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安排妥当吗?”易中海低声问。
刘海中点点头,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放心吧,老易,人都已经在这里,就等你一句话!”
阎埠贵紧张起来,他胆子有点小,有些顾虑:“这……动静还是小点好,毕竟院里影响……”
易中海冷冷地看他一眼:“老阎,现在是顾及影响的时候吗?这是为了整肃咱们院里的风气!许大茂身为代三大爷,干出这种勾当,败坏门风!必须给他个永世难忘的教训!让他知道这院里谁说算!在说,你还想不想拿回你三大爷的位置?”
刘海中立刻附和道:“对!老易说得对!寡廉鲜耻!道德败坏!今天咱们就替院里清理门户,也让街道看看,我们管院是有决心的!”
几人不再多言,由易中海领头,带着那几个精壮汉子,蹑手蹑脚,像猫一样摸到后院许大茂家门口。
屋里还亮着灯,门缝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若有若无的笑声和许大茂压低的、带着吹嘘和调笑的说话声。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一闪,对旁边的刘海中使个眼色。
刘海中早就憋着一股劲儿,上前一步,卯足力气,猛地一脚踹在门板上!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脆弱的木门门栓直接崩断,门板应声而开!
“许大茂!给我滚出来!”刘海中粗着嗓子,如同炸雷般大吼,气势汹汹。
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女人一声短促的尖叫和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易中海一挥手,带着人如同潮水般冲进去!
只见屋里灯光昏暗,许大茂光着膀子,只穿条裤衩,正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床边,似乎刚从床上跳下来。
床上,那个姓女人用一床破旧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头发散乱,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许大茂看到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院里最有权势的三位大爷,后面还跟着几个虎视眈眈的邻居,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酒意和色心全被吓飞了。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他指着众人,嘴唇哆嗦着,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想去抓旁边椅子上搭着的衣服。
“住手!”刘海中一声暴喝,上前一步,几乎指到许大茂的鼻子,“许大茂!你还有脸穿衣服?!做出这等龌龊事!”
床上的刘姓女人把被子拉得更高,只露出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当她的目光扫过易中海那张此刻布满寒霜、充满“正义”的脸时,身体抖得更厉害。她已经认出来,那个白天还和颜悦色跟她交代事情的一大爷!
易中海往前走一步,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许大茂,你当着院里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你这个代三大爷,就是这么当的?!”
“我……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许大茂舌头打起结,眼神慌乱地瞟向床上的女人,又绝望地看向易中海,试图辩解,“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是误会!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他紧张到已经忘记自己才是三大爷,闫埠贵已经被撤。
“误会?”刘海中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大茂脸上,语气充满鄙夷和愤怒,“光着膀子,大半夜跟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屋里!这叫误会?你当我们大家都是瞎子还是傻子!”
阎埠贵眯着眼,适时地在后面慢悠悠地补刀,语气充满惋惜:“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实在是太糊涂!这影响多不好?深更半夜,这……这成何体统啊!让院里的孩子们看到怎么得了?你还是院子里的代理三大爷呢”
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百口莫辩,感觉天旋地转,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个大跟头,恐怕代三大爷的位置彻底保不住,甚至可能……
就在他绝望之际,突然,床上传来一个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的女声:
“大爷们……各位邻居……你们……你们真的是误会我和大 茂哥两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许大茂,都瞬间集中到床上那个用被子裹紧自己的女人身上。
女人似乎鼓足毕生的勇气,在被子里微微探出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却又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绝的脸庞。她迎着门口众人或审视、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特别是易中海那深不见底、带着审视的眼神,心一横,咬着牙,用尽力气说道:
“我……我跟许同志……我们是在处对象!”
什么?!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屋里屋外瞬间一片死寂,连虫鸣声似乎都停滞。
女人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特别是易中海那瞬间僵硬的脸,继续说道:
“我们……我们是正经谈朋友!刚才……刚才许同志送我回来,看到天色已经太晚,我们……我们就在这儿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儿呢!”
这话一出,更是石破天惊!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刘海中准备好的满肚子斥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半张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阎埠贵推眼镜的动作停在半空中,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难以置信。
就连一直稳坐钓鱼台、表情管理极佳的易中海,脸上的寒霜也瞬间龟裂,那双深邃的老眼里,第一次清晰地露出措手不及的震惊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
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许大茂脑子飞快地转着。结婚?跟她?虽然突然,但这似乎是眼下唯一能脱身的办法!总比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强!他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接话,声音都大几分:“对!对!我们是在谈结婚的事!情投意合!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啊!”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地套上旁边的衬衫,试图找回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