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有点大条的玄陵,终于发现了自己老婆的不对劲。
“宝贝,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我哪儿做的不好,还是之前莫名其妙的昏迷吓到你了?”
黑瞎子盯着玄陵看了许久,幽幽问出声“你有没有在我身上,做过手脚。”
玄陵摸鼻子,有点心虚,低着头低声说道“我,我给你喂了一些东西,我知道就算是到了时间,回到归墟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但是到时候还会有下个世界,你还会忘记我,需要重新认识我,我不想那么快经历这些。”
那声音里蕴含的委屈,差点让黑爷问不下去“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老婆,我发誓,就是有时候塞一些别的丹药,但是你也是清醒时候,而且,你不是也没,拒绝吗。”
越说越心虚,他承认他有时候是有点不知足,龙哪儿有知足的,那老婆不是也挺舒服的,虽然累了点,他也用灵力帮老婆了,还有丹药,灵泉,对身体没多大损伤,老婆的身体经过淬炼,已经比原来好多了。
“那就没事儿,你没哪儿做的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抱歉啊,阿陵。”
他一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一边又真的觉得自己身体有点子问题。
“没事儿的老婆,你有什么都可以给我说的。”
自诩自己比老婆大那么那么多,那他纵容老婆,溺爱老婆怎么了。
“小八什么时候能回来?”
“估计还要半个月时间吧。”
他也想催着小八回来啊,他儿子每天都沉闷了不少,也是在想小八吧,他睡醒就联系小八了,小八这个迷糊蛋,刚回到归墟没多久。
“阿陵,我身体有别的异样吗?”
玄陵一头问号,他不确定那叫不叫异样,现在说了,老婆也担心自己身体,等这个世界结束,回到归墟问问师父吧。
“没有,等我们回去叫师父好好检查检查。”
黑爷沉默,他觉得问题就在阿陵的师父身上,他身体绝对有古怪,可是他只是一个凡人,真的不知当叫人家那么大一个人物算计他,就算是什么阴年阴月阴时生,那么多世界也不止他一个,就连这个世界也不止他一个。
人一旦没什么东西分了心神,或者是起了疑惑,就算是心里的疙瘩解了一点,剩余的还在,就会时不时的想起,经历一波新的怀疑,或者是自我内耗。
黑瞎子的难受点在于,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冒出来,眼前这个人笑颜如花时候,他会眼眶莫名的泛酸。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如往昔做一些点心之类的,会感到欣慰和心疼,他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不是属于他黑瞎子的情绪,别的头绪仍旧找不到。
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就好像人被撕裂了,一半在难过,一半在高兴,难过的不属于自己,高兴的是自己的。
‘你到底是谁,要借我的身体做什么?你是那个冥渊吗?’
黑爷在不同的时间段,自己在心里呐喊,和自己对话,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回应。
小八回来以后,带着一股疲惫,撕裂空间,穿梭乱流,哪怕用本体的珠子,对小八的消耗也是不少,这世界能补齐灵力的地方,压根就没有,最后匆匆和小麒麟打招呼,回到了玄陵识海,需要睡个几天。
“别担心,只是睡几天而已。”
小麒麟收敛眼底的担忧,乖巧的点头,那种感觉他体验过,所以他知道。
黑爷拿起小八带回的玉佩,莫名的觉得熟悉,按照小八说的,用神识沟通玉佩,一道紫光窜进脑海,快到玄陵都没阻拦住。
抱住晕倒的老婆,玄陵有点懊恼,是师父给的东西,是他大意了。
检查了黑爷身体,还有识海,确定没问题,玄陵松了一口气,他师父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从归墟回来的?】
【主人,我从无妄海回来的,祖祖直说叫我把玉佩给黑爷,交代了办法,就把我撵回来了。】
小八声音疲累的很,玄陵没有说话,给小八的灵挪到了自己的紫府,叫本体在自己识海睡觉休息。
无妄海那个地方他知道,无妄海地都是魂族,那些死不了的,强大的魂族,还有用自己镇压魂族的--冥渊。
别的陨落在无妄海的仙,神,大妖,他知道的也有很多,他无法精准的捕捉到,老婆到底会是谁转世的灵魂。
紫金色,据他所知,只有他自己,他的父亲,阿爹,师父,小叔,甚至同族都是单一的颜色,洪荒之后的大妖,也只有他一人带两色。
难不成他爱的是他自己?这也太荒谬了吧。
黑爷只是晕倒了一会儿,醒的时候,玄陵还没有回神,还在脑子里思索。
“阿陵,你在想什么?”
玄陵眨巴自己的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老婆眼里滑过的那一抹紫色。
“没事儿,我在想是我大意了,以为自己师父给的东西,没什么危险。”
“嗯?我不是昨天太累了,睡得?”
黑瞎子记得清楚,他们昨天折腾了许久,天亮他才睡的,睡到现在不是很正常嘛?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老婆,你是说...”
【别刺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冥则的声音在玄陵识海里回荡,甚至已经是分魂投射了。
“老婆,我以后肯定收敛,嘿嘿嘿。”
“这话你说了很多次,每次都不改。”
黑爷瞪了玄陵一眼,在床上翻了翻身。
【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抱着老婆再经历一遍洗漱的流程,然后把人抱出去,分身问自己师父,幸好老婆平时都是穿着睡衣,或者是睡袍,只有出门时候才换衣服。
“宝贝,你玩儿会儿,我去做饭。”
黑爷眯着眼乖乖点头,他确实是饿了,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我要吃牛肉,阿陵。”
“好嘞。”
老婆这会儿就是要吃龙肉,他都给,第一次骗老婆,他心虚啊,他心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