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摇了摇头:“总算走了。”
纪淮:“确实烦人。”
洛长南:……
“你们两个……”
温落一脸无辜:“我们怎么了?”
洛长阳:“算了,本小姐脾气好,不和你们计较了。”
【重新定义“脾气好”。】
【这叫……脾气好……?】
【大小姐你是不是对脾气好有什么误解。】
【我不行了,只对温落他们脾气好吧。】
【护短的大小姐,爱了。】
【我就说了吧这三个人里面可能脾气最好的还是温落了。】
【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洛长阳:“行了,人走了,大师,施法吧。”
温落眉头一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洛长南:“当然啊。光是拿到第一有什么稀罕的,你要的应该是和别人拉开最大的差距。这才是你。”
纪淮:“你到很了解她。”
洛长阳:“我不是了解她,我只是了解我自己。”
“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谁不想当分数断层的第一?技不如人,我认输,这没什么。”
温落点头表示了解了。
“所以你要咋做?”
洛长阳好奇道。
温落从兜里掏出一个黑白色的小旗子,言简意赅道:“用招魂幡,全部送去地府。”
一股脑打包去阎罗殿,省时省力,还不用头痛抓到之后怎么处理。
这些鬼魂害过人的发配十八层地狱,没害过的或者是无辜惨死的,自然也有他们的去处。
看到那根小小的旗子,饶是洛长阳这般的不敏感,都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阴气。
她艰涩道:“这种东西……不是只有……鬼差才有吗?”
纪淮摇摇头:“如果是鬼差的东西,是不可能在这里现世的,这应该是温落自己炼的法器。类似于招魂符的集大成者,一个不会消耗掉的招魂符?”
温落点点头。
她把招魂幡往地上一掷,顿时阴气四起。
外面本来有一轮明月高悬,现在却像是受到了影响一般,被层层阴云遮住了。
整个大厦笼罩在一层说不出的阴郁中。
那些远些嚣张的,在追赶玩弄考生,或是险些已经害死了考生的鬼魂们忽然感到一阵不妙。
有一阵奇大无比的召唤力,要将他们带往某个地方。
他们开始恐惧尖叫起来,试图拼尽全力反抗逃走,大厦里出现了此起彼伏的诡异惨叫声。
考生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好浓重的阴气,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要出来了吗?”
“你们觉不觉得,这些鬼好像在往一个方向去?”
“……顶楼!!”
这些考生们奔往各个电梯,开始向顶楼奔去。
而他们的目的地。
温落脚下踩着诡异轻盈的步法,手里持一柄招魂铜铃,围绕着招魂幡清声念咒:
“天皇伽耶,地皇真耶;
吾奉玉枢,救苦慈尊。
金幡召请,玉敕严威;
游魂滞魄,听吾指挥。
东方青魂,西方白魂;
南方赤魂,北方黑魂;
中央黄魂,速至幡前。
勿恋尘缘,勿怀嗔怨;
阴司有路,善道可攀。
吾今敕令,收归本源;
三魂归窍,七魄入棺。
急急如律令!”
招魂咒语繁冗复杂,洛长阳和纪淮屏声凝神,不敢打扰温落丝毫。
那招魂幡小旗凭虚生长,旗布摇曳,上面是朱砂画的招魂符,黑压压的一片无风自动。旗杆自动延长至了一米多高,杆身漆黑一片。
大量灰白的鬼影惨叫着涌入了招魂幡,温落脚步不停,直到这栋大厦残余的鬼魂全部被收进幡中,才用五彩线收紧幡口,并燃起一张符纸:“导入阴司,有请阴司引魂!”
感受到幡内鬼魂已经由鬼差有序接引,温落才松了一口气。
温落收起招魂幡,刚想回头去找洛长阳和纪淮。
就看见了自己身后一片黑压压的其他考生。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呆滞的。
温落:……
干嘛呢,跑这里开会来了?
洛长阳:“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上来了,我和纪淮让他们安静,不许吵到你。”
温落点点头,准备和二人一起回酒店休息了。
招了这么多魂,她消耗也不小。然而她刚转身欲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响。
“温落……对不起!”
她挑起眉,回头一看。
然而其他考生居然接二连三地开始给她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不该污蔑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绝对不是作弊的。”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的。”
洛长阳凑近温落道:“好像是被你的实力吓到了,怕之前得罪了你会被你报复。”
温落:……
她很忙。
没空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而且这些人并不值得她耗费精力去做什么。
于是她只是随意的一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就和纪淮洛长阳进了电梯。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却无人再敢说话。
那样诡谲的实力……
怎么会是普通网红呢?
他们之前是有多眼瞎,才会以为温落都是装的?
纪淮和洛长阳只怕是一开始就看出了温落的实力才选择和她一组的吧?
可笑他们还以为是被钱收买了。
到头来竟是因为他们眼太瞎了!
错把珠玉当鱼目。
而屏幕后的评委们,也被温落的手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孩子……当真是,稀世天才。”
“我们真的有什么,可以教她的吗?”
“山医命相卜,玄学五术样样精通的全才吗……这……”
“无论如何,温落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我们玄门的敌人。”
“……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她!”
“院长?!”
评委们惊讶的回头,发现院长不知道何时起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他身边还跟着钟老先生。
钟老先生笑眯眯的,做了一个手掌向下压的手势以示安抚。
“诸位老师,不必太过担心,我对温落的性格也有几分了解,这孩子,必然会是一心向着玄门正道的。”
“敢问钟老先生,温落的师父是……?”
“喔,你说温落的师父啊,是你们都认识的人。”
“是太微。”
众皆哗然。
“竟然是太微吗……”
“那确实说得通了……”
“太微的徒弟也如此年少有为……”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赵德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