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把太爷爷身上的伤都包上了,连个小水泡都不放过。
太爷爷看着自己裹的像木乃伊一样,说:“这也太夸张了吧?”
刘福没理他,只是说:“还没给你揉腿呢。”
太爷爷想起了刘福的手劲,讨好的说:“阿福哥,你看我都受伤了,就下手轻点儿,行不?”
刘福边往手上涂药油边说:“趴好,我有分寸。”
太爷爷小心的翻过身子,趴在炕上,头还枕着刘福给他的一个枕头。刘福看太爷爷趴好了,就用涂满药油的手揉了上去。
就这一下,太爷爷就感觉刘福说的有分寸是骗人的,疼,太疼了。
刘福嘲笑道:“你以为给你枕头是让你枕的?那是让你咬的,你要不想全院的人都听到你的惨叫没面子的话,就咬紧喽。”
刘福下手是有分寸,即让你疼的要死,还揉不坏,他疼眉头紧紧拧成了麻花,紧紧的闭着眼睛,眼眶泛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几缕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嘴紧紧的咬着枕头,鼻翼急促地翕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像是在与疼痛抗衡。
半个多小时呀,刘福是一点儿也没留情呀,疼死他了。
刘福说:“好了,明天你一定能起来走,不过最好哪都别去,不然落下病根。”
太爷爷现在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对于刘福的话只是‘嗯’了一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刘福见他睡着,也没叫他,只是把伤口又检查一遍,确定刚刚没有扯到他的伤口,又给他包好。
刘福的手劲很大,但确实如他所说,很有分寸,没有扯到他的任何伤口。
刘福给太爷爷盖上了被子,就出了屋。
太奶奶看刘福出来了赶紧迎上去问:“阿清怎么样了?”
刘福说:“睡着了,不过他手臂和腰上都有烧伤大概巴掌大小,小心些,他会睡一会儿,别忘了让他起来吃点东西,注意晚上不要发烧,发烧了赶紧去喊我。”
太奶奶流着泪点头,说记住了,跑后就进屋照顾太爷爷了。
刘福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祖爷爷。
祖奶奶问:“阿福,阿清怎么样了?”
刘福说:“娘,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上烫了两下,我给处理完了,又给他揉了揉身上,这会儿睡着了。”
祖奶奶说:“我去看看。”说完就走了。
刘福坐在祖爷爷边上,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祖爷爷说:“你有话要说。”这是肯定句,他断定刘福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
刘福像个孩子似的无助的说:“我没有话要说,只是有件事不知道怎么办。”
祖爷爷问:“是老二吗?”
刘福没有说话,默认了。
祖爷爷说:“老三回来和我讲了你们烧地的过程,老二又为老三受了伤。我就猜到老二要干什么了。”
刘福有些哽咽的说:“我阻止不了。”
祖爷爷也有些绝望的说:“我也阻止不了。”
刘福祈求的说:“爹,想想办法。”
祖爷爷说:“没有办法,只能盼着他不要做的那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