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皇家血脉,且先前静白说的有理有据,而温实初又是那么的底气不足,就连反驳与解释都是那么的心虚,由不得他不疑心。
皇上:“传夏刈。”
很快夏刈便进来了寝殿内,他恭恭敬敬向皇上行了一个礼:“夏刈,你立刻去请几名太医去碎玉轩,给惠嫔诊脉,诊完脉后,立刻回来景仁宫回话。”
“嗻!”领命后,夏刈便退了出去。
温实初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完了,惠嫔的胎与脉象不符,一直是他在为惠嫔安胎,也是她在为惠嫔腹中胎做了假的脉象,他们温氏一族危矣。
众妃嫔看到温实初这个反应,即便是与熹贵妃交情深的端皇贵妃与敬贵妃也不敢求情,温实初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都,谁敢求情,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甄嬛现下唯一担心的就是,温实初与眉姐姐的事情曝光,温实初会被下狱,皇上若是给温实初上刑,温实初会不会扛不住,将她与允礼的孩子供出来?
皇上目光落到跪着的熹贵妃脸上,“地上凉,你先起来。”
熹贵妃柔柔弱弱的被崔槿汐扶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她目光阴恻恻的瞪了静白一眼,若是眉姐姐有个闪失,她定要让静白这个姑子生不如死。
静白回给了甄嬛一个挑衅的笑,用口型:‘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熹贵妃你便拭目以待吧!’
甄嬛心底涌起了强烈的不安,今日的静白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静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皇后不满的给了静白一记刀眼,早知静白不按套路出牌,她说什么也不会让静白进宫当证人。
祺贵人心急如焚,她用眼神警告过静白几次,静白却不予理会,现场有皇上与众妃嫔在场,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就与静白串供。
好在他们距离很近,她只好压低声音:“静白师傅,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不按照说好的来?”
真是急死个人了,今日不成功,想再扳倒熹贵妃可就难了,且今日若不成功,她的下场绝不会好。
静白给了祺贵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同样压低声音,“祺贵人别着急,跟着我的节奏走,不会让你失望的。”
祺贵人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静白师傅的这句话,相当的有说服力,她那颗狂躁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立马被安抚了下来。
也许今日跟着静白的节奏,她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先相信静白师傅一次,希望静白师傅不要让她失望。
夏刈已经带着几名太医闯进了碎玉轩。
当沈眉庄看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还有几名太医,她如临大敌的用手护着肚子往后退,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发的强烈。
采月挡在主子身前,“你们要做什么?”
夏刈:“奉皇上旨意,请太医前来为惠嫔娘娘请平安脉,惠嫔娘娘,请配合一下吧。”
沈眉庄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若是真让旁人为她诊脉,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月份可就瞒不住了。
“我有专门负责我腹中胎的太医,不需要旁的太医为我诊脉。”
“这可就由不得惠嫔娘娘了。”夏刈一个示意,便有人强制性的将采月拉开,一边一个捉住挣扎不配合的惠嫔,强制想让太医为惠嫔诊脉。
景仁宫
在座的,皇上与众妃嫔均是坐立不安,在等着碎玉轩消息。
皇上盘珠子的动作越来越快,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是不安。
静白的视线移到了熹贵妃脸上:“熹贵妃,刚刚听你一直喊那位绿了皇上的娘娘,喊眉姐姐,可贫尼观熹贵妃面相,那位绿皇上的娘娘并非熹贵妃的姐妹,熹贵妃可就只有两位亲姐妹,两位妹妹并未出阁。
一位是熹贵妃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另一位乃是熹贵妃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甄家好像并不承认那位叫浣碧的是甄家女儿,还将浣碧当做婢子,充当熹贵妃的贴身侍女。”
甄嬛握着椅子的扶手的指尖变白,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静白真有两下子,当真就通过观她面相看穿了她,还当众一语道破。
浣碧的身世,足矣给甄家带来天大麻烦。
不同于甄嬛的心虚,反观与甄嬛不对付的皇后一党,眼睛登时亮了。
若是真的,那这甄家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哪有将庶女充当婢子的,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安陵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初进甄府,浣碧穿着打扮上,更像官家小姐,与甄家其他婢女穿着不同,五官上还与甄嬛有这几分相像,静白师傅今日一语道破,她才明白。
安陵容:“难怪浣碧与甄姐姐长得那样像,原来是甄姐姐的亲妹妹,可甄姐姐家为何不承认浣碧是甄家女?反而藏着掖着,欺瞒大家,还将好好的姑娘,送进宫充当甄姐姐的婢女?”
也正是这个时候,夏刈折返了回来。
皇上无心在关注甄家姐妹,他只想知道惠嫔腹中胎到底是不是他的。
皇上:“太医如何说?”
事关混淆皇家血脉,夏刈自然不好当众讲出,夏刈附在皇上耳边,一五一十的将太医为惠嫔诊脉结果,如实禀告皇上。
听完夏刈回禀,皇上脸色涨红,神色愤怒,手中的珠串被他泄愤似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