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百姓们目睹了这一幕,个个惊得合不拢嘴。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看到几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百丈寺的方向奔去。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和寻常一样,来和寺庙里的僧人商量事情,毕竟这样的场景以前也出现过。
可谁能想到,紧接着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有人猜测,估计是双方没谈拢,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但谁都没想到,在这一带颇具威望的百丈寺,居然就这样败下阵来。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滚滚浓烟直冲天际,百姓们心中满是恐惧与担忧。
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要对百丈寺下此狠手。
一些胆小的百姓,已经吓得躲回了家中,紧闭门窗,生怕这场灾祸会牵连到自己。
而那些胆子稍大些的,也只是远远地观望着,小声地议论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
妫虞凄脑海中浮现出百丈寺那堆积如山的财宝,不禁感叹。
“这百丈寺还真是名不虚传,富得流油啊!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其他寺庙。”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座金山在向他招手。
“三字真言”——“抢、烧、夺”,就像魔音一般,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妫虞凄一边嘟囔着,一边和手下人改变了行程,马不停蹄地向西北边赶去。
原本他还打算继续在这一带 “大展拳脚”,但掐指一算时间,估计白绪那边已经按计划完成任务了。
与此同时,一匹马驮着一具尸体,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华榆城前二十米处。
“这是?”
一个守城的衙役眼尖,看到马上的异样,立刻快步跑了过去。
凑近一看,吓得脸色惨白,原来马上的人早已没了气息,身上还穿着镇武司的官服。
“不好了,快过来!”
他扯着嗓子向城门口的众人喊道。
这时,恰好有一队人马从一旁经过,正是雷炳的手下。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四处搜寻妫虞凄等人的踪迹。
“那边好像有情况。”
队伍中有人喊道。
众人一听,立刻策马赶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只见地上躺着镇武司宋洺的手下,尸体身上布满了伤口,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一名校尉强忍着恶心,还算有点职业素养,立刻上前翻开镇武司专门装信件的腰包。
果不其然,里面有一封加急信件。
小旗官接过递来的信件,扫了一眼信件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大喊一声。
“走!”
一行人立刻快马加鞭,朝着颛州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不远处的高地上,白绪正静静地盯着这一切。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小心翼翼地躲了他们好久。确认他们离开后,白绪拍了拍马屁股,朝着妫虞凄指定的位置赶去。
在颛[zhuān]州城镇武司千户所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雷炳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听着手下汇报,西门齐在南面遇到了状况,而其他两名副千户已经巡查平安归来。
“那妫虞凄呢?”
雷炳猛地转过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像两把利刃,斜睨着说话的小旗,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
“大人,我…… 我们只听闻他向北去了。”
这总旗吓得声音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这段时间,雷炳为了探知妫虞凄,把千户所里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了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雷炳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身形一闪,快如闪电,猛地一拳朝着这名总旗的腹部砸去。
总旗根本不敢躲避,被这一拳打得整个人向后滚了好几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向北?”
“怎么,他要去投靠周王啊!”
“啊?”
雷炳怒吼道,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
宋洺一直没有消息送回来,派出去的人打探了这么久,就只得到一个 “向北而去” 的模糊线索,这让雷炳如何能不恼火。
那名总旗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连嘴角流下来的血都不敢擦,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给你七天时间,找不到的话,你就……”
雷炳大步回到案桌前,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案桌上。
只听 “咔嚓” 一声,那结实的案桌竟被他一掌拍断,木屑飞溅。
“是!”
总旗赶忙躬身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立马退下,去执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雷炳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宋洺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死在了妫虞凄的手上 。
“你说什么!他们跑了?”
周王王府内,殷承原本还端坐在主位上,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怒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王爷,跑了也没事,只要上奉在咱们手里就行。”
旁边的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试图安抚殷承的情绪。
“王爷,还有一个消息。”
南宫问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汇报着。
“梁河死了,在上奉二十里外,还有两个宗门也参与了其中。”
“我赶过去的时候,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而且我还发现了宗师出手的痕迹。”
殷承听完,眉头紧锁,缓缓走回座位,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安,心中暗自琢磨: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妫虞凄为什么一开始直奔上奉,后面又突然和庆国那帮人讲和?还有上奉城外二十里处发生的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殷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南宫问二人领命退下。
“你先调查这个妫虞凄。”
殷承对着阴影处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是。”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浮现,随即又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殷承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思考着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件 。
“妫虞凄”
殷承念叨着这个名字
(发个存稿,被恶意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