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兄弟,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实在是妫虞凄那家伙阴狠狡诈,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想着找人进一步验证。”
庄旭走到重阳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我说过,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既然这个地方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另谋出路吧。”
重阳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欸,兄弟!”
庄旭连忙上前,挡住了重阳的去路。
“别急着走啊,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庄旭不想错过这样一位高手,不管重阳以前如何,毕竟他曾辅助过妫虞凄,有着丰富的经验。
他心里也盼着能找个人来帮自己一把。
“从长计议?他们会放过我吗?”
重阳用力一推,将庄旭推开,做出要走的架势。
“你现在能去哪儿?整个翰州你都出不去!”
庄旭在后面大声说道。重阳听到这话,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犀利地问道。
“怎么?跟着你们,我就能出去了?”
“先喝杯茶。”
庄旭满脸真诚,抬手示意重阳。
重阳微微一怔,犹豫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斗志都被抽离了身体。
另一边,褚英江脚步匆匆,赶回巨剑门内。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向那名来禀报的弟子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那弟子也是一脸茫然,只知道副门主印凑业让他速速返回,说是有要事相商。
“你来看!”
刚一踏入屋内,印凑业便满脸焦急地将一封带着血迹的信件递到褚英江面前。
褚英江的目光瞬间被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吸引,他的眉头紧锁,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接过信件,开始仔细阅读。
“这,这信……”
褚英江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信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由震惊逐渐转为愤怒,最后化作深深的无奈。
此时,印凑业从桌上书堆里面掏出了一节断手,那正是齐同的手!
断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褐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齐同在麓安道被抓了,信上的内容你也看见了。”
印凑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这段时间以来,为了维持门派的稳定,他一直强忍着怒火,不敢随意发怒。
可当看到这封信和断手时,他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咱们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门主他……”
提到司徒妄,印凑业原本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的神情。
褚英江默默地看了看印凑业,他深知印凑业此刻的痛苦与无奈。
自己最近同样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看到这封信和断手,心中的怨言也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他明白,自己不能像印凑业一样肆意宣泄情绪。
如果他也骂了,整个门派就没人能稳住现在这岌岌可危的场面了。
“想骂就骂吧,骂出来或许能好受点。”
褚英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与同情。
印凑业闭上双眼,脑袋微微扬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吐出去。
随后,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罢了!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褚英江,眼神中既有对现状的无奈,又饱含着对褚英江的期待。
见褚英江一直沉默不语,陷入沉思,印凑业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长一会儿,褚英江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就当门主死了,现在巨剑门管事的只剩你我二人。”
“从今日起,你便是门主,我为副门主,计划照旧,咱们就等着妫虞凄主动出击!”
说罢,二人目光交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在严州的一处府邸内。
“大人,这信上写着什么呀?”
这封信是从宣京加急送来的,白绪之前有事外出并不在府中,顾青接到信后,直接呈交给了妫虞凄。
白绪一回来,就瞧见妫虞凄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嘴角上扬,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
妫虞凄瞧了瞧白绪那急切的模样,故意将信慢悠悠地收回怀中。
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
“你猜?”
说罢,作势转身就要离开。
“大人,您又来这一套!”
白绪这次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妫虞凄,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上满是执着。
在他看来,这封信必定关系重大,否则大人不会这般卖关子。
妫虞凄看着白绪那较真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先说说那人的事情。”
白绪见状,立刻收起急切的神色,一脸严肃地回复道。
“那人现在剑法十分强劲,以我之见,已经大成了!”
妫虞凄微微点头,手指依旧轻点着桌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丹林还是有点门道的,不枉我一番栽培!继续死死盯住,不可有丝毫懈怠。”
“大人,您看……”
白绪笑着,眼睛瞟向妫虞凄放信的位置,再次暗示那封信的事情。
“哦,这信呀?”
妫虞凄故意拖长了音调,又卖了一个关子。
“上面说要给你找个婆娘,让你去当驸马呢!”
话音刚落,妫虞凄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白绪呆立在原地,一脸懵圈,嘴巴微张,喃喃自语道。
“婆娘?驸马?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完全搞不清楚大人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