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新请的保姆,并不认识温月。
“你是哪位?”
保姆站在门口,客气的问道。
“我是傅礼的朋友,我叫温月,请问傅礼在家吗?”
“原来是少爷的朋友的啊,快请进来吧。”
保姆将门打开,请温月进来。
这两天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情很不好。
太太和先生吩咐了,要是有少爷的朋友进来,就直接把人请进来。
也许少爷和朋友聊聊天,心情可能就会好一些了。
温月不是第一次来傅家别苑了。
上辈子,为了缓和傅荆年和傅万清夫妻的关系,她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来这里陪许蓉。
许蓉那个女人非常难伺候。
开始总是为难她,但为了傅荆年,不管许蓉再怎么为难自己,温月都忍了。
温月觉得自己为傅荆年付出了太多。
这辈子,傅荆年不应该这么对自己。
保姆很快就带着温月到了傅礼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保姆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什么事?”
屋内,傅礼阴郁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的朋友来了。”
温月站在保姆身后,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这傅礼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阴郁?
傅礼不一直都是很随和有礼,声音也十分温柔的人吗?
朋友?
傅礼看着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伸手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温月,傅礼阴郁的脸上闪过错愕。
“你怎么来了?”
“好久没见你了,我来看看你。”
温月看着脸色憔悴的傅礼,心里更是意外,尤其傅礼的嘴角和脸上还带着轻微的青色,像是被人打过。
“进来吧。”
傅礼让开门口,让温月进来。
同时吩咐保姆。
“去倒两杯咖啡上来。”
“是!”
保姆看着傅礼把门关上,快步下了楼。
温月走进傅礼的房间,眼神扫视了一圈,看着房间里简单的布置,眼神有些诧异。
傅礼的房间怎么变的这么寒酸了?
她记得上辈子,傅里的房间可是装饰的十分豪华的。
他的房间有一个唐代的精美花瓶,是傅万清特意求了傅老爷子,从傅老爷子那里拿来送给傅礼做生日礼物的。
光那个花瓶,在后来就价值上千万了。
怎么现在不见了?
还有傅礼靠窗那排架子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前世,许蓉总是安排她去傅礼的房间打扫卫生,傅礼房间里有什么,温月可是非常清楚的。
“你坐吧。”
傅礼指了指有些凌乱的床,让温月坐。
温月充满疑惑的坐下,客气的开口。
“傅礼,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看你似乎精神不太好。”
温月原本是想好心关心一下傅礼的身体。
毕竟现在的傅礼看起来,和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打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傅礼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今天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什么?”
温月震惊的看着傅礼,“傅礼,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我就是看你脸色不好,想关心你。”
“是吗?”
傅礼审视着温月脸上的表情,见她迷茫和不解,知道自己是错怪她了。
看来这女人并不知道傅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也不是来看他笑话的。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确实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温月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疑惑了。
“傅礼,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前段时间一直不在京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月今天原本还想着把傅荆年的事情隐晦的和傅礼提一下,然后再找机会,带他去见傅荆年。
但现在看傅礼这样子,今天怕是没有机会提傅荆年的事情了。
傅礼看着温月,自嘲一笑。
“你以后不要叫我傅礼了,叫我陈礼吧。
我爸妈找回了他们的亲生儿子,我这个冒牌货,马上就要被赶出傅家了。”
“什么?”
温月惊的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傅先生和傅太太找回来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今天傅荆年没有告诉她?
“是啊。”
傅礼看着温月惊讶的样子,笑的越发嘲弄,“是不是感到很震惊。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那他们的亲生儿子是谁?”
温月问道。
会不会是傅万清夫妻搞错了?
他们找到的不是傅荆年?
如果是傅荆年的话,今天傅荆年不应该瞒着她的。
“说了你也不认识。”
傅礼道:“对方叫傅荆年,是个军人。
去年来京都实习,被我三叔的儿子傅朗看到了,事情就闹出来了。”
“前几天老爷子已经把他和他的妻子接回来了傅家,还把我手里的产业都给了他。
如今,傅家人都在巴结他,我这个冒牌货迟早要被赶出去了。”
竟然真的是傅荆年。
温月心里又惊又气,为什么这辈子所有事情都变的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辈子,傅老爷子根本没有管过傅荆年,更别提亲自接他回傅家了。
温月看向傅礼,疑惑的问,“我记得你家老爷子早就不管事了。
按理说这事他不应该管啊,怎么会这么重视傅荆年啊?
还亲自接他回傅家。”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傅礼不屑的说道,“因为他生了个好女儿,听说他家那个小丫头,长的特别像老爷子早死的那个妹妹。
所以老爷子才格外的重视傅荆年和他的妻子。”
女儿?
那个小野种?
温月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前世,她和傅荆年有三个孩子,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她的女儿长的更像她多一些,没有半分像傅荆年的地方。
两个儿子也是。
当时有不少人妒忌她,给她造谣,说她的三个孩子都不是傅荆年的。
因此,傅荆年每次看到孩子们的时候,对他们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
凭什么她生的孩子和傅家人半点不像,而唐阮阮那个贱人生的野种,却这么像傅家人?
“傅礼,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就先走了。”
温月不甘心,觉得自己被耍了。
既然傅荆年已经回了傅家,为什么今天见面的时候,他不告诉自己?
她必须要去找傅荆年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