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内,秦朗和阿姨做好严密的防护,仔细搜寻着房间里可疑的地方。
秦清的房间秦朗很少进,毕竟也是大姑娘了,房间也不能随便让男人进去。
最熟悉秦清房间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是阿姨了。
阿姨很认真的检查着房间的角落,秦朗交代过,主要检查一些外人可能会碰到的东西。
比如穿出去过的衣服,书包等等。
“衣服算吗?”
秦朗愣了一下,给江周打了个电话。
“喂,衣服有可能吗?”
江周此时正在电脑上疯狂查资料,思考一下后道:
“如果是烘干过的就没事,这虫子存活的温度比人体的温度只高不了多少,温度一高就死了。”
江周开的免提,阿姨听完后点了点头,拿出袋子,将衣服装了进去。
衣服确实是烘干的,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吧。
洗漱间的一些毛巾什么的也需要带上,阿姨朝洗手间走去。
秦朗目光扫了眼床上,视线直接定格在摆放在床头正中间的玩偶上。
秦清很喜欢玩偶,房间里的玩偶不少,但只有那个,是最近才有的,是迟柚送给她的。
时间……正好是一周前。
迟柚因为打架,他们被叫家长的那天。
秦朗眼神一冷,大步走过去,将玩偶装进了袋子里。
把东西打包好之后,他就把东西给了谢诏的人,紧接着全方位消毒,这才把防护服脱下。
返回医院的路上时,秦朗猛地想起还有郝漂亮
如果真的是这玩偶的话,那郝漂亮也有。
他急忙给人打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后秦朗低声暗骂了一句,连忙将车子转向。
他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这回有人接了。
“你在家吗?”
秦朗的语气很着急,听得郝漂亮一脸懵。
“在啊,咋了哥,找我有事吗?”
“你今天没去学校?”
“没啊,昨天洗澡不小心滑了一下,脚扭了,请假了今天。”
郝漂亮低头看了一眼包成粽子的脚,认真道。
“上次迟柚送你的玩偶,你拿哪去了?”
“哦,给我家大白玩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焦急的语气让郝漂亮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坐直了身体,视线定格在大白的窝上。
他拿回来那天,一个没看住,就被大白叼走了,他一个大男的也不喜欢这些玩偶,见它爱玩也就随它了。
“你现在听我说,离开家,迅速!”
不容置疑的语气从听筒里传出来,郝漂亮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起身,一蹦一跳的走出门。
“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说完秦朗就挂了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郝漂亮眉头紧皱,一丝不安心里游荡。
等了大概五分多钟,秦朗着急跑来,先是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检查有没有和秦清一样的症状,见没有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鲜少见秦朗如此慌张,郝漂亮问道。
秦朗平复了一下呼吸后道:
“清清在医院,情况不太好,具体的事情我晚点再和你说,你先到医院,找江周做个检查。”
说完,他便带着人进了他的家。
一听出事的是秦清,郝漂亮神色一变,慌张的上了车,立刻让人将他送到医院。
……………
几乎是车子一停,他便着急的推门下车,一蹦一跳的跳过去。
保镖很快推着轮椅过来让他坐下,之后直接将他送到抽血的窗口。
抽完血,他就被推到了秦清所在的病房。
谢诏和江周都在里面。
“江哥,诏哥。”
谢诏面色凝重,看着他点了点头。
江周在原地扫了他一眼,问道:
“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
郝漂亮摇了摇头,“没有。”
他现在就有点脚疼。
江周也是松了一口气,眼下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被蛊虫感染。
照秦朗的怀疑,如果真是玩偶的话,郝漂亮也逃不了。
“清清怎么了?”
他看向病床上的秦清,浑身通红,静静地躺在那里,手指不禁一颤。
“晚点再说。”
江周抬手,示意保镖将他带到准备好的房间,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他最好不要乱跑。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江周朝站在窗边的男人走去,低声问道。
谢诏摇了摇头。
“这件事,你怎么看?”
刚才秦朗在电话里讲得很清楚,最主要的是,他将那只萨摩耶送到宠物医院,血液化验的结果显示毒性为阳性。
种种迹象表明,迟柚送他们的玩偶是有问题的。
郝漂亮没有中招是因为他没有长时间近距离接触,而蛊虫的数量有限,一旦找到了宿主,就不会再去寄生其他人。
男人紧抿着嘴唇,眉头微蹙,神色同样凝重。
“不是她做的。”
谢诏张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这件事情如果真是迟柚做的话,那他为什么没事,按照时间线推断,最早接到玩偶的是他,而且他也跟秦清一样放在床头了。
还有一点,迟柚送给秦朗的玩偶是直接给他寄到警局的,而警局接触过玩偶的人也没事。
有事的,只有秦清和那只萨摩耶。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先等清清稳定下来再说。”
江周认真道。
他知道谢诏对迟柚不一般,他很少见他对一个女孩这么上心,现在更是无条件的信任。
但谢诏是谢诏,他是他。
他做不到对迟柚百分百信任。
“铃!”
手机铃声响起,江周立刻划开接听键,听完之后拍了拍谢诏的肩膀。
“东西到了,我先去拿,你在这守着,千万不要让她抓身上的红包。”
嘱咐完,江周拔腿就往外跑。
江周走后,谢诏拿出手机,手指悬停在那串号码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这时,元青从门口进来。
“爷,迟小姐不在学校,知情的同学说她翘了课,查了学校的监控,发现她从围墙翻了出去,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