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西装笔挺,眉目清冷,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缓缓走近,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老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和警惕:“这位先生,您是……?”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迟柚,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和关切,也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迟柚抬起头,与他的目光交汇,嘴角微微动了动,声音平静却坚定:
“他是我哥哥。”
“哥哥?”迟叙眉头一皱,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他上下打量着谢诏,这人上次他在医院的时候就见过,回去他便让人查了一下,什么都没查出来,只怕来头不小。
迟奕没见过谢诏,有些疑惑,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迟柚的哥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谢诏微微一笑,目光淡淡地扫过迟奕,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迟三少爷。”
迟奕被这话噎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等他走到几人面前,校长瞬间起身,将椅子腾出来,恭敬道:
“谢先生,您来了。”
谢诏点了点头,在校长让出来的椅子上坐下,元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老陈,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陈老师,这里面有一些关于迟沐同学让人到学校给迟柚课桌泼油漆,以及在论坛上发帖污蔑她的证据,您可以看看。”
老陈接过U盘,脸上带着几分震惊和疑惑,连忙插到电脑上打开文件。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鼠标点击的声音和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在无声地讲述着真相。
迟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
她下意识地看向迟叙,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哥,他……他在胡说!”
迟叙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诏已经转过身,目光冷冷地看向迟沐,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表面上装无辜,一肚子坏水。”
秦朗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来呢,没想到来得还挺快。
他瞥了一眼迟柚,发现她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是动容,也只不过一闪而过。
郝漂亮则是一脸震惊,凑到秦清耳边小声嘀咕:“我去,诏哥怎么来了?!”
秦清耸了耸肩,嘴角微微勾起:“谁知道呢,这下迟沐有的受了。”
她哥还会讲讲道理,谢诏可不会,冲他对迟柚的态度来看,护得很。
校长坐在一旁,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看了看谢诏,又看了看秦朗,心里直打鼓:这两位可都不是好惹的主,今天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他今天出门怎么就忘了看黄历呢!
迟叙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一个U盘就想污蔑我妹妹?”
谢诏转过头,目光淡淡地看向迟叙,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迟二少爷,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要睁眼说瞎话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些还不够?”
他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元青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迟叙:
“这是迟沐雇佣社会人员进入学校泼油漆的转账记录,以及她与发帖人的聊天记录,你可以慢慢看。”
迟叙接过文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低头翻看了几页,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抬头看向迟沐,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小声问道:
“沐沐,这是怎么回事?”
迟沐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紧紧抓着迟叙的袖子。
苦苦哀求的眼神,迟叙已经明白了大半。
见他不说话,谢诏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迟二少爷,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在污蔑她吗?”
迟叙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咬了咬牙,转头看向谢诏,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就算这些是真的,那也是我们迟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谢诏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平静:“家事?你没听见吗,迟柚她刚刚喊我哥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倒是你,迟二少爷,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感觉,她像你仇人呢。”
迟叙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极其压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迟叙见情况不对,拉着迟沐便要走,元青直接往门口一站,将路拦住。
“想跑啊,那可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
迟叙心里明清得很,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斗不过,而且既然他亲自来了,事情没个结果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谢诏站起身,来到迟柚身旁,手轻轻放在她的脖颈上,细细抚摸着她侧颈处。
男人粗糙的指腹摸索着细嫩的皮肤,被他触摸到的地方有些发痒,迟柚本能的躲了躲。
“别动。”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迟柚身子一僵便没再动。
“看看吧,这受伤了,怎么整?”
一听她受伤了,迟奕便着急的要去看,被谢诏一脚给隔开了。
站在对面的校长拿起眼镜一个劲儿的瞧,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破了。”
谢诏拿手指了指,众人才注意到那微小的伤口。
秦朗也是跟着转头盯了半天,眼角抽了抽。
还真是受伤了,这伤口还没蚊子咬一口的包大呢。
迟叙更是一脸黑线,一身怒气也不好往外发,咬了咬后槽牙后道:
“那你想怎么样?”
谢诏放下手,绕到后面轻轻摸了摸迟柚的后脑勺。
“不怎么样,跪下来道歉我或许还能消消气。”
迟沐咬着嘴唇,狠了狠心,松开了拽着迟叙的手。
眼前这个男人,就连迟叙也忌惮他,她再有手段也无济于事。
反正迟柚也高兴不了多久,到时候东窗事发,所有的罪名都会安在迟柚身上。
她弯了弯膝盖就要跪下来,迟柚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把拉起秦朗,抬脚将面前的椅子踹了过去,椅子精准撞到迟沐的膝盖,硬生生将她撞了回去。
迟叙一把扶住往后倒的迟沐,斥责道:
“迟柚你干什么?!”
迟柚淡定收回家,眼神透露出一抹冷意,眼尾散发着戾气。
“她这种垃圾跪我,我怕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