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话,让一大妈心里像被针扎一下,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你这肚子不争气,老易家连个后都没有!我至于这么低三下四,到处算计吗?!”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谁?还不是为咱们这个家,为了咱们老以后能有个依靠!”
易中海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戳中一大妈的心窝。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大妈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捂着脸,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不能生育,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也是她对易中海最大的愧疚。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哭泣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后悔。
他知道自己话说过头,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大妈低低的哭声,让屋子更显沉闷。
良久,易中海叹了口气,走到一大妈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别哭了。我……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一大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易中海。
“老头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可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一大妈,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想起两人相濡以沫的这些年,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两人都是命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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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雨柱才醒过来。
他费力地坐起来,感觉骨头都要散架。
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还有那扇蒙着报纸的窗户。
“回来了……”
何雨柱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卡车碾过。
“嘶……”
何雨柱一动,就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低头一看,只见被褥上,竟然印着一个油腻乎乎的人形!
“这……这是啥玩意儿?”
何雨柱吓了一跳,连忙掀开被子。
他身上全是油腻黑泥,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油壳,
那味道混合着汗臭和油烟味,熏得他自己都忍不住皱眉。
“我这是……?”
何雨柱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他挣扎着下床,想要去打水洗漱。
可刚一迈步,他就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他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
像小溪一样流淌过四肢百骸,所到之处,疲惫尽消。
“这是……”
何雨柱愣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正在修复他疲惫的身体。
他感觉浑身都松快了,也有力气。
“难道是……”
何雨柱心里一动,他连忙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果然,那东西,正是他在美食少林苦练三年,所获得的厨艺精华!
虽然只有十分之一,但这十分之一,也足以让他的身体,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呼……”
何雨柱吐出一口气,心里一阵激动。
他现在,厨艺可不是盖的!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舒坦。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镜子里还是那张脸,但眼神不一样,身材也更好,腰板也挺直。
原本略显臃肿的身材,变得挺拔而健硕。
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变得笔直如松。
何雨柱点点头,以后就这么活!
何雨柱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几张澡堂票子,
又拿了套干净衣服,准备去洗个澡,好好搓搓身上的泥。
出门之后,何雨柱闻着味儿就奔向澡堂子。
这年头的澡堂子,可不像后世那样豪华,条件简陋得很。
一进门,就是一股澡堂子特有的味儿。
澡堂子里,人声鼎沸。
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儿们,挤在一个个木头隔间里,拿着毛巾,卖力地搓洗着身子。
何雨柱找了个空位,脱了衣服,把水龙头拧开。
热水哗啦啦地冲下来,淋在身上,舒服得他直哼哼。
他抹上肥皂,搓起来。
这身子,可得好好洗洗。
这一搓,泥条子哗哗往下掉。
何雨柱自己都吓了一跳,心想这身体里得有多少污垢,才能攒下这么多泥?
他好一顿搓,总算洗干净。身上都滑溜不少。
“师傅,后背够不着,帮帮忙!”何雨柱冲着澡堂子里专门给人搓背的师傅喊道。
搓背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身材精瘦,手上布满了老茧。
他瞅向何雨柱一眼,点点头,示意他趴到长条凳上。
何雨柱趴好,搓背师傅拿起一块粗糙的搓澡巾,
蘸了蘸水,开始在他背上用力地搓起来。
“嘶……轻点,轻点……”何雨柱疼得直咧嘴。
搓背师傅手上的劲儿可不小,搓澡巾又粗糙,
这一搓,感觉像是要把他一层皮给扒下来。
“小伙子,忍着点。”搓背师傅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这背上,死皮太多,不使劲儿搓不干净。”
何雨柱咬着牙,忍着疼。
他能感觉到,搓背师傅的手,在他背上来回游走,
每一下,都带走大量的死皮。
足足搓了二十多分钟,搓背师傅才停下手。
“行了,起来吧。”搓背师傅说道,“你这背,可真够脏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累散架。”
何雨柱从长条凳上爬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感觉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光滑如缎,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得嘞,谢谢您。”何雨柱感激地说道。
“谢啥,这是我的手艺。”搓背师傅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小伙子,以后常来啊,我保证给你搓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师傅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从澡堂子出来,何雨柱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他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还是自己在食堂多年摸打滚爬的衣服,
都是洗不掉的油腻,跟这焕然一新的身体,实在是不搭调。
“得,再去理个发。”何雨柱自言自语道。
他记得,街道口就有一家理发店,手艺还不错。
何雨柱迈开步子,朝着理发店走去。
这年头的理发店,也没啥花里胡哨的装饰,
就一张椅子,一面镜子,一把推子,一把剪刀,
外加一块磨刀布,这就是全部家当。
理发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白大褂,
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推子,正在给一个老头儿剃头。
“师傅,理发。”何雨柱走进店里,说道。
理发师傅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坐着等会儿,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