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魔皇宫的地下室,阴暗的光线、若隐若现的壁画、只有这个金笼子的方向有一丝光亮,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却显得更幽怖。
想到昏迷之前,枫秀唇角勾起的笑,白玲轩咬唇,眼中全是恼怒。
可恶的枫秀,他究竟想干什么?!
居然把她弄晕了,还把她关了起来!
真是!变态!混蛋!!
白玲轩越想越生气,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张娇美的小脸上满是羞恼。
“玲轩。”
含着笑意暗哑的嗓音从一旁传来。
白玲轩蓦然掀起长睫,猛地扭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枫秀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黑色长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胸肌,上面,还有红色的咬痕和抓痕。
黑如瀑布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劲瘦的脊背上,是半干的湿发,眼眸带着雾蒙蒙的水雾感,昏暗光线下俊美精致的脸上只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鼻梁上有一道牙印。
那是白玲轩被枫秀逼急了咬的,咬出血了,没让枫秀破相,反而,让枫秀看上去有股破碎惨白的美感。
“枫秀,你赶紧把我放出来!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白玲轩从笼子里的床上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抓着金属的笼条,猛地晃了下,却惊奇地发现金笼子纹丝未动,她抿了下唇,更生气地瞪了枫秀一眼。
“不要。”枫秀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似笑非笑地扯了下,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他站在金笼子外面,漆黑深邃的冷眸直勾勾阴恻恻地盯着她,看着她气急败坏地去撞笼子,眉头蹙了下:“玲轩,你别撞了。”
“撞不开的。”
随后,森冷的目光下坠到她赤裸的脚上,地下室的地面冰冷,她身体本就不好,怕是会受凉。
枫秀的眉头越皱越紧,暗恼怎么就忘记铺上地毯了?
“玲轩,听话,把鞋穿上。”
这个金笼子是枫秀亲手打造,制作的材料坚不可摧,免去一切物理伤害,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开。
“混蛋!”白玲轩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用力捶了下,结果金笼子依旧纹丝未动,而她疼得小脸煞白。
枫秀心脏一紧,蓦地上前,声音急切:“玲轩,给我看看你的手。”
“......”白玲轩气得眼角猩红,枫秀这是把她当作什么?!现在就把她关起来,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毫不留情地将她永远困在这里!?
她气恼地背对着枫秀,也不说话,肩膀一抽一抽地,开始小声抽泣。
要是白玲轩骂他打他,枫秀心里的罪恶感还稍微能够减轻,但现在,白玲轩骂了几句后,就不理他,自己一个人蹲着可怜巴巴地哭。
枫秀哪还记得自己要把玲轩关起来的事?
他急得团团转,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金笼子,走进去:“玲轩,你、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小气了,不该欺负你,还把你关起来。”
枫秀慌乱地抬起她的小脸,目光一滞,发现白玲轩脸上并没有泪珠,她没有在哭......?!
“哼。”白玲轩浅淡色的蓝紫眸里浮现出虚幻的淡紫色光茫,枫秀一对视上,蓦然眼前的玲轩变成了好多个。
趁着枫秀被她迷惑到,白玲轩一把夺走枫秀手里的钥匙,冲出笼子,将笼子锁了起来。
这是,枫秀迷离的眼神才缓缓清明过来,看着空空的笼子、看了眼空荡的手后,枫秀这才意识到大意了,竟然中了玲轩的迷惑类技能。
作为牧师,白玲轩为了自保自创了几个技能,其中的迷惑,能让人失神将近一分钟,陷入呆滞状态,这个时间内受控的人没有自保能力,无法施展任何技能,任凭白玲轩处置。
“玲、玲轩。”枫秀表情错愕。
白玲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个金笼子,看来是你为我量身定制的?”
“嗯。”枫秀没有否认,从玲轩回到他身边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打制这个金笼子。
“那你就在里面给我好好反省几天。”白玲轩收起钥匙,凶巴巴地瞪了肩膀耷拉下的枫秀一眼,气哼哼地扭头就走。
这次轮到枫秀望眼欲穿,他修长的手指抓着金笼子,深邃狭眸直勾勾地盯着白玲轩离开的背影:“玲轩,你要去哪?”
难不成是把他关在这里,然后自己去见别的男人?!
枫秀紧紧抿着唇瓣,奈何这个金笼子就连他都无法毁掉,当初打造笼子时,他用得是极其稀有的金属,坚不可摧,除了唯一的钥匙,没有别的办法能打开这个笼子。
哪怕是有百万灵力的他也不行。
深深的挫败感袭来,枫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如果玲轩把他关在这里,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
玲轩要去哪里?
未知的恐惧跟焦急充斥在枫秀心头,他神色里面慌张焦虑起来,眼巴巴地望着白玲轩:“玲轩,不要离开我......”
白玲轩不为所动,枫秀在床上欺负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现在想假装可怜让她放他出来,没门!
恐怕把枫秀放出来,枫秀立马就又会把她给关进去。
“不要。”白玲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站在笼子外面,看着枫秀:“我晚点来看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
“如果态度不诚恳,那你就一辈子待在这儿吧!”
白玲轩重重“哼”了声,傲娇地扭头离开,任凭身后的枫秀视线灼热。
枫秀可以欺负她,那她也能欺负枫秀。
这次,不好好教训枫秀一下,她就不叫白玲轩!
若是她三心二意,怎么可能会回来找他?!
竟敢误会她,还乱给她扣莫须有的罪名!!?
白玲轩白皙的手指握着门柄,关门之际,看见金笼子里眼睑猩红的枫秀,神情黯然失色。
“砰”地声,白玲轩把门关上。
————
月魔宫
阿加雷斯将龙星宇带到了月魔宫僻静的山岭间,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种植着名贵珍奇的仙草药材,全是阿加雷斯费尽心思得到的。
“唔~”龙星宇被打残后,被阿加雷斯随意地丢弃在幽绿草坪上,手臂上已经被割下一块肉。
阿加雷斯漫不经心地给奄奄一息的仙草浇水,华丽干净的鞋边是一把带血的匕首。
他刚刚割下龙星宇的一块肉,作为养料埋在这株仙草底下。
忽而,阿加雷斯耳尖微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旁侧响起。
紫色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现在除了他没人能进来。
一开始,阿加雷斯以为是野兔,静听一下没动静后就没管。
但紧跟着,又发出诡异的窸窸窣窣声。
阿加雷斯俊美的脸上神色冰冷,放下喷水壶,朝着发出声源的地方走近,是一处比人高的杂草,隐约有道黯然的红光。
是什么东西?
阿加雷斯嫣红的唇瓣抿了抿,修长手指拨开从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