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真好!”陆建国也给了陆青山好脸色,还喊了声爹。
面对娘儿俩的示好,陆青山却心神不宁,他现在头脑已经冷静下来了。
心里很清楚,等陆远回来,恐怕又要上门来找他算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陆青山心虚地瞟向门口时,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陆远带着一团风雪冲进来,不由分说将饭桌给掀了。
啪!
给了陆建国狠狠一巴掌,将他嘴里的嚼了一半的肉打飞。
刘芹刚要开口责骂,就被陆远反身一脚踹开,在地上滚成了球。
陆远慢慢走到陆青山面前,面无表情地道:“打我媳妇,抢我家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
陆青山连退几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申辩道:“我没想打她,是她一再拿话损我。”
“我媳妇在自己家里受伤,我没保护好她。”陆远一字一顿地道。
“小远,有话好好说,我毕竟是你爹——”陆青山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软了下来。
啪!
陆建国刚要爬起来,被陆远再次一巴掌掴倒。
陆远冷冷地道:“我没允许你起来,你就老实地躺着。”
“……”陆建国想骂人,但看到他凶狠的眼神,最终乖乖地闭上嘴巴。
陆远转向陆青山:“我曾经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们,但你一再找事,挑战我的底线。”
“我错了,你放过他们娘俩,跟他们没关系。”
陆青山突然跪下来,梆梆磕起头来。
陆远让到一边,陆青山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他恶心,不会产生任何同情心。
他是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他们,跟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接触,但似乎很难做到啊。
还是不够狠啊!
“第二次,拿多少赔双倍,再有第三次,拿多少赔三倍。”
陆远面无表情,态度极其强硬。
刘芹有恃无恐地冷笑道:“没良心的小畜生,家里有啥,你拿就是了。”
这段时间坐吃山空,她家里几乎啥都没了,所以她反而不怕了。
陆建国神经质地抽笑道:“是啊,你拿,最好连我们人也带到你家去。”
他想得真美,巴不得到陆远家去吃香的喝辣的。
啪!
陆远的回复,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冷冷地道:“没有东西赔,那就折算成钱,一毛钱一个耳光。”
“你最年轻,那就算在你身上吧。”
“别!”
陆青山反应最快,第一个开口反对。
“不要!”刘芹的反应也不慢,立马指向陆青山,“是他抢的,应该打他!”
“别打我,”陆建国吓得脸都白了,“跟我没有关系,我娘说的对,是老东西抢的。”
陆远嘲讽地看着陆青山,此人处处为那娘俩着想,然而那娘俩根本不领情。
关键时刻,娘俩会毫不犹豫地让陆青山背锅,这个结果完全在陆远的意料之中。
“……”陆青山脸上尴尬无比,一阵红一阵白。
陆远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我已经折算过,一共九块五毛钱。”
“按双倍算,一共十九块,折算成一百九十个耳光。”
走到陆建国面前,揪着头发将拎起来。
冷冷地道:“你吃的最多,至少一百七十个耳光要算在你头上,没问题吧?”
“我、我没有——”陆建国知道他真敢打,吓得直抖,随后棉裤慢慢地被洇湿。
刘芹咬咬牙,指着陆青山:“他吃的多,最起码吃了九块钱——”
“可能吗?”
陆远甩手给她一记耳光,冷笑道:“算你十八个耳光,应该只少不多。”
最后留给陆青山的是两个耳光,按照陆远对他们家的了解,这个比例符合实际。
“别打我——呜呜——我没吃那么多——”陆建国吓得抽泣起来。
陆远指着从他嘴里打出来的肉渣,不无讥讽地道:“十块肉你能吃九块,你赖不了。”
刘芹见他真要打她儿子,急道:“他还小,还没娶媳妇,不能打他啊。”
“那打你?”陆远扭头冷漠地看着她。
“不——”刘芹转向陆青山,“打他,他是一家之主,他应该承担最多的责任。”
这个时候成一家之主了,也不知道陆青山该笑还是该哭。
陆远懒得跟他们啰嗦,耸了耸肩:“账我算完了,耳光也折算好了。”
“要么拿钱,要么准备挨打,你们自己选。”
陆青山哭丧着脸:“小远,饶了我们吧,我们没钱,建国还小,你能下得了手?”
在他眼里,陆建国永远是孩子,做什么都行,应该被宠着。
陆远很想笑,但脸上的表情更冷了:“抢东西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后果。”
说着再次揪住陆建国的头发,将他的脸扳得仰起,方便打耳光。
“不要,我有钱,我有,不要打我儿子!”
刘芹崩溃了。
边说边哭,连滚带爬地去房间里翻箱倒柜。
折腾了好一会儿,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总共七块六毛三分。
这是他们家的全部家底了。
“嗯,三分算整的,少打七十七个耳光。”陆远接过钱,数了一下后放进口袋。
“能不能不打?”刘芹噗嗵一声跪到他面前,用力给他磕头。
陆远没有让,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磕头赔罪理所应当。
“不能!”陆远冷漠地回应。
“那能不能欠着?”刘芹用商量的语气哀求。
陆远沉默片刻,淡淡地道:“三十个耳光,其它的打欠条,注明还钱日期。”
刘芹呆了呆,知道不能再讨价还价,最终无奈地答应。
打好欠条,写明两个月内还清,否则直接把房子抵给陆远,最后三人都摁上手印。
啪啪啪!
啪啪啪!
……
陆远一点没有客气,也不含糊,打了陆建国三十个耳光,然后扬长而去。
打是必须要打的,否则他们不长记性。
至于欠条,陆远肯定会兑现,他不介意让那三个人渣无家可归。
回到家,把钱交给陈秀英。
“他们赔的,你收着。”陆远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嗯,我没事了。”陈秀英见他没事,松了口气,心里则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才十八岁,却处处维护她,是发自内心地把她当成了至亲之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陈秀英突然很想哭,放声大哭。
“陆远,谢谢你!”
陈秀英突然扑到陆远怀里,用尽全力抱住他。
九老太和陆苗还在,但她没有在意,她现在只想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
“傻丫头,你是我媳妇,我不疼你谁疼你。”陆远好笑地安抚她。
过了好一会儿,陈秀英才平静下来。
九老太伤得并不重,只是年龄有点大了,身体恢复得慢。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在家里做力所能及的活,帮着陈秀英收拾打扫。
陆远明显发现家里干净整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