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遗梦:九霄帝君的前世之谜
凌霄宝殿内,檀香袅袅。玉皇大帝张兴东批阅完最后一道三界奏折,忽见案头镇纸泛起幽蓝微光。恍惚间,殿外流云倒卷,星河仿佛坠入眼底,他只觉天旋地转,沉沉陷入梦境。
混沌中,金色梵音如洪钟震荡。张兴东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莲花台座之上,周身缠绕着万千光带,每一道光芒中都映照着三界众生相。正前方,三位神只并肩而立:左侧白衣如雪,手持拂尘,眉间生有第三只竖目;右侧身披玄甲,执金刚杵,周身缠绕雷蛇;中央神只最为奇异,生有四张面孔,分别朝向东南西北,额间漂浮着宇宙星图。
“梵天,你既已参透因果,可愿担此重任?”中央四目神只开口,声音如天雷滚滚,却又带着慈悲的回响。张兴东正要发问,却见自己双手结印,缓缓说道:“愿以无量劫修为,化形应劫。”话音未落,莲花台轰然炸裂,无数光点如流星般坠入下方的金色漩涡。
当张兴东再度清醒,发现自己仍坐在凌霄宝殿龙椅上。案头奏折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镇纸上的裂痕却赫然在目,仿佛印证着方才并非虚幻。“传太白金星。”他揉着眉心下令,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片刻后,白须老者匆匆赶来。当听闻玉帝描述的梦境,太白金星手中玉笏“当啷”落地:“陛下!古籍《创世录》记载,混沌初开时,梵天大神以四首化四相,左手持法典,右手握权杖,头顶托举三千世界。可这……自开天辟地后,梵天早已消失在时空裂隙中!”
张兴东摩挲着镇纸裂痕,忽然想起梦中那道金色漩涡——与当年自己在天外天发现的神秘裂隙何其相似。那时他初登天帝之位,曾在裂隙边缘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牵引,最终被王母娘娘及时阻拦。
当夜,张兴东独自来到天河之畔。他望着倒映星河的水面,指尖轻点,涟漪中竟浮现出尘封记忆:千万年前,他以凡人之躯坠入仙山,被西王母所救。修行时,每当触碰上古典籍,总觉字里行间有呼唤萦绕。此刻回想,那些晦涩经文里反复出现的“四相归一”“梵音渡世”,或许早有暗示。
“陛下在为何事烦忧?”温润嗓音传来,王母娘娘王晓晓踏着星辉而至,广袖间飘落点点萤光。张兴东将梦境与猜想和盘托出,却见爱妻面色骤变:“三百年前,我在修补南天门结界时,曾见过一道刻有梵文的残碑,碑文似乎在诉说‘神格转世’……”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决定前往南天门。月光下,残碑半埋尘土,梵文在星辉中若隐若现。张兴东伸手触碰碑文,刹那间,万千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混沌初开时,梵天为阻止域外天魔入侵,将自身神格一分为三:法相化为湿婆,执掌毁灭;慈相化为毗湿奴,司掌守护;而最本源的“创世之相”,则选择转世历劫,以血肉之躯体悟众生疾苦。
“原来我就是那道未归位的神格。”张兴东喃喃自语,掌心浮现出与梦境中相同的梵文印记。就在此时,天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熟悉的金色漩涡再次出现,从中传来震天咆哮:“梵天!还我神格!”
一个浑身缠绕暗紫色魔焰的身影踏出漩涡,竟是本该被封印在幽冥血海的天魔罗睺。原来当年梵天转世时,不慎遗落一缕本源气息,被罗睺捕获。经过无数岁月炼化,罗睺竟借此窥探到梵天转世的秘密。
“陛下小心!”王母娘娘玉箫横在胸前,碧色音波撞向魔焰。张兴东却神色平静,他缓缓抬手,梵文印记化作金色锁链,将罗睺死死缠住。随着记忆完全苏醒,他周身仙气暴涨,竟在背后显化出四首法相——额间星图流转,手中浮现法典与权杖。
“罗睺,你以为炼化一缕气息就能掌控我?”四重声音同时响起,震得天地颤动。张兴东手中法典展开,书页间飞出万千梵文咒印,化作光网笼罩天魔;权杖点地,天河之水倒卷而上,形成缚魔囚笼。罗睺疯狂挣扎,魔焰却在梵文净化下寸寸消散。
就在此时,张兴东突然感觉神格之力开始反噬。原来以凡胎肉身承载创世神格,本就是逆天之举。王母娘娘见状,立即将毕生修为注入玉箫,吹奏出上古镇魂曲。悠扬乐声中,张兴东强行压制住神格暴动,对罗睺冷声道:“你既想夺神格,我便送你一程!”
金色锁链突然炸裂,化作无数光刃刺入罗睺体内。天魔发出凄厉惨叫,身躯在梵文灼烧下寸寸崩解。张兴东却在此时喷出一口鲜血,四首法相开始虚化——强行动用神格,已让他的仙体濒临崩溃。
“晓儿,快取九转金丹!”太白金星带着一众仙官匆匆赶来。王母娘娘泪盈于睫,颤抖着将金丹送入夫君口中。张兴东缓过气后,望着逐渐愈合的天空裂隙,对众神说道:“梵天神格本就不该现世,我愿以玉帝之身,继续守护三界。”
他双手结印,将神格之力重新封印在镇纸之中。金光闪过,镇纸裂痕完全消失,反而浮现出梵文铭文。从此,这方镇纸不仅镇压着凌霄宝殿气运,更封存着创世神格的秘密。
次日早朝,张兴东神色如常地处理政务。唯有在夜深人静时,他会独自凝视镇纸,回忆梦中梵天的四首法相。王母娘娘总会适时送来一盏仙茶,轻声道:“不管是梵天还是玉帝,你都是我最爱的兴东。”
此后经年,三界偶有传闻:每逢雷暴之夜,凌霄宝殿上空会传来隐隐梵音;若有仙人不慎坠入天河,总能在漩涡深处,窥见四首神只托举星辰的幻影。而玉帝案头的镇纸,始终散发着神秘而温暖的光芒,默默守护着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