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兰不服气:“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就粗制滥造了?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的鼻子,眼睛,跟他们长的不都一样吗?”
杜衡“哈哈”一笑:“开玩笑呢?就你的大鼻子,小眼睛,还能跟他们长的一样?你的眼睛可没有他们的漂亮,要不要我给你拿一面镜子看看?”
李亚辉有些为难的看着阮星禾,凭着长相,他确实觉得阮星禾是他们李家的人,可是,没有信物,也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辨别?万一不是,认个冒牌货回去,他们老李家就亏大发了。
阮星兰被杜衡笑话长的丑,一张脸愤怒的都快扭曲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被夸奖长得好看。
说起来,她长的也不算是那么歪瓜裂枣,不然的话,也不会把陆阳迷的五迷三道的。
只是,跟阮星禾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阮星兰比阮星禾会撒娇,说谎,哄人,嘴甜心黑的芝麻汤圆,把所有人都哄的团团转。
李慧用力抿了抿唇,抬眼看向李亚辉:“哥,怎么办?”
李亚辉叹口气,一脸为难,:“我们也不能仅凭长相有点像就乱认亲,这事,还得回去跟二叔他们和爷奶商量一下。”
李慧眼神一亮,高兴的说:“要不,我们在这边等着,你给家里去一封信,问问他们,这是咱们找了这么久,遇到的最像李家人的女孩儿了。”
阮星禾皱眉,原本带笑的脸冷了下来,说的好像她非要认李家人似的,遂冷冷的说道:“你们别想多了,我不是李家人,也不希望被打扰,没必要搞那些麻烦事,你们该走的走,去别的地方寻亲吧。”
杜衡和李亚辉愣住,在这穷乡僻壤,竟然还有不想去京都过好日子的人?
“我实话实说,没必要搞那些忽悠人的事,我不是,也没有你们说的信物,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
阮星禾说话的时候一脸认真,眼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嫌弃。
说完,不理会他们,继续鼓捣自己的草药去了。
现在天气这么好,趁早把草药晒好,找阴凉猫着去,不然要晒成黑煤球了。
杜衡和那兄妹俩面面相觑,这是被嫌弃了?
阮星兰眼珠子冒火,同时也暗暗心惊,果然,血缘关系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是有感应的。
她不相信阮星禾不明白这兄妹来来找珠子认亲的意思?但是,搞不懂,阮星禾为什么没戳穿?她不想认亲去京都享受荣华富贵?
感觉到阮星兰的注视,阮星禾抬眸,嘲讽一笑,似乎在说,看吧,你心心念念想要的,我不稀罕。
阮星兰被阮星禾的眼神刺激到,一时生气就气了一下,随即又想通了,冷笑回望阮星禾。
阮星禾竟然看懂了她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反正珠子没了,大家一起吃苦。
阮星禾暗暗吃惊,她能听懂一部分小动物说话,还能与阿飘交流,怎么也能看懂阮星兰的眼神呢?难道阮星兰不是人?
阮星兰都没想到,她一个眼神,竟然让阮星禾上升到对她不是人的怀疑中去了。
李亚辉和李慧商量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再说。
杜衡则是心一横说道:“那你们先回去,我看这里人杰地灵,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同志,我要跟她学认草药。”
李慧被杜衡这番操作惊呆了,\"你要赖在这里不走了?这可是村里,你住哪里?”
杜衡不以为然,“我去村子找找看有没有闲置的房子,租一个小院不就行了?咱们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
李亚辉看看阮星禾又看看杜衡,抬眼瞥了李慧一眼:“这段时间经常接到信就跑一趟,累的不行,这样,我也留下,跟杜衡做个伴,你先回去吧。”
李慧傻眼,脚一跺:“凭什么让我回去?我就不回去,就算阮同志不是咱们李家人,我也愿意跟她做朋友,我也要多留几天,你们谁爱回去谁就回去吧。”
说完,凑到阮星禾身边:“阮同志,我帮你晒草药吧?你顺便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草药?”
杜衡凑到另一边:“哎?你干什么?别抢我的活好不好?”
“这些草药你都认识了,还凑什么热闹?”
“你又不学医,你凑什么热闹?”
......
阮星禾被俩人烦的不行,晒好草药之后,干脆的说道:“杜同志,这些草药是什么基本你都认识,不认识的一味我也告诉你了,现在,你教教你这位同伴吧,太晒了,我得去阴凉里坐会儿。”
说完,不理会他们俩,拿了小板凳,坐到了自己的小屋门前。
杜衡闻言,瞪了李慧一眼:“你太碍事了。”
李慧不甘示弱:“碍事的是你。”
最终,杜衡把那些草药一样拿了一根坐到阴凉处:“来吧,我教你,看你能坚持几天?”
李亚辉见他们俩不赶紧找房子去,不慌不忙的学起了辨认草药,眉头皱的老高:“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我们要先去找房子住吗?”
杜衡抬头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李亚辉:“那你还愣在那里当电线杆子,赶紧去啊,不然,等天黑了,还得回镇上去住招待所。”
“我自己去?”李亚辉满眼不可置信的抬手指着自己。
李慧傲娇的仰头:“不然呢?”
“.......”
李亚辉无语至极,最终,只能自己离开了知青院去找房子住。
阮星禾面无表情的微微歪头瞅着他们在这唱大戏:“你们打什么鬼主意?”
她可不相信这俩是真想留在这里跟着她这个赤脚医生学医术,真是开玩笑,这是还不死心呢?还想找办法证明自己是不是他们李家人?
他们家的人不是只认信物不认人吗?这回怎么还破了例?
阮星兰直接被抛到一旁,没人理会,这是直接将她当骗子撇开了?
李慧冷眼看着阮星兰在那里气的跳脚,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都姓阮,是什么关系呢?”
阮星禾撇撇嘴:“同姓而已,谁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阮星兰现在操心的不是阮星禾跟她的关系,而是心焦怎么跟李家相认,同时写信回去,让她爸妈赶紧给她找工作,得做两手准备,不然的话,岂不是要一直留在乡下当泥腿子?
此时,她还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下乡迁了户口,她家里出事以后,也没人闲的没事通知她,至今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