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那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就像一阵清风,带着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又实实在在的底气,一下子就把屋里那紧绷的气氛给吹得缓和了不少。
就好比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透出了几缕阳光。
几个女人瞧见李秀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哐当”一下就落了地,大半的担忧都烟消云散了。
“老公说得太对啦。”杨瑞玲就像一只轻盈的小鸟,轻轻呼出一口气,脑袋还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只要有老公在,我们就像躲在大树下的小兔子,啥都不怕。”
杨瑞雪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立马止住了眼泪,还破涕为笑,小粉拳像雨点般落在李秀身上:“就知道老公是最厉害的啦,还压寨夫人呢,哼!”
春花嫂和吴嫂子就像两只心灵相通的老母鸡,对视了一眼,那脸上都露出了如同冰雪初融般放松的神色。
就连小青青也像是感受到了这轻松的氛围,像个小铃铛似的咯咯笑起来,两只小手像小嫩藕一样伸出来,要李秀抱抱。
“好啦好啦。”李秀就像个大力士一样抱起小青青,还上下掂了掂,大手一挥,“大家可别自己吓唬自己啦,该干啥就干啥去。我呀,已经让族长去安排各种大事啦,像扩建咱们的村子,把护卫队也扩充得更强大,还要去买粮食、买武器。咱们先把自己的小家建设好,其他的事儿,就像打仗一样,来一个敌人就消灭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几个女人这才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脸上像盛开的花朵一样重新有了笑容,然后各自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散去忙活了。
李秀抱着小青青走到窗边,就像一个沉思的哲学家一样,看着外面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他心里清楚,退路就像藏在角落里的备胎,虽然有,但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用。
小山村那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温暖港湾,这里有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有他像浇灌花朵一样付出的心血,现在已经像一个小幼苗长成了小树苗,初具规模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弃呢?
“不管是谁,要是想动我的人,那就是老虎嘴里拔牙,我可不会答应!”李秀暗暗地把拳头握得像坚硬的石头一样。
第二天清晨,天还像个没睡醒的孩子,刚蒙蒙亮,小山村村口就热闹得像过年似的,简直像炸开了锅。
村口竖起了一块特别显眼的招牌,就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招牌上用炭笔写着几个大字:“小山村广招流民,管饭管住。”
那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像小蚂蚁一样的小字:“免费分地,来了就是一家人!”
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小精灵,呼啦啦地飞出去,一下子就引来了密密麻麻像蚂蚁搬家一样的人。
流民们就像一群归巢的鸟儿,拖家带口,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涌来,那速度快得就像潮水一般。
很快,村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队伍长得就像一条蜿蜒的长龙,一眼都望不到头。
他们一个个像长颈鹿似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瞅,眼睛里满是像星星一样的希冀。
刘东升穿着一身崭新得像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靛蓝布褂子,那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大西瓜,他站在队伍的最前头,旁边摆着一张破桌子,桌子上放着登记册和一方红得发亮像红宝石一样的族长大印。
他像个大喇叭一样清了清嗓子,粗壮的胳膊像风车一样挥舞着,那唾沫星子就像烟花一样横飞:“都给我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许往前挤,想住进咱们小山村,就得守咱们村的规矩,都听到没有!”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管事大爷,脸上那得意的神情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毕竟他现在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人群的边缘,有一个中年汉子。
他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就像一片深秋里即将凋零的枯叶。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桌前蹭过来,那脚步轻得像猫在走路,脑袋也深深低着,仿佛地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他嘴里嘟囔着,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在耳边轻轻哼鸣:“这位,这位大爷,俺跟您说,俺家里可有五口人。能干活的壮丁就只有两个,还有俺那老婆子,再加上两个娃。大爷,俺们这样的,您这儿能收留不?”
刘东升一听,立马把胸脯拍得“嘭嘭”直响,那胸脯就像一面敲响的战鼓。
他下巴高高抬起,眼睛里透着一股豪气:“啥要求?没有,我妹夫都发话了,只要是大活人,能喘气儿的,咱们小山村全都欢迎!”
“真,真的呀?”那汉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抬起头来,原本浑浊无光的眼睛瞬间像是被点亮的火把,那亮光刺得人眼生疼。
他激动的嘴唇直打哆嗦,就像风中的树叶一样。
“那还能有假!”刘东升扯着大嗓门喊道,那声音就像洪钟一样在空气中回荡。
他对着后面长长的队伍大声叫嚷:“都给我听好了,咱们小山村的大门,就像那敞开的怀抱一样,欢迎大家,不管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是刚会走路的娃娃,不管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还是柔柔弱弱的女人,只要肯干活,咱们都要。那些有力气的,来了就先给安排活计,只要进了咱们村,热乎的饭菜管够,遮风挡雨的房子也有,我妹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好人,最是仁义!”
这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队伍里瞬间就炸开了锅,一阵骚动。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那嗡嗡的声音就像一群蜜蜂在飞舞。
好多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那种又惊又喜的神情,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原本有些松散的排队秩序,一下子就变得井然有序了。
刘东升忙得就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崭新的布褂子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湿哒哒地贴在背上。
可他却越干越起劲儿,那登记的手腕就像上了发条的小马达一样,不停地摇动着。
嘴里还一刻不停地吆喝着:“下一个,麻溜儿地报上名来,再按个手印,打今儿起,你们可就是小山村的人喽,跟着我妹夫,保管让你们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