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听了,纷纷对黎梧桐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心思细腻、聪明机智。
那位姑娘更是一脸崇拜,“你太厉害了,观察得这么仔细。要不是你,我这座位还真就被她霸占了。”
达融雪也笑着打趣:“桐桐,你这简直就是火眼金睛啊,以后出门我跟着你,肯定啥亏都吃不了。”
“行,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黎哥,跟着哥混,保你们不吃亏!”黎语桐开始插科打诨。
众人一阵欢笑,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三个姑娘年龄都差不多,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黎梧桐也知道了那位后上来的姑娘是京都军区文工团的,名叫程晓悠,因为家里老人不在了,赶回家奔丧的。
“晓悠,这火车是开往S省的,你的老家也是那一块的吗?”黎梧桐随口问着。
“对呀,我老家是那边旬县的,家里人也都在那边,只有我一个人在京都这边。”程晓悠的声音特别好听,就跟黄鹂鸟的叫声似的。
达融雪也加入了聊天,“晓悠,我听说你们文工团最近在为五一文艺汇演做准备,应该很忙吧?”
程晓悠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忙得晕头转向。这次家里突发状况,我都不知道汇演的事后续会不会受影响。”
黎梧桐安慰道:“别太担心,家里的事处理好才是关键,汇演的事说不定有办法协调。”
“唉,就是受到影响那也没办法,我爷爷也是一名老军人,年轻的时候因为身体受过伤,不能生育,我爸爸虽然是他的养子,但我爷爷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后来我长大了,部队上给了一个军人家属可以去参军的名额,我爷爷就让我去了。”
“那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达融雪问道。
“有,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已经结婚了,妹妹今年也初中毕业了,你们俩呢?这是要去哪?”程晓悠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了黎语桐和达融雪。
黎语桐微微一笑,“我们也是去旬县的,我在羊角槐大队那边插队,融雪跟我一起去那边玩的。”
“你们也去羊角槐大队?”程晓悠惊讶的眼睛瞪大了,“我也去那里,我家就是羊角槐大队的,我爸爸叫程红星,是大队的计分员。”
“是吗?我知道你爸爸的,你回去的时候问问你爸爸,他肯定知道我。”黎语桐高兴的说道。
“不对不对,你刚才说你叫黎语桐?我想起来了,我爸爸上次给我写信的时候还说起了村子里的三个知青,说一个叫黎语桐的,头脑特别灵活,给村子里的集体企业提了很多好点子,说的就是你吧?”
黎语桐谦虚一笑,“也没你爸爸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就是响应伟人的号召,把自己学到的知识运用于支援农村建设而已。”
“你太谦虚了,我爸爸说了,你不但为了改变村里的现状,提了许多好点子,就连那些机器都是你组装的,还给村里的酱醋厂带回来了大订单,语桐,你太厉害了!”
程晓悠眼睛放着光,一脸崇拜的看着黎语桐。
达融雪也不淡定了,“桐桐,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厉害,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跟我们家老头说说你的光辉事迹。”
黎语桐摆摆手,“行了吧,别说的那么神。”说完还痞痞的来了一句:“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正说着,火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车厢里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这时列车广播里传来了列车员的声音:“各位乘客,大家不要惊慌,前方路段出现了山体滑坡,轨道上堆满了石头,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援人员,请大家稍安勿躁。”
等待的过程中,三个姑娘继续聊着天,用轻松的话题缓解紧张的气氛。
程晓悠还讲起了文工团里的趣事。
“我们文工团里啊,有个特别搞笑的事儿。有一回排一个新舞蹈,那舞蹈里有个动作得快速转身然后接个下腰。有个姑娘平时动作就老是慢半拍,那天排练的时候,音乐一响,大家都开始动起来,她呢,转身倒是转了,可那下腰啊,直接就没稳住,‘哐当’一声就摔地上了,四仰八叉的,跟个大乌龟似的。”
达融雪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那后来呢?那姑娘没事吧?”
程晓悠接着说:“她自己先愣了一下,估计是摔懵了,然后反应过来就开始乐,我们其他人也都笑疯了。不过好在没摔着哪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接着练。结果啊,到了下一次排练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又摔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姿势,把我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黎语桐也被逗得咯咯直笑,“你们文工团可太有意思了,天天都这么欢乐。”
达融雪撇撇嘴,“哼,就你们文工团热闹,我们家老头那单位啊,天天就知道工作,面对一大堆文件,颈椎病都要犯了。”
正说着,火车又轻微晃动了一下,程晓悠有点紧张地抓住黎语桐的胳膊,“不会又有啥情况吧?”
黎语桐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应该没事,可能是救援人员在清理轨道呢。”
这时列车广播又响了起来:“各位乘客,救援人员已经到达现场,正在全力清理轨道上的石头,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会儿,我们争取尽快恢复行程。”
达融雪双手抱胸,“这救援速度还挺快,看来效率挺高啊。”
程晓悠突然眼睛一亮,“诶,等我回去安葬了我爷爷,咱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儿呗,就咱们三个姑娘好好放松放松。”
达融雪立马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出去玩儿了,正好这次回去安排上。桐桐,你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