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感到自己好像亏大了。
不仅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反而让其他人对自己有了一些不满。
就在刚才徐庶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易中海就敏锐的察觉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
不过现在易中海也管不了这些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了这些人拿钱的。
只是自己被徐庶这般不留情面地呛回来,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此刻,他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对着徐庶那张让他厌恶至极的脸狠狠揍上几拳。
但他深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计划,只能咬着牙,强行将满腔怒火咽回肚子里,竭力维持着平日里那副德高望重的虚假模样。
“行吧,徐华、徐亮两位小同志,初来乍到咱四合院,确实得有个安身之所。
大家都互相体谅下,等会儿散了会,就把自家东西搬走。”
易中海话锋一转,也不去管其他人的反应,立马接着说道。
“下面说咱们这次全院大会的第二件事儿,就是关于徐庶搞来的工位。
徐庶,我问你,你如今也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员,可你手里的工位,一个都没留给院里,这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易中海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徐庶,试图从气势上压制他。
徐庶听闻,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眼怒视易中海,声如洪钟般吼道。
“易老狗,是不是我刚才的态度给了你什么错觉!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对我的工位之事指手画脚!
这工位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是送人还是扔了,轮得到你这个里外不是人的玩意儿来管?
你也不想想,平日里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居然舔着脸跟我要工位?
你们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吧,这么厚!”
徐庶言辞如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凌厉的锋芒,刺向易中海。
工位一事,关乎阎埠贵的切身利益,他再也没法像之前那样装傻充愣,选择沉默。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小徐呀,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过分了。
虽说平日里你和我们有些小摩擦,但大家在这四合院也住了快两年了。
常言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你既然有本事搞到工位,咋就不能拉大伙一把呢?”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假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徐庶猛地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阎埠贵,大声喝道。
“阎老抠!你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谈什么远亲不如近邻?
这两年,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糟心事,桩桩件件我都记着呢!
你们可曾有一次把我当邻居看待?
现在有求于我了,就开始套近乎?
做梦!我凭什么帮你们?就凭你们平日里对我的刁难和算计?”
徐庶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阎埠贵一下子被问住了,结结巴巴地说。
“因为,因为……”
徐庶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手叉腰,继续高声怒斥。
“看吧,你自己都心虚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这些人,脑袋里装的不是浆糊就是算计,居然还妄图从我这儿得到工位。
我告诉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我徐庶恩怨分明,对我好的,我以命相护;对我使坏的,我绝不手软!
你们自己扪心自问,你们是哪一类?
还想从我这儿分一杯羹,简直是白日做梦!”
徐庶说完,猛地一甩衣袖,带着徐峰等人,昂首阔步、威风凛凛地往后院走去,那气势仿佛脚下生风。
易中海眼见时机已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期待,猛地将搪瓷杯盖子重重扣上。
刹那间,那些早已心领神会、暗中待命的人,像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纷纷蠢蠢欲动,脚步下意识地往前迈。
徐庶本已抬脚准备往后院走去,敏锐的他听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动静,瞬间警觉,脚步戛然而止。
他身姿矫健,迅速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那些正准备上前的人群。
此时的徐庶,神色冷峻,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他声如洪钟,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清楚你们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但你们可别忘了,我可是烈属!
今天,要是你们这么多人敢冲上来,我向你们保证,今年过年,你们谁也别想在家里安稳度过!”
徐庶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字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言罢,徐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随后潇洒地转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着后院走去。
那些原本鼓足勇气、准备行动的人,被徐庶这最后的狠话彻底震慑住了。
他们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脸上满是犹豫与恐惧。
在这个年代,烈属的地位崇高无比。
外面时不时传来一些令人咋舌的小道消息,说某某人因对烈属不敬,或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结果直接被枪毙。
这些传闻虽无法证实真假,却也能够从侧面彰显出烈属那超高的地位。
他们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运去赌,去验证这些传言的真伪。
毕竟,在场的人家里都有工作,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安稳。
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看似诱人,实则虚无缥缈的工位,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易中海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瞬间土崩瓦解,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只觉得浑身乏力,满心都是无力感。
回想起这一晚,他自认为计划得滴水不漏,甚至连德高望重的老太太都请了出来压阵。
本以为能让徐庶乖乖就范,颜面扫地。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不仅所有的谋划都落了空,自己还被徐庶当众打了一耳光。
更过分的是,全程被徐庶骂作“易老狗”,受尽了屈辱。
此刻,易中海满心怀念起傻柱在的日子。
虽说傻柱论打架,似乎也不是徐庶的对手。
但好歹,只要徐庶敢辱骂自己,傻柱总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为自己讨个说法,和徐庶理论一番。
再看看眼前这一幕,自己被徐庶打骂,周围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站出来为自己撑腰。
关键是这场全院大会,名义上是为了大伙谋福利。
实际上不过是他为了让徐庶出丑、找回自己颜面而设的局。
可如今,事情搞砸了,好处没捞到,自己还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易中海环顾四周,看着一张张熟悉却又冷漠的面孔。
只觉得满心悲凉,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付出再多也是徒劳。
他满心疲惫,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也不愿再看这让他失望透顶的场景,默默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家走去。
聋老太太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也一言不发地跟在易中海身后。
阎埠贵和刘海中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阎埠贵满心愤懑,是因为心心念念的工位就这么泡汤了。
那可是关系到自家孩子前途的大事,如今希望破灭,怎能不令他窝火。
而刘海中则纯粹是觉得丢了面子,在众人面前,徐庶对他那毫不留情的反驳,让他这个平日里还想摆摆架子的二大爷颜面扫地。
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离去后,两人皆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各自怀着一肚子的气,悻悻地转身回家,那背影都透着几分不甘与无奈。
剩下的众人,眼见三位管事大爷和聋老太太都已离去,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有的人一脸疲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休息,准备在睡梦中暂时忘却这一晚的烦心事。
有的人则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拿起手电筒,向着前院走去。
打算趁着夜色,赶紧把堆在倒座房里的杂物搬走。
毕竟徐庶那严厉的警告还言犹在耳,他们可不敢去赌。
虽然里面堆放的都是杂物,可就算是当破烂卖了,那也是可以值个几块钱的。
徐庶一行人回到家中,经过一番洗漱,五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炕上。
徐海涛、徐华和徐亮三人毫无睡意,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刚才院子里发生的精彩一幕。
他们双眼放光,你一言我一语,对徐庶展开了疯狂的夸赞。
“庶哥,你今天太帅了!
那些人都被你吓得不敢动,我当时都看呆了。”
徐海涛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满脸崇拜。
徐华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就是,庶哥,我以前就知道你厉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面对那么多人,一点都不慌,太牛了!”
徐亮用力地点点头,补充说。
“庶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徐庶听着他们的“彩虹屁”,笑着摆摆手。
“行了行了,都别贫嘴了,赶紧睡觉。”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