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回宿舍,温知宁发现原来叶依依住的那间的屋门开着,有一个男人正在进出。
隔壁吴语在家,温知宁过去询问:“吴医生,你隔壁搬来新邻居了吗?”
吴语说:“是医院新来的肠胃科医生,刚从大学毕业。”
温知宁点点头,回家放下包,去找展雪八卦,
“他为什么搬来这儿啊?这一排都是女同志,也不方便啊。”
“可能是别的地方没有空房了?”展雪摇头,“我不太清楚。”
“哦,”
温知宁回家做饭,偶尔向东边看一眼。
因为好奇新邻居,别人和温知宁动作一样,时不时投去视线。
新邻居叫杨水青,正在室外的灶台做饭,感觉到女同志们的视线,动作越来越僵硬。
菜刀差点切到手,杨水青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
等别人吃完自己再出去吧。
咋走了,温知宁收回视线,给锅里的炒豆角放调料,扒拉扒拉出锅装盘。
……
下午上班前,温知宁和新邻居走了个对面,他礼貌点头,“你好。”
“你好,我叫温知宁。”
“我叫杨水青,是军医院新来的医生。”
杨水青眼眸微垂,耳垂染上薄红。
“哦,我是初中老师,”温知宁道,“下午有课,先走了。”
说完大步离开。
杨水青松口气,他一和女同志相处就紧张。
傍晚,温知宁听完英语广播,去那棵树下加入闲聊小团体。
除了杨娟在医院值班,这排住客都在,还有前排的万小春。
她们正在聊遇到的奇葩病人,吴语说:
“今天遇到一个孕妇,生了一个女儿,婆家人特别离谱,竟然闹着说医院换了她的孙子。
还好当时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生产,要不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她为什么说是孙子啊?”展雪问。
“听说是村里的神婆说的,说她儿媳妇怀的是孙子,他家重男轻女。
儿媳妇儿怀的是第四胎,听说是孙子才给送到医院生产的。
听说是孙女,当时就闹了起来。”
吴语不屑的说。
“她丈夫呢?”有人问。
吴语摊手,“跟个木头似的站那儿,啥也不说。”
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见多了婚姻对女人的压迫,
所以吴语立志专注事业,明年她三十岁,至今没有结婚的打算。
展雪:“所以说,嫁人还是要认真考察,选对人比什么都重要。”
她边说,边瞟了一眼余美丽,意有所指。
温知宁坐在最边上,把展雪的眉眼官司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是冲着余美丽去的。
可惜余美丽并没有接收到信号,在那得瑟的说:“我可不要嫁给这么没担当的男人。”
要嫁就嫁韩墨那样优秀的同志。
展雪悄悄叹气。
……
杨水青在屋里犹豫了良久,终于推开门,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杨水青的脸颊和耳垂迅速变红,他手里拿着一包点心,慢腾腾的走过来。
“你们好,我叫杨水青,以后都是邻居,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这段话时,他的眼睛一直垂着,根本没有和几位女同志对视。
看其他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气氛有些尴尬,
吴语作为老大姐,自觉站出来,接过了点心,
“谢谢你呀,杨同志。
大家互相照顾,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一定帮。
那个……要不要坐下一起聊聊天?”
“不,不了。”杨水青摇头,“我还有事。”
等他走后,展雪“噗嗤”笑了下,声音很小,“你们看见了吗?他耳朵都红了。”
其他人点头,温知宁翘起嘴角,新邻居挺爱害羞的。
可惜啊,
被一群女同志包围着呢,以后可怎么过。
天色渐晚,几人结束闲聊回屋。
展雪没有回自己房间,跟着余美丽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