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英有些吃惊,只觉得三观尽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星兰~你,你真去偷人家的肉菜?”
阮星兰满脸委屈的看向苏英:“什么都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嘴馋,行了吧?”
阮星禾见她都这样了,还在死鸭子嘴硬,给人造成一种我是被冤枉强迫的错觉,这是想告诉别人,她是被欺负的?
她一声冷笑,“阮星兰,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告诉大家,你是被我冤枉,强迫承认的?你不想承认,没人非要你承认,我们去找民兵队长,去报公安,让人查清楚,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没必要在这里演戏、。”
阮星兰见阮星禾竟然直接把话说开了,知道再想装下去,继续和稀泥的希望不大,顾星辞和阮星禾都这么较真儿,要是真的把民兵队长喊来,或者报公安,那些人可不好糊弄。
于是,她目光坚定起来,抬眼看向阮星禾:“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赔你的肉菜吗?你那盆里到底有没有肉菜,你自己心里没数?”
阮星禾淡然一笑:“我心里有数的很,太有数了,我和顾知青拿一整只野鸡和两斤五花肉炖的土豆,晚上我们没吃主食,就吃的菜,剩下的虽然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现在都没了,偏偏你大半夜的出现在我们的灶房里,不找你找谁。”
“哎呀,这是什么?”这时,拿着手电筒乱晃的魏鑫一声惊呼,人便走到了灶房的门边,探头往后看。
灶房门是外开的,阮星禾今晚特意没有关门,大家一时也没有注意。
魏鑫用脚丫子扒拉扒拉,“都是骨头,吃肉啃剩下的骨头。”
“今天晚饭吃完之后,我已经把那些骨头都收拾了.......”
这下子,大家看阮星兰的眼神都不对了,都不用她狡辩,也不用阮星禾再多说,大家已经认定阮星兰确实是偷吃人家的肉菜了。
陆阳现在也没办法帮阮星兰胡搅蛮缠了,于是,耐心劝慰:“星兰,以后你想吃肉就跟我说,我去公社买,咱不吃他们的肉。”
阮星兰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无话可说。
“吱吱~吱吱~”这时,一只老鼠从门口窜出来,一闪而过。
......
“这是~老鼠都招来了。”
“啊~跑这边来了。”董心语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那只老鼠一闪而过,直接就跳到了黑暗中,阮星禾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雪球回来了,尽管如此,她也不想继续跟这些人磨迹下去。
她嗤笑一声,满是嘲讽的对陆阳说道:“你现在还是先把她偷吃的肉菜补偿给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陆阳满眼愤恨的瞪着阮星禾:“不就是一点鸡肉和五花肉,谁吃不起呢?给你,五块钱不用票也够你买一只鸡两斤肉了。”
或者,将从兜里掏出的五块钱递向阮星禾。
阮星禾没接,而是看了顾星辞一眼,她可不想跟陆阳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顾星辞伸手接过钱,“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以后,注意点儿,大半夜的不要鬼鬼祟祟往我们这边来偷东西。”
阮星兰只觉得脸好像被扇了一样,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还烧。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赶紧回去睡觉,还要上工呢。”发生这种事,张嘉也觉得挺没脸,毕竟,他们和阮星兰才走的比较近,“回去,都回去了。”
说完,带头往回走,陆阳也连忙拉着阮星兰:“星兰,我们也回去。”
阮星兰刚迈步,脚下一崴,直接就要摔倒,陆阳伸手便将阮星兰抱住。
“哦~”王亮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们俩在搞对象吧?”
魏鑫呵呵一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睡你的觉。”
陆阳没说话,板着脸想将双脚受伤的阮星兰抱起来。
结果,撅着屁股抱了半天,愣是没将人抱动。
于是,只能半拖半抱的带着阮星兰往回走。
阮星兰走一步“斯哈”一声,滑稽的很。
魏鑫忍不住调侃:“陆知青以后可要多吃点,连个女同志也抱不起来,将来结婚了,那可怎么行?”
黄玲忍不住怼了一句:“说的你好像抱的起来一样。”
魏鑫白了她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反正,你这么肥的,肯定抱不起来。”
“你说谁是猪?”
“真有意思,还有人说自己是猪。”
......
俩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大家刚看完热闹又继续看,这大晚上的,把人都给吵精神了。
好不容易,大家散了之后,阮星禾等到顾星辞也回了屋子,这才到处找那只老鼠。
拿着手电找了一圈儿,也没看见雪球回来,按说,如果真的是它,都不用阮星禾找,现在没人了,它早该出来了。
想到灶房里可能真的有老鼠,阮星禾想哭,她连忙进了灶间,把该整理的整理,该盖上的给盖上,又放了一堆捕鼠夹和黏鼠板,这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吃被老鼠爬过的饭菜。
都收拾好之后,阮星禾在回屋里睡觉,心里还在想,雪球应该不至于这么快送消息回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阮星禾睡不着了,干脆起来,今天做饭之前,她想着把灶间里的锅碗都重新大清洗一遍,心理暗示,总觉得有老鼠已经爬过了她的灶台和灶房里的那些东西。
还没进入灶房,阮星禾便听到了“吱吱”的叫声,骂骂咧咧:“麻了,麻了,真的麻了,谁这么缺德,放了这么多老鼠夹子?放老鼠夹子就算了,这么大个黏鼠板又怎么回事?”
另外,还听到了兴奋的“吱吱”声,是白小圣的声音。
快步进入灶房,阮星禾不禁笑了起来,只见雪球腿上夹着一只老鼠夹子,正歪着肥胖的身子倒在黏鼠板上挣扎。
这些强力胶是空间出品,那强度就不用说了,绝对是杠杠的。
无论雪球怎么挣扎,也无法从黏鼠板上脱身,白小圣笑成了狗,一直在一旁兴奋的跳着,“哈哈哈~耗子就是耗子,哪怕是变成卡哇伊会卖萌的耗子,那也是耗子,哈哈!”
阮星禾没好气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剪刀:“真是白瞎了我的黏鼠板~”
雪球见阮星禾拿着剪刀靠近它,便更加用力挣扎起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剪鼠毛,不然的话,直接拔下来?”
“别剪,千万别剪,我不就成秃子了?”
“那也比掉一层皮强吧?”
旁边还有个起哄的:剪,快剪吧。“
阮星禾毫不客气的剪着鼠毛,还边问:“我问你,刚才跑的耗子就是你?不是我们灶房里招来的耗子?”
雪球都快成秃子了还不忘嘚瑟:“有本鼠王在,方圆几十里的耗子都不敢来爬你的灶房。”
说到方圆几十里的耗子,阮星禾只觉得一阵恶寒,所以,她为什么要招一只耗子做先锋?现在,还是一只秃耗子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