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卞树文痛叫到,他半只耳朵被打掉。
卞母赶忙推开张文泽抱住儿子,她像个泼妇一样冲卞树壹骂道:“你干嘛打我儿子,他才十八岁,他就是想活命,他有什么错,你是村长你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是吗,大家看啊,村长要杀我儿子,明天还不知道他又要冲谁开枪。”
“我弟弟是还活着,可他的后半生都毁了。”卞树壹咆哮着把猎枪朝着卞母砸去。
“你吼什么吼,这树明不是救回来了吗,你弟没死呢,你凭啥要杀我儿子,况且救树明的文泽,那是我们家未过门的女婿,也算半个我们家人。”卞母不停推搡着卞树壹和几个村民。
“我跟他们家可没有任何关系,请村长依法行事,该杀杀,该打打。”张文泽也适时补刀。
村长轻蔑的看着地上的母子二人“把卞树文绑到族堂,三天后除夕祭祖时,给他脱光了抽一百鞭子,不许任何人求情,不许任何人给他医治,活不活看他自己造化。”
“村长,村长求求你了,我当牛做马我伺候树明,求求你了,我不要鞭刑。”卞树文一路跪着给村长磕头乞求原谅,突然他用余光扫到了姗姗来迟的姐姐卞秀洁。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妈,妈是她,是我姐,那个地点是我姐找的,她早上在那里被狼咬了,下午就骗我过去。”
卞母越过人群一把揪住了卞秀洁的耳朵将她扯了过来:“你个小贱蹄子,你怎么能这么害你弟弟啊,连村长弟弟也一块害了,村长,村长要罚就罚这个小贱蹄子吧,是她把两个孩子骗过去的。”
“我没有告诉他,是树文自己非要去的,我不知道呀,怎么会这样”卞秀洁捂住的哭喊道。
“啪”
卞树壹出离愤怒了,他回身一击响亮的耳光打在卞母的脸上。
“当我不在场是不是,秀洁妹子中午哭着求我别让他弟弟进山,说山里有危险,是你儿子非不听劝,非要去,谁知道还带上了我弟弟,现在出事了知道拿你女儿出来顶锅了,一家老小都是什么东西,你也给我进祠堂受罚。”
就这样卞母如愿的和卞树文一起被架起来送到了祖祠去,卞秀洁跟在后边不停哀求着执行的村民放过她的家人。
骂完卞树文一家,他又看着跟自己而来的村民:“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树明说了,跟张文泽一家没关系,还不赶紧找几个人骑我车去镇里喊医生啊。”
村民们有些失望的离开,本来想看同族之人团结一致驱赶外姓人,结果确是让人看他们卞家的笑话。
现在闹这么一出,这个年怕是没几人能过的舒心。
卞秀洁也跟着人群散去,最后她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张文泽看着她的背影也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我以为你需要一段时间的挣扎,没想到你觉醒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事情还得从张文泽拉着卞树明刚刚进村时说起,整个村子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卞树明。
这个时候卞秀洁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过来了,她简洁明了的道出了村中发生的事。
看着张文泽着急赶往对峙现场,卞秀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急切说道:“你要提防着我弟,我太了解他了,一个极度自私和卑鄙之人,他为了能圆上谎话,绝对会装成意外对树明下手,让你们死无对证。”
“什么,他当着那么多人还想搞死我。”木排上的卞树明气的差点坐了起来。
“卞树明别激动,你躺好就行了,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到时候你只要把林中发生的事原封不动的说出去就成。”
有了张文泽的保证,卞树明也平复了下来,接下来他要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好看。
所以卞树文自以为的不小心误伤,从一开始就被张文泽盯上了。
他全手全脚都不是张文泽的对手,如今这个状态,被单手拿捏也是情理之中。
卞秀洁的大义灭亲非常及时有用,当时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伤员卞树明身上,若不提前设防,还真可能让他得逞。
事情得到了暂时解决,白赵两家的人跟着一起到了张家。
还没等先收拾屋子,张兰便一扫帚把张文泽打跪在地:“你不是说狗熊岭都是兔子吗,不是说根本没有危险吗?”
张文泽也不多做辩解,老老实实跪着让姐姐出气。
姐姐的生气可以理解,张家毕竟就剩他一根独苗了,那卞树明和卞树文的下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姐姐生气归生气,狗熊岭是不可能不去的,大不了就是进去的程序繁琐一些。
“好了好了小兰,文泽也是为了家里,先收拾收拾吧。”赵国庆赶忙来劝架。
“老赵说的对,以后啊我们跟文泽约法三章,只让他在林子外围打打兔子,那卫华和天明,隔三差五就在林子外面玩,也没啥事的,别担心。”白桦也过来劝到。
就在一家人还在为张文泽的事吵闹不休之时,村长卞树壹敲响了张家大门。
“白叔,白叔救我弟弟啊”卞树壹冲进屋子上来就给白桦跪下连磕几个响头。
“怎么回事,那卞树明刚才不还好好地吗?”
“刚才医生过来,他们给树明转移到床上,结果血就从绷带里渗出来了,怎么都止不住,树明当场就昏过去了,那庸医来了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治。”卞树壹说着就止不住的哭。
张文泽轻轻一笑,暴力转运伤者导致患处破裂大出血,你们猜猜我为什么用绷带三角巾棉被麻绳给他捆成个粽子。
“卞树壹,你和你老子之前是怎么对我爹和我哥的,我爹去世都没得到你们一句道歉,现在知道来求我哥了?”白雪立即回怼道。
“小雪,别说了,医者仁心,这种情况我不能见死不救。”白桦无奈说道。
其实当卞树壹找到白桦的时候,这件事他就逃不开了。
若是自己不愿搭救,卞树明死了,那么这个村长是不会给他们一家好日子过的。
如果去救也不行,救活了也就罢了,可若是没救活难免会被卞家人觉得是在为当年的事报复。
白桦进退两难,这件事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张文泽站了出来:“树明是我从山上拉回来的,他的伤处我最了解,恰好我会做一些外科手术,如果村长放心,可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