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只当是女主有事要去办,顺水人情的事她没什么不答应的。
“那就去呗,你带两身换洗衣裳……算了,你那些破衣裳还是别丢人现眼了,到时候买两身吧。”
王炸满眼的嫌弃。
三丫最好的衣裳,还是从刘老太那些孝敬里拿回去的半新不旧的衣裳改的,仅限于没有补丁。
“好。”
三丫眼睛亮晶晶的。
她虽然不在乎衣裳新旧,但到底是爱美的,有新衣裳也开心。
大丫和三丫一脸艳羡,羡慕三丫有新衣裳,更羡慕三丫能跟二婶儿去县里见世面。
但姐妹俩都没有嫉妒,只盼着妹妹更好。
他们太弱了,保护不了妹妹,有二婶儿保护就很好。
“二弟妹,买成衣多贵啊,你不是有布料吗?我赶点工,明儿天黑前就能做出一套来。”
黄氏弱弱的开口,生怕被王炸揍。
“行,那你去剪布料吧。”
王炸从布庄拿回来的布料,只用过纯色的做衣裳,碎花的她是真的欣赏不来。
“给大丫和二丫也剪一身儿的。”
王炸想着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御厨啊。
至于大丫,目前没什么喜恶可言,纯属是添头。
大丫和二丫笑了,但也没说拒绝的话,只是轻声道谢。
等他们攒够了银钱,也会孝敬二婶儿的,礼尚往来才处的更长远。
事情敲定了,纸也烧的差不多了,王炸打着呵欠回屋。
至于主屋那边如何闹腾,只要不闹到她这边来,王炸才不管他们死活呢。
第二天王炸又是赖床的一天,睡醒了都不愿意起来。
天天的熬夜,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搬家,这事儿必须尽快落实。
“诶呀,不知道刘老六把小鬼儿带到县令那儿去,这惊喜县令大人会不会喜欢呢?”
王炸操控着百鬼商城,笑的那叫一个开森。
为了赚老刘家的银子,以及拿到分家文书,王炸只能忍痛派出小鬼跟着刘老六。
嘿嘿,她总得找个能进县令后院的理由,才能痛快的收小钱钱不是?
这一懒散,直接到躺的骨头都酸了,王炸这才起身。
不得不说,有钱有闲是真爽。
其实王炸还能再懒一懒的,但谁让老刘家的人回来,请她出山呢?
再次来到主屋,王炸一点规矩也没有的勾着凳子,坐在靠窗口的位置。
“银子呢?”
王炸可没工夫在这儿耗着,直入主题的问道。
老刘头疲惫的使了个眼色,刘老五立即拿着一包银锭子给王炸。
一百两就是十斤啊,沉甸甸的,他抱着都坠的慌。
这辈子破天荒的拿过这么多银子,都舍不得放手了。
“说吧,你还有啥要求?”
老刘头看了一眼打不起精神的老伴儿,问道。
不是老刘头在乎刘老太,而是刘老六说他今年秋天要下场,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刘老太死了。
守孝三年,万一老六不能再入县令的眼,岂不是错过了稳妥的机会?
只要老六有了秀才功名,他们老刘家就能翻身!
到时候……
阴沉的目光扫过王炸,老刘头很快将情绪收敛。
“断亲。”
王炸轻飘飘的两个字,得到了满屋子人震惊的神色。
但没人敢质疑。
“刘老六咋成为县令眼前的红人,你心里就没啥猜测?我是不管他能跟县令多久,反正我不能一点好处没享受,反而受连累。”
王炸这话可是挑破了窗户纸。
老刘头面色大变,心里那一丝丝的期盼,也被击的粉碎。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只能最大利益化,其他都是虚的。
刘老五和刘老四则是震惊的张大嘴巴,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是一样式儿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老六他……做了县令的男宠?
“你该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县令大人可不是你能污蔑的。”
老刘头阴毒的目光落在王炸身上。
“切!”
王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可啥都没说,你当我是厦大的?”
老刘头眯了眯眼睛,握着烟袋锅子的手青筋暴起。
王炸不耐烦的挥手,当她不知道老刘头想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吗?
“我不仅要断亲,还要你给我亲婆婆写放妻书,大房二房也都给我亲婆婆。
总之,你们富贵了,我们不攀扯,你要饭也别到我门前来,潲水都不给你一口。”
王炸想着忙完县城的事,她就给亲婆婆迁坟,也该让老刘头知道他藏的银子不见了。
这样才能逼着他去查其他的银子在哪儿。
嘿嘿。
总之,王炸可不会白用功。
她又不是菩萨,干啥要普度众生呢?
“好,但你要答应我,不会再乱说老六一句不是。”
老刘头应的痛快,根本不在乎绝户的大房,更不在乎死了的发妻和二儿子。
“成交。”
王炸应得更痛苦。
她说的都是实话好伐?
且狗县令倒台之后,刘老六的事儿就会传开,用得着她浪费唇舌吗?
老刘头当即写了断亲文书以及放妻书。
王炸不放心,还让刘老五跑腿,去找村长和村子里几个品行好的人过来按手印。
开玩笑,万一老刘头不承认呢?
反正事儿都干了,没必要瞒着掖着不是?
“王氏,事情都按你说的办了,你是不是也该让老二消停了。”
老刘头黑沉着脸,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那都不是事儿,等夜里老二老了,我就劝他走。”
王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两份文书,头也不抬的问道:“你们给老二买纸钱了吧?
这送鬼走,可不能空口白牙的说干话,这个钱我可不能替你们出。”
这回实打实的给刘老二,王炸才不自掏腰包呢,能替他赚点冥币就够讲究了。
她都没要分成。
“买了买了,都在仓房呢,二嫂你咋说我们就咋做。”
刘老五从断亲中回过神来,立即回应。
忽然有点羡慕大房,竟然能借光断亲,他们就只能祈祷刘老六不要惹太大的篓子,否则都得跟着吃罪。
“再准备点贡品,鸡鸭鱼肉都不挑,白面馒头和酒水,还有香烛也少不了,要不然我可送不走要报仇的鬼。”
王炸奔着祸害老刘家的念头,怎么花钱怎么安排。
正好原主也要吃大餐,今晚自己就能省一顿了。
交代完,王炸转身对村长等人说道:“村长叔,麻烦大伙儿跑这一遭了,原本应该请大伙儿吃饭庆贺一下的,可我一个寡妇也不方便。”
主要是她不乐意费心啊。
老刘头被这话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断亲是该庆贺的事吗?
这贱人,必须死!
或许,他该联系从前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