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大和敢助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地声响。
清水岩男马上站直:“其.....其实我只是去打电话。我没有走到天井上仔细检查。我只是扫了一眼。我的通话记录可以证明!”
“清水先生,那就请你交出手机吧。”上原由衣拿着笔记本走过来。
清水岩男压低声音问她:“这个信息不会泄露吧?如果能够证明我无罪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公开这些证据了?”
上原由衣鄙夷的扫视这个男人:“如果你出示的证据涉嫌其他违法行为,也是会被拘留的。”
“绝对没有!”清水岩男急促的保证,而后又压低声音:“我有5个儿子要养,发什么疯,也不能违法犯罪啊!”
上原由衣扫了眼通讯录上的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一个柔美的女声在电话里那头响起。上原和对方解释几句得到对方同意后,了解清楚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清水岩男的确正在和她通电话。而且女生也没有听到拧螺丝或者是其他奇怪的动静。
上原由衣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相关事宜后,问了一句:“女士,您成年了吗?”
那边的女孩笑起来:“我已经四十岁了哦。”
上原由衣震惊。还以为是个女孩子,没想到已经是四十岁的姐姐了。
她连忙道歉。
女士也很和善:“没关系的。客人们也总夸赞我的声音好听。”
“客人?”
“岩男没有介绍我吗?”女士有些无奈:“我叫小沼惠美子,是黄昏夜店的老板娘。”
挂断电话后,清水岩男看到大家的眼神,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啊!我只是去那里喝点儿酒放松一下。五个儿子!家里实在待不下去!”
大和敢助看着面前这三个分别出入过天井的嫌疑人,心中已经有了成算。只差证据了。
门被敲响了,萩原研二单手插兜走进房间。
大和敢助眼神询问他结果如何?
萩原研二不着痕迹的看向凶手。
大和敢助接收到了信号,抬手让三个嫌疑人和平田教练都在椅子上坐好。
萩原研二走过去:“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来还原一下凶手的作案过程。”
他把手机里的视频打开,暂停在螺丝缺口处。
“众所周知,这是六角螺母的形状。需要用专业的扳手才能拧开,一旦没有专业工具就会形成这样的白痕。那么凶手是如何拧开螺丝钉的呢?”
他打开第二张照片。
清洁车里,放着半瓶没喝完的可乐和擦拭了可乐的抹布。
“可乐中的碳酸钙可以有效的去除锈渍。这个常识对于维修工和专业的清洁工来说都不值一提。接下来是这个。”萩原研二举起一个吹风机。
“这个是从杂物间找到的。上面贴的有标签,应该是楼上的演播厅化妆室的吹风机。利用吹风机的热风可以使原本拧的很紧的螺丝变松动。”
萩原研二的猛地转身,长长的马尾辫被他甩到了身前。他伸出三根洁白如瓷的手指:“第三步,就是拧它!凶手只需要用毛巾包裹着螺丝钉,用普通扳手,甚至是剪刀、长尾夹都可以卸下这些螺丝。”
“所以,谁是凶手?”平田教练等不及了,开口催促。
“凶手就是你,加濑先生。”萩原手撑着桌子压低身体盯着加濑富。
“你应该是因为儿子被向山致盲,因而心怀怨恨吧?毕竟是唯一的孩子,你在他身上投入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了。”
“呵,不是我。你这个三流侦探。”加濑富生气地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就凭你刚才那段自说自话吗?决定性证据呢?”
“没有出示证据,还可以算你自首啊。加濑先生。”萩原研二的眼神中流露出哀伤的情绪。
加濑富看着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一时失语。
工藤新一就在此时直接推开大门,扶着加濑光走进会议室。
“你们干什么?”加濑富吼道:“要用小光来威胁我吗?”
“父亲,您真的是凶手吗?” 加濑光把盲杖紧紧地抓在手里。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发红。
加濑富瞪着工藤新一:“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工藤新一小声地问道:“可以吗?”
加濑光扔掉了手里的盲杖,将墨镜摘了下来。
“父亲。”他精准的找到了加濑富的位置。
“其实,我的眼睛没有瞎。在比赛结束的三周后。我就恢复正常了。”
“什么!”平田教练腾的站起身。
“嗯,当年二羽前辈就因为输了比赛,被舆论逼迫到用自尽来挽回长野中学的尊严。去年比赛又输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我就利用了自己的暂时失明。只要说是向山的问题,过错推到他的身上,我应该就不用死了吧?”
加濑富嘴唇翕动,不敢相信的走到自己儿子身前。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突然就哭了。
“爸爸对不起你。”他一把将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揽在怀里。
“我自首。是我拧开了螺丝。”加濑富用手挡着脸,低声说道:“当年小光失明,我没有钱。只带他去了小诊所确认。医生说孩子复明的几率很低,建议保守治疗,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只有怒火,我要让这个残忍的小孩去死!!”
大和敢助将人带走了。临走前,萩原研二从口袋里拿出证物袋交给大和:“这是从楼下草丛找到的螺丝钉。”
工藤新一拉着萩原研二的衣袖。萩原研二低下头:“怎么了?”
“为什么不直接把证据交给大和警官。直接拆穿加濑的狡辩?非要打亲情牌?”
萩原研二耐心的解释:“新一酱,你知道吗,世界上的许多恶,它们的诞生不完全是因为恶。有些是因为爱、有些是因为无奈、有些是因为阴差阳错的误会。这些恶与极致的恶意不同。如果我们有能力,让这些诞生于善良情感的恶重归善良。这才是一个侦探的美德。”
“就像是善意的谎言?”
“没错。”萩原研二说道:“侦探不宽恕任何一个罪犯。但侦探是在理解人类情感的基础上探寻真相的职业。法律无情,但是人是有温度的。你说对吧?”
工藤新一点头。接着陷入了思考。
萩原将小朋友的头发又rua乱了。
他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萩原研二的脸上。白木,你准备好了吗?
“新一!”小兰站在安全出口叫他。
他回头看的功夫,萩原研二已经不见踪影了。
“什么嘛,跑的还是真是快啊!”他朝小兰和铃木园子挥手后,朝她们跑去。
“新一,你到底去哪里了?”毛利兰很担心的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
铃木园子摸着下巴:“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小兰有多担心!”
工藤新一摸着后脑勺:“啊哈哈哈,我刚好看到了熟人,所以。对了,兰,你还记得长毛猫哥哥吗?”
毛利兰被他转移了思路接话道:“唔,我记得是一个拥有薰衣草颜色的高个子哥哥。”
“没错就是他。”工藤新一走在前面,三人一起离开了会场,“他现在好像不做警察了。”
“诶?”毛利兰震惊。
“什么长腿哥哥?”铃木园子抓着毛利兰的胳膊,“作为你的人生第一闺,绝对的亲友!你身边出现了别的帅哥我怎么不知道!!电话呢?联络方式呢!”
小兰尴尬的挠了挠脸:“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小学啦~”
铃木园子泄气:“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