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夏夜闷热难耐,王二虎抱着陶罐蹲在土豆田边,罐子里装着新炒的辣瓜子,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簌簌”声。他猛地起身,腰间的“土豆地雷”铃铛响得清脆——那是张天奇发明的警报器,用土豆藤编的铃铛,一碰就响。
“有奸细!”他大喊一声,抄起锄头就往田里跑,却在看见黑影时愣了神——三个蒙着脸的士兵正趴在地上,手里攥着土豆种袋,脚边散落着挖土豆的小铲子。
“站住!”王二虎挥着锄头,却在黑影起身时,忽然想起张天奇的叮嘱:“别怕,踩中地雷他们就废了!”
为首的士兵刚迈出半步,“砰”的一声巨响从脚底炸开,泥土混着土豆叶腾空而起,吓得三人抱头鼠窜。王二虎凑近一看,所谓“地雷”不过是埋在土里的铁皮罐子,里面装满石子,此刻正冒着浓烟,罐口还挂着半块烤土豆饼。
“县太爷!”他大笑,“您这‘土豆地雷’比爆竹还响!”
张天奇晃着灯笼从树后跳出,红裤衩上沾着烟灰,手里拎着个更大的罐子:“这叫‘吓贼神器’!里面加了辣椒粉,炸起来带烟带味,比真地雷还吓人!”
三日后,敌国军营里,士兵李四捂着耳朵向主将汇报:“将军!清水县的农田里有妖!踩中就会爆炸,冒黑烟!”
“胡说!”主将拍案,“定是张天奇的诡计!”
“真的!”士兵王五哭丧着脸,从兜里掏出半块饼,“爆炸后还掉出这玩意儿,甜辣甜辣的,怕是妖物的诱饵!”
主将看着饼上的辣椒碎和土豆泥,忽然想起民间流传的“胖仙土豆妖”传说——据说那妖怪爱吃辣,会用土豆饼诱捕贪心的人。他猛地起身,下令:“即日起,严禁任何人靠近清水县农田!违令者,斩!”
消息传到清水县,张天奇正在给苏清月演示新改良的“地雷2.0版”——用空心萝卜做外壳,里面装着会叫的蝉蛹,一踩就发出怪响。苏清月皱眉:“张爱卿,若真有刺客带着兵器怎么办?”
“刺客?”他眨眼,忽然从罐子里摸出块饼,“先被土豆地雷吓死一半,剩下的被土豆饼撑死——您瞧这饼,加了三倍辣蜜饯,刺客吃了准得满地找水!”
“胡闹!”苏清月笑骂,却在看见他演示时,空心萝卜“吱呀”一声叫出蝉鸣,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夜,月光洒在土豆田,张天奇带着衙役们布置新一批“地雷”。王二虎往罐子里塞着蝉蛹,忽然问:“大人,万一真有百姓踩中怎么办?”
“笨!”张天奇敲了敲他的脑袋,“地雷区都插着‘辣蜜饯警告’的旗子,百姓看见就绕开了——再说,蝉蛹叫起来像蛐蛐,百姓还以为是本县放的‘驱虫蛐蛐’呢!”
果然,半月后,敌国奸细再也没敢来偷种子,反而流传起“清水县农田有妖,踩中即死”的传说。卖豆腐的李大爷听了,特意给土豆田送了块“妖仙保佑”的木牌,上面画着张天奇的胖脸,手里攥着辣椒和土豆。
“县太爷,”他虔诚地说,“俺们给妖仙上供了辣蜜饯,您可得让妖仙别炸俺的豆腐坊!”
“放心!”张天奇憋着笑,“妖仙最爱吃辣蜜饯,保准护着你的豆腐——不过每月得交三斤蜜饯当‘保护费’!”
“成!”李大爷爽快答应,“只要不炸俺的豆子,五斤都行!”
苏清月在县衙门口看着这闹剧,忽然对张天奇说:“张爱卿,你这土豆地雷,怕是要成为千古奇闻了。”
“那是!”他晃着“妖仙使者”的腰牌,“等百年后,史书会写:‘张公奇计,以土豆为雷,以辣蜜饯为饵,不战而屈人之兵。’”
“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苏清月挑眉,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忽然轻笑,“不过本宫发现,你的每一次‘荒唐’,都能化险为夷。”
“陛下谬赞!”张天奇忽然凑近她耳边,“其实本县的终极武器,是这——”他掀起红裤衩,露出里面绣着的土豆图案,“‘妖仙护体裤’,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登徒子!”苏清月笑骂,却在他的笑声中,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每一份危险,都能被他变成笑话,而每一个笑话背后,都是他对百姓的守护。
秋风起时,清水县的土豆田迎来大丰收,王二虎们挖着地雷罐,里面的蝉蛹早已变成了蝉蜕,罐底还积着一层辣蜜饯渣。张天奇蹲在田埂上,望着远处敌国的方向,忽然对苏清月说:“陛下,您说敌国皇帝现在会不会后悔,没早点跟咱们换土豆种?”
“大概肠子都悔青了。”苏清月轻笑,忽然指着刚出土的土豆,“不过本宫更关心,今年的‘土豆地雷宴’什么时候开?”
“就等陛下一句话!”张天奇大笑,忽然拍着肚皮,“今晚就开席,用地雷罐装酒,蝉蜕当香料,再请李大爷的豆腐坊赞助辣豆腐——保证比御膳房的宴席热闹!”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觉得,这个胖县令永远能在危险中找到乐子,在荒唐中找到生机。而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土豆地雷,终将成为清水县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和他们心中最温暖的安全感。
毕竟,当农田里的“妖怪”是守护百姓的胖县令,当地雷里装的是辣蜜饯和笑声时,这个天下,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场场的乌龙闹剧中,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智慧与幽默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