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夏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从浴缸里滑倒好几次才爬出来。
随后把浴缸推到车厢,慌乱地爬上驾驶位,落荒而逃。
一路上,时又夏把车开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
“果然,吓到她了。”
在叫了时又夏好几声且无回应后,秦星洲暗自后悔,心想明天再跟她好好道个歉。
时又夏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洗手池前洗了把脸。
猛地在脸上扑了几把冰凉的水后,时又夏才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奇怪……”
时又夏此前也不是没收到过异性的表白,但她从未像今天这般。
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怀里仿佛揣了一头小鹿,正在砰砰地乱撞。
难道自己把秦星洲拉出来挡枪的次数太多了,演戏演得导致自己也信了?
…………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还在睡梦中的时又夏吵醒。
她闭着眼接通电话:“喂……”
“老板,我是来送货的,仓库里有人负责吗?”
“送的什么货?”时又夏显然没想起来。
“一些暖宝宝之类的保暖用品。”
时又夏伸了个懒腰后,混沌的大脑,这才彻底清醒。
“仓库里有人,你只管卸货就行了。”
“你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到。”
时又夏挂断电话后,赶紧起床洗漱。
拿了小货车的车钥匙,就往仓库赶。
在去仓库的路上,时又夏瞥见路边正在施工整理电缆。
她这才想起,光有太阳能板有什么用,最重要的电线电缆还没买呢!
“电缆可不便宜啊,又是一笔大开销。”
“今天就是五天之期的最后一天了,”时又夏想道,“不知道陈家那边,今天能不能把钱打过来?”
她话音刚落,手机短信就叮的一声响起。
在等红灯的间隙,时又夏抽空看了一眼。
是银行进账信息。
时又夏粗略地看了一眼,只看到很多个零。
随后,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
此时绿灯已经亮起,时又夏来不及查看,便重新发动车子。
时又夏刚把车停到仓库门口,手机又来了个电话。
“是时小姐吗?这边有一批鞋子,需要你签收一下。”
时又夏:“好的,你过来吧,我就在仓库呢。”
挂断电话,时又夏点开刚才没来得及看的短信。
是陈承福发来的欠款已还清的信息。
时又夏简短地回复后,便摁灭手机。
孔佩兰刚联系完自家那些青年过来搬货,此时拉着暖宝宝的车辆,刚从地磅上下来。
“老板,您看一下,重量是对的哈。”
时又夏点点头,把运费结给他。
孔佩兰那些亲戚们来得也快,不过十分钟,就已经到达仓库。
领头的是个又高又壮的青年,只见他把上衣一脱:
“兄弟们,干活了!”
三十多个人呼啦啦涌了上去,开始卸货。
时又夏眨眨眼,走到孔佩兰身边说:“嫂子,我怎么觉得人又多了点?”
孔佩兰说:“是啊,他们又分别把自己的熟人叫来一些。”
“这样人多,干活也快。”
时又夏点点头,拉着孔佩兰进到旁边的小屋里纳凉。
两人刚凑到一起,没说多少话,隐隐约约听到仓库外有人在喊。
孔佩兰赶紧出去查看。
不多时,她回来了:“老板,又来了一个送货的。”
“说是拉了一批鞋。”
“对,让他进来吧。”时又夏说。
孔佩兰点头,又出去了。
那些青年们干活,手脚很是麻利,才不到两个小时,整车货就被卸完。
这辆车刚干完,他们就要马上去干下一辆。
时又夏怕他们中暑,赶紧招呼道:
“伙计们,不着急的,你们先歇一会儿吧!”
“我请你们吃雪糕!”
时又夏给孔佩兰转了五百块钱红包,让她出去买一批雪糕回来。
孔佩兰骑着小电驴出去了,大概五分钟,就回来了。
孔佩兰买回来五大袋子雪糕,手里快要拎不下。
领头的小高,赶紧过去帮忙。
“舅妈,你快歇会儿吧。”
时又夏弯腰从袋子里拿了两块雪糕,给等着卸货的大车司机送了过去。
“师傅,这天这么热,吃点冷饮凉快凉快吧。”
一帮人坐在地上吃着雪糕,吹着时不时刮过来的凉风,倒也自在得很。
青年们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继续卸货。
雪地靴都是装在一个个大箱子里,两个人抬一个,卸货速度还是很快的。
一个小时后,整辆车的货物卸车完毕。
时又夏给他们每人结了一千块的工资,青年们连连道谢。
他们也不在这多留,收了钱就走了。
时又夏估摸着,今天应该不会再有货过来了。
她刚想让孔佩兰下班,就又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买的那批工程车,好像今天下午就能到。
时又夏将这一批雪地靴拍了张照片,给厂家发了过去。
“三万双雪地靴收到了,下一批大概什么时候能发货?”
厂家回复:“很快了,工厂里已经加急在做了,应该就这几天,辛苦您再等等。”
其他的东西可以不着急传送,可是雪地靴,确是十万火急的。
时又夏还是让孔佩兰下班了,“嫂子,上午没什么事儿了。”
“你就先下班吧,下午有事我再喊你过来。”
孔佩兰答应了,转身从小屋里挎上自己的包,骑着小电驴下班了。
时又夏望着她骑电动车的身影,脑子里灵光一闪。
“诶,我可以给秦星洲安排一些电动车啊!”
“好像两轮电动车轮胎的防滑效果没有三轮的好,要不还是买一批电动三轮车吧。”
时又夏又开始在地图上寻找电动车专卖店。
还真让她找到几个。
时又夏找了一家距离最近的,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简单说明来意后,时又夏跟对方约好,一个小时后面谈。
只是她传送雪地靴的速度要快一些了。
时又夏敲了敲浴缸:“秦星洲,忙不忙啊?”
听着她没事人似的语气,秦星洲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的情绪这才稍稍缓解。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从前一般无二:
“时过娘,这会儿不忙。”
“是又有什么东西要传送吗?”
“猜对啦!”时又夏打了个响指,“我前段时间告诉你的雪地靴,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