨媛媛的手，她的手心带着刚翻书留下的微凉，却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攥紧些。两人沿着街边慢慢走，没有急着去停车场，反而像普通情侣一样，聊着无关案件的琐事。
“你上次说喜欢这家日料的三文鱼刺身，今天可以多吃点。”龙亦瑞想起杨媛媛之前在办公室提过一嘴，特意提前打电话让店家留了最新鲜的三文鱼。杨媛媛侧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当时在想案子，没听进去。”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龙亦瑞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阳光落在她眼底，像是盛着细碎的星光，杨媛媛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移开目光，却忍不住悄悄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大概走了十分钟，就到了那家名为“旬鲜”的日料店。推开木质移门，暖黄的灯光立刻裹了过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芥末和酱油香。服务员认出提前订位的龙亦瑞，笑着引两人到靠窗的卡座：“两位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点单吗？”
龙亦瑞把菜单递给杨媛媛：“你先点，想吃什么都可以。”杨媛媛接过菜单，指尖划过菜品名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不吃三文鱼，那点份鳗鱼饭给你好不好？上次你说这家的鳗鱼饭不错。”
龙亦瑞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她原本以为杨媛媛没注意到自己不吃生食，没想到她连自己随口提的话都记着。服务员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着打趣：“两位的感情真好，一看就是很在意对方的样子。”
杨媛媛的耳朵瞬间红了，赶紧低头点单，报出一串菜名：“一份三文鱼刺身、一份鳗鱼饭、一份玉子烧，再要两份味增汤，谢谢。”服务员记下菜单后离开，卡座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阳光透过木格窗照进来，在桌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格外温馨。
没等多久，菜品就陆续端了上来。三文鱼刺身切得厚实，透着新鲜的粉色，玉子烧金黄软糯，还冒着热气。杨媛媛夹起一块三文鱼，蘸了点芥末酱油，递到龙亦瑞嘴边：“你试试嘛，就尝一小块，真的很新鲜。”
龙亦瑞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没忍心拒绝，微微张口咬住三文鱼。芥末的辛辣瞬间在嘴里散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却看到杨媛媛笑得眼睛都弯了，又觉得这辛辣里带着几分甜味。“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杨媛媛追问。
“还行，就是芥末有点冲。”龙亦瑞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又夹起一块玉子烧递到杨媛媛嘴边，“你吃这个，刚出锅的，应该很甜。”杨媛媛张嘴接住，玉子烧的甜味在嘴里化开，暖到了心里。两人就这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偶尔聊些工作之外的趣事，比如杨媛媛小时候养过的猫，龙亦瑞上学时踢足球的糗事，原本安静的卡座里，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吃到一半，杨媛媛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对了，刚才在书店看到一本很有意思的漫画，忘记拍下来了，下次我们再来买好不好？”她把手机递给龙亦瑞，屏幕上是她刚才在书店拍的漫画封面。
龙亦瑞接过手机，认真地看了一眼，把封面保存下来：“不用等下次，我现在让书店帮我们留着，下午逛完街过来拿就好。”说着就点开通讯录，找到书店老板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很快就收到老板“已经留好”的回复。
杨媛媛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里暖暖的。她发现龙亦瑞总是这样，看似大大咧咧，却总能把她的小事放在心上，不管是记得她爱吃的菜，还是帮她留着想看的书，每一件细碎的小事，都透着满满的在意。
吃完午饭，两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卡座里慢慢喝着茶。杨媛媛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街上往来的行人，突然开口：“其实我以前总觉得，像我们这样做警察的，很难有时间好好约会，没想到今天能这么轻松。”
龙亦瑞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以前是我不好，总因为案子爽约，以后我会多挤时间陪你，不管是逛书店，还是吃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你想，我都陪你。”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的语气，杨媛媛转头看向她，正好撞进她温柔的目光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离开日料店。龙亦瑞拎着书店的纸袋，杨媛媛牵着她的手，沿着街边慢慢往前走。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街边的花店飘来淡淡的花香，偶尔有孩子笑着跑过，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下午想去哪里？”龙亦瑞问，“附近有个公园，花开得正好，或者去看最近上映的电影？”
杨媛媛想了想，笑着说：“去公园吧，晒晒太阳，吹吹风，好像也不错。”她其实不在乎去哪里，只要身边是龙亦瑞，哪怕只是在街边散步，也觉得很开心。
龙亦瑞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公园的方向走。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坚定，像是在诉说着，在忙碌的工作之外，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光，等着他们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