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曲永夜,见过二皇子殿下。”曲永夜身姿挺拔,抱拳行礼。
“臣,霍凌云,见过二皇子殿下。”霍凌云拱手作揖,神色恭敬,只是那性子中的直爽,让他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干脆利落。
“臣,言靖之,见过二皇子殿下。”言靖之则是身姿优雅地躬身,语气不卑不亢,尽显温润气度。
此时,箫隼坐在上端,神色威严,透着上位者的气势。
箫珩坐在他的右侧,一袭白衣如雪,白皙的面上,神色淡淡,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暗暗打量着厅内的摆设,将厅中的布置、装饰等细节尽收眼底。
“几位不必客套。远道而来,还请入座。”箫隼一副威严地扬手示意。
箫珩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自腹诽,面上还是客气地道:“是臣弟冒昧前来,不知是否打扰?”那笑容恰到好处,既显得恭敬,又不失皇子的矜贵。
“嗳,你我兄弟二人理应多多走动。只是,这千里迢迢,三皇弟携友而来,是为了游玩呢?还是顺道看看为兄啊?”箫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隐隐透着探究。
“既是顺道看兄长,亦是有事相求。”箫珩目光坦然,直直地看向箫隼。
“哦,三皇弟身边人才济济,又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居然还能有求于我?实乃令人诧异。”箫隼挑了挑眉,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箫珩暗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情绪,面上依然好言好语:“二皇兄,可是刚回来不久?”试图转移话题,缓解这微妙的气氛。
“哦,三皇弟是何意?”箫隼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霍凌云实在受不了他们这般你来我往、戴着假面“文绉绉”的对话,急性子的他直接接过箫隼的话茬道:“二殿下,三殿下此次来是听闻,二殿下胁迫了桃夭姑娘、”那声音响亮,打破了原本略显沉闷的氛围。
“凌云,不可造次!”曲永夜立马呵责他,眼神中带着警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惹起争端。
箫隼的脸上闪过一丝薄怒,他堂堂皇子,何时被人这般直白地质问。
但随即又笑道:“看来,二皇弟的消息颇为灵通。桃夭姑娘确实在府中作客,且亦有数日。既然诸位来了,不妨就请她来见见、来人、”箫隼高喊。
立刻有仆人迈着小碎步,快速地进来,低头恭敬道:“殿下、”
“去把姑娘请来,就说,有熟人要见。”箫隼吩咐道。
“喏。”仆人利落地退出去,不多时,桃夭婀娜的身姿就出现在走廊上。
她身着淡色罗裙,裙摆绣着细碎的花朵,青丝简单地挽起,插着一支玉簪,显得清新淡雅。
她沿着回廊,很自然地来到前厅。
此间,不过几分钟的光景。
众人见到她,神色不一。
箫隼似笑非笑地悠悠开口:“姑娘来的居然这么快?想来是迫不及待要见老朋友了。”被调侃的桃夭顿时脸一红,双颊如染胭脂。
她总不能说,传信的人还没到她住的院子,就遇见她了吧?那不是不打自招么。
于是,盈盈一笑道:“殿下有请,桃夭不敢怠慢。”笑容温婉,声音轻柔。
一旁的箫珩见到她, 立马向前,先是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关切与复杂。
“桃夭儿,许久未见,你可好?”箫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想要从她的回答中探寻出什么。
面对箫珩的热情,桃夭略显腼腆。
她微微低头,轻声道:“回三殿下,桃夭安好。”她的客气,令他皱眉,似乎不满两人之间突然生出的这层隔阂。
“你我何须如此生分,此次来,我是要带你回去.....”
“三皇弟,此话何意呢?”不等箫珩说完,箫隼已站起身,步伐沉稳地来到他们当中,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二皇兄,桃夭儿本是臣弟与言老爷、言夫人商议,讨要的人,还望皇兄成全。”箫珩直视着箫隼,眼神坚定。
“哦,讨要的人?”箫隼的目光落在桃夭身上,那目光锐利如鹰,似要将她看穿。
桃夭深吸一口气,心中百转千回,若是她回答:是。
那么她就是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二殿下的人,可二殿下究竟对她是何心思,她并不完全清楚,以后又将陷入怎样复杂的局面?
但若说不是,那她就会成为红颜祸水,挑起两位皇子的纷争,在这皇室纷争之中,她一个弱女子怕是难以生存。
如此一来,怕是不用等人来赐死她,她自己直接自戕得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缓缓跪在地上,身姿柔弱却透着一股决绝。
“桃夭儿,你这是做什么?”箫珩惊讶,那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带着诧异。
“桃夭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实乃不配殿下们为桃夭有什么纷争。
故,恳请殿下们容桃夭离去,回归本土,安居余生。”她说完就对着他们叩首,额头触碰到地面,发出轻轻的声响,那声音仿佛也敲在了众人的心上。
箫隼面色铁青,显然对桃夭的这番话极为不满。箫珩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其他几位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会如此决绝地回应。
她难道就不喜欢两位殿下么?
言靖之暗自紧握双拳,心中对桃夭的处境感到心疼。
在他人没有回应时,他不忍桃夭一直跪着,就过去,撩开长袍,单膝点地,抱拳道:“二位殿下,可否卖臣一个面子,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否,让她多些时间考虑?毕竟,关乎她的一生。还望二皇子,三皇子,宽容。”
桃夭没想到言靖之会为她求情。
他们交集并不多。
而且他又是三皇子的心腹,在她心中,言靖之一直是那个温文尔雅,总是站在三皇子身后出谋划策的人。
无疑,对于言靖之的请求,箫珩有些惊讶。但想到他毕竟是桃夭伺候过的公子,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箫隼则是眯眼打量了言靖之一会,早就听闻,他是个文质彬彬地谦谦君子,能文能武,谋略过人。
是箫珩身边最大的心腹,也是军师级别的存在。
他是个惜才之人,第一次见他如此卑躬屈膝求人,还是为了一个女子,倒是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