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刘昊便带着大、小乔在襄阳城里大肆采买,并吩咐张俊专门准备了几辆马车,用来装运货物,忙碌了一天,直到傍晚众人才先后返回了客栈。
刘昊召来了张俊,玩味的问道。
“都准备好了吧?”
“少爷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张俊满脸的坏笑。
“很好!通知下去,天亮前我们就走!”
刘昊笑着点了点头。
“是,少爷!”
翌日,卯时初刻,众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黑夜将要破晓,天色灰蒙蒙的一片,上了马车刘昊便躺在大乔的怀里,小乔拉过罗衾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二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不时低声私语。
张俊高坐马上当先引路,陈武骑马牵牛走在最后,一路出城,速度很慢,向东而行。
直到日上三竿,刘昊方才睡醒,撑了个懒腰,众人也停下来休息了片刻。
张俊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少爷,我们这都走了半天了,没见鱼上钩啊,是不是我们昨天弄的动静不够啊?”
“这条鱼还很谨慎嘛,看来不出襄阳地界他是不会出手了,通知下去,在此地休息一个时辰,之后便一路向东,今晚到桐柏山休息。”
“小的明白!”
张俊兴冲冲的跑去传令去了,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周围的听不到一样。
刘昊起身洗漱,顺便方便了一下,侍卫也拿出干粮分发给了众人,很快众人便吃饱喝足,再次上路了。
就在车队离开不久,果然有两骑探马赶了过来,询问过情况之后,一骑继续跟踪,另一骑赶回去汇报。
襄阳城门外十余里!
将军端坐马上,手持长刀,向远处眺望着,身后还跟着十余骑,列成一排,军容倒是十分严整。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便有人惊呼道。
“魏将军,李三回来了。”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逃得出本将的手掌心。”
手中长刀猛地一震,地上立刻卷起一阵烟尘。
“将军威武,区区商贾如何是将军的对手。”
“将军英明神武,能够追随将军是吾等之幸,日后我等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一阵马屁之后,魏延明显很是受用,脸上都笑开了花。
“诸位皆是我魏延的生死袍泽,手足兄弟,自然是有福永享,有难同当。
刘景升庸碌无为,毫无主见,只知重用蒯、蔡等世家大族,吾等身先士卒,屡立战功,他却视而不见,有功不赏,无过却罚。
本将从军数年竟也只封了个门下督,连个杂号将军都算不上,如此昏庸之人又怎配为我等之主,倒不如就此离去,转投他主,奔一个大好前程,兄弟们觉得如何?”
“愿为将军马首是瞻!”众人齐声回应道。
“既然如此,本将便不瞒诸位兄弟了,久闻袁术广纳贤士,知人善任,而且袁家四世三公,天下英雄无不争相影从,早先听闻臧霸率部逃离徐州,转投袁术之后,都被封为的征北将军。
只等做完这一笔买卖,我等有了本钱,便可拉起一队人马,届时本将再带着诸位兄弟去投袁术,想来混个征西将军应当不成问题,诸位兄弟自然便是偏将校尉,我魏延说到做到,不知诸位兄弟可愿与我生死同舟,富贵同路?”
“同生死,共富贵,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众人明显都被魏延煽动,纷纷表起了决心。
很快,哨骑拍马赶到,下马伏跪在魏延身前。
“禀将军,现已探明那队商贾一路向东,看脚程应该傍晚便能赶到桐柏山附近,末将回来禀告,刘福沿途继续跟踪。”
“桐柏山?哈哈,天堂有路,地狱无门,到了桐柏山便是瓮中捉鳖,叫他们插翅也难飞。”
魏延大喜,张狂的笑着。
这也难怪他会如此兴奋,他与麾下众人皆是义阳人,自幼生活在桐柏山附近,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那附近的地形了。
而且,原本魏延也计划着得手之后,直接返回义阳开始招兵买马,如今看来一切都无比顺利。
“真是天助我也,吾等即刻启程,从小路提前赶到桐柏山附近埋伏,李三你负责和刘福联络,随时传递消息,只等他们一到,便可一举诛杀。”
说罢,魏延挥刀猛然前指。
“出发!”
……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众人已经赶了五个时辰的路,疾行三百余里,终于赶到了桐柏山下。
下令扎营,众人升起了篝火,便准备在这里过夜了。
进山之前,刘昊一箭射死了一头野猪,此刻张俊正在烧水刮毛,清理内脏。
很快便清理干净了,刘昊坐在火堆旁,将野猪穿在长戟之上,夹在火堆上,开始烤肉了。
“少爷,怎么说着也是一杆名戟,你就这样对它啊?”
张俊撇了撇嘴,看起来比刘昊还心疼。
“废什么话,等会擦干净不就行了。”
刘昊也不去管他,一边旋转长戟,一边往野猪身上撒调料,他身上的宝贝确实不少,都是临行前特意从郡守府带出来的。
精盐!麻椒!辣椒!酱油!醋!
应有尽有!
虽然很少下厨,但并不代表刘昊厨艺就不好,在山上的时候他便没少下厨,毕竟南华老仙烧的菜实在是难以下咽,他才不得不偶尔为自己开开小灶。
浓浓的香味四溢,众人不禁都吞了吞口水,大乔、小乔坐在刘昊边上看着,脸上满是甜蜜,庞彤和徐庶坐在对面,表情也有些古怪。
“都说君子远庖厨,这刘公子倒是多才多艺啊。”庞彤忍不住笑道。
徐庶长叹了口气,眼神中似有几分幽怨之色。
“毕竟是仙师弟子,到底异于常人,他八岁那年我曾见过他,初见之时还以为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小黑胖子,可仙师执意让他与我等切磋,几番对战下来,我便知道此子非人也!”
“非人?徐兄此话何意?”庞彤好奇的问道。
徐庶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尴尬的笑了笑。
“有机会问问你兄长就知道了,当年他也在场,还与公子用棋子演绎过兵法。”
“家兄与公子竟然早就相识?那结果如何?”庞彤不觉更加好奇了,急忙追问道。
“惨,惨不忍睹啊!”
徐庶脸色阴沉,表情都扭曲了。
“下山之后,士元便在酒肆大醉了三天,后来更是腰间挂着个酒葫芦,从此半醉半醒。”
“公子竟如此厉害?”
再看向刘昊,庞彤不觉满脸惊愕,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英俊潇洒,慈眉善目的少爷,当年竟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香!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