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对对!太对了!”闫埠贵激动得连连点头,脸上泛起红光,仿佛已经看到许大茂和傻柱被批斗得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甚至还涌起一股隐秘的兴奋。开全院大会好啊!就得让老易亲自出马,把火力全都集中在那两个越来越不安分的家伙身上,狠狠地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院里的主心骨!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惦记着“掀翻”他们这些老家伙们!闫埠贵得意道:“是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不然这院子,早晚得让这帮愣头青给搅和成一锅粥!”
“嗯。”易中海沉重地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又重新点上一根烟。他必须重新掌控局面,必须让院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心思浮动、蠢蠢欲动的年轻人,再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易中海在这院里的地位和分量,是不可动摇的!这关乎他几十年经营的脸面,更关乎他晚年能否安稳!
闫埠贵见状,知道自己这信息传递到位,老易出手,收拾几个年轻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他可是十分清楚老易的手段,便不再多留:“那行,老易我就先回去,开大会的事情,我也会让解成明天一早通知下。”
“好嘞!好嘞。”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个老易 啊。。。!”闫埠贵不说话,但是做个搓搓手指的动作,我这消息报的到位,你老易好意思不给点好处吗?
易中海看到这个情况,也是明白这个老搭档的意思。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几个鸡蛋,递给闫埠贵,闫埠贵乐呵呵的离去,为的就是老易的好处,不然他才不那么积极。
屋里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浓烈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扩散,模糊他的表情,却让他的眼神显得愈发冷漠。许大茂,何雨柱……还有那个越来越不着调、一心想往上爬的刘海中……看来,是时候拿出点真格的,好好整顿一下这院里的风气,重新立立规矩。明天晚上的全院大会,将是他易中海重新巩固权威,不然院子里的人,怕是都忘记他的手段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动摇他一大爷在这四合院里安稳养老的根基!绝不!
第二天傍晚,天刚擦黑,四合院里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躁动。人们便三三两两地聚到了中院子里,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瞟向院子中央。
几张破旧的长条凳和一张方桌被搬了出来,摆在了院子正中。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面色沉肃地坐在了桌子后面,如同审案一般,气氛压抑。刘海中挺着他那标志性的肚子,眼皮耷拉着,嘴角却微微撇着,一副“我早就知道要出事,就该听我的”模样,眼神时不时扫过人群,带着几分官腔。闫埠贵则紧挨着易中海,腰板挺得笔直,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既像是在寻找目标,又像是在展示自己此刻与老易共掌大局的地位。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咳,”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街坊邻居们,今天把大伙儿召集起来,是有点事情,想跟大家伙儿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最后落在了人群中几个年轻力壮的身影上。“咱们这四合院,住了几十年了,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规矩方圆,靠的是邻里和睦,靠的是尊老爱幼,互帮互助。可最近呐,我怎么瞅着,这院里的风气,有点不对劲儿了?嗯?”最后一声上扬的鼻音,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让不少人心里一紧。
这话一出,底下立刻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人们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许大茂和傻柱身上打转。
“是啊!”闫埠贵立刻抓住话头,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点急切和夸张,“老易说得太对了!最近有些人呐,是有点不像话!眼里没规矩,心里没长辈!见了面,爱搭不理;院里开个会,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更有甚者,”他刻意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背地里嘀嘀咕咕,拉帮结派搞小团体,还说什么‘老家伙’碍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是要干什么?啊?这是要把咱们院几十年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和睦局面给破坏掉吗?”他答话那么快,是因为老易中午可是特意找过自己一趟。
刘海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响,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我早就说过!年轻人,就得狠狠地管!不管,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扑棱?就想翻天?觉得自己认识两个人,能耐了?就能不把老规矩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们,在这院里,就得讲究个上下尊卑!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啊?!”他瞪着眼睛,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小兔崽子居然想造反,看来回去得揍一顿才行。
三位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三座大山压下来,气氛越来越凝重。大家的目光,几乎是齐刷刷地聚焦到了两个人身上——许大茂和傻柱。
许大茂站在人群边缘,脸色已经不是发白,而是有点发青。他本来还抱着看热闹,甚至想看看傻柱怎么倒霉的心态,没想到这火力来得这么快、这么猛,几乎全冲着自己来了。尤其是闫埠贵那句“说什么‘老家伙’碍事”,简直就像是昨天晚上他和傻柱聊天的现场直播,让他心里直打突突,后背瞬间就湿了一片。他强作镇定,想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可嘴角却像被冻住一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