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闫杨氏!开门!给老子滚出来!”闫大柱手臂青筋暴起,抡起扁担,“哐!哐!”狠狠砸在闫家紧闭的木门上,震得门灰簌簌直掉。
屋里,闫埠贵脸色惨白,手里刚摔碎的碗茬子硌着脚,他却感觉不到疼。“老头子……这…这可咋办啊……”三大妈声音抖得不成调,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慌什么!”闫埠贵色厉内荏地低吼,甩开三大妈的手,“我是他三大爷!出去跟他们讲道理!”他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去拉门。
门“吱呀”一声刚开条缝,闫埠贵探出半个脑袋,挤出僵硬的笑:“哎呀,大侄子,二侄子,亲家……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快进屋……”
“进你娘的屋!”闫二柱眼珠子血红,扁担猛地往前一递,几乎顶到闫埠贵脸上,“闫埠贵!你个老王八!把俺妹子当什么了?你说!是不是嫌弃俺妹是乡下人!”
“误会!天大的误会!”闫埠贵连连摆手,“那何雨柱……他……”
“放屁!”闫大柱懒得听他废话,蒲扇般的大手直接薅住闫埠贵的衣领,将他从门里拖了出来,“嫌弃俺妹?我让你嫌弃!”说着,抡圆了胳膊,“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闫埠贵脸上。
“哎呦!”闫埠贵惨叫一声,眼镜飞出老远,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老头子!”三大妈尖叫着扑出来,却被翠花的娘和奶奶一把拦住。“你个黑心肠的老娘们!”翠花娘一口唾沫啐到她脸上,“就是你来到村里,花言巧语把俺闺女骗来城里受辱!安的什么心!”
“我……我没有……”三大妈刚想辩解,翠花奶奶扬手就是一巴掌,“呸!没安好心!拿俺孙女当筏子,想巴结那个厨子!不要脸的老东西!”话音未落,几个跟着来的乡下妇女立刻围了上来,对着三大妈又抓又挠,三大妈那点撒泼的本事在这些常年干粗活、力气惊人的妇人面前根本不够看,瞬间就被扯得披头散发,衣襟凌乱,只剩下哭爹喊娘的份。
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中院何雨柱家门窗紧闭,毫无动静。后院的许大茂悄悄探头看了一眼,见这凶神恶煞的阵仗,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关紧门,心里却乐开了花:打!打死这帮算计人的才好!
前院其他人家更是大气不敢出,只敢躲在门缝窗户后偷看,谁也不敢出来触这个霉头。闫解成、闫解旷、闫解娣三兄妹躲在窗后,看着爹妈被打,吓得小脸煞白,却没一个敢吭声。
他们可是在闫埠贵和三大妈的教导下,只有算计,可没有一家人的血性。
就在闫家门口乱成一团时,一直被护在中间、低着头的翠花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院子角落贾家的方向!
贾张氏正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闫家两口子被打得嗷嗷叫,心里正暗爽。可越听越不对,“老虔婆”、“骂人”、“胖老太太”……这些词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悄悄扒着门缝往外一看,正对上翠花看过来的眼神!
坏了!这死丫头把家里人都叫来了!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她蹑手蹑脚地想从溜,刚拉开一条门缝——
“就是她!”翠花凄厉地尖叫起来,手指猛地指向贾家,“娘!奶奶!就是那个胖老太太!昨天就是她堵着我骂!骂我是要饭的!让我滚回乡下!”
这一嗓子,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好哇!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闫大柱、闫二柱眼睛都红了,立刻扔下已经瘫软在地的闫埠贵,拎着扁担,如同两头暴怒的公牛,直冲贾家而去。翠花的爹和三叔闫老三也怒吼着紧随其后。
“抓住那个老虔婆!打死她个嘴碎的!”翠花娘尖叫着,也跟着冲了过去。
“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哎呦!”贾张氏吓得屁滚尿流,转身想关门,哪里还来得及。“砰!”一声巨响,贾家那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被闫二柱一脚直接踹飞!
贾张氏连滚带爬地往里屋炕上躲,嘴里还在撒泼咒骂:“你们这帮乡下土匪!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儿子……”
话没说完,闫大柱已经一步跨进屋,一把揪住她油腻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炕上拖拽到了院子里。
“啪!啪!”两个势大力沉的耳光,抽得贾张氏眼冒金星。
“哎呦喂!杀人啦!打死人啦!”贾张氏就地撒泼打滚,却被冲上来的翠花娘和奶奶死死按住。
“让你嘴贱!让你骂俺心尖子!”翠花奶奶捡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一根粗木棍,劈头盖脸就往贾张氏肥胖的身上招呼,打得她嗷嗷惨叫。
“砸!给老子砸烂她这个狗窝!”三叔闫老三双目赤红,一脚踹翻了贾家那张破旧不堪的八仙桌。
“哗啦啦——”桌上的豁口碗、缺边碟、锈迹斑斑的搪瓷缸子和唯一的暖水瓶摔了一地,碎片四溅。
几个憋着一肚子火的乡下壮汉如同猛虎下山,冲进贾家那狭小、昏暗、弥漫着一股霉味的屋子,见什么砸什么!
“刺啦!”窗户上糊着的旧报纸被捅了个稀巴烂。
土炕上那床看不出原本颜色、油腻腻的破被褥被直接掀翻到地上,几个大脚印狠狠踩上去。
墙上贴着的几张发黄卷边的旧画报被撕得粉碎。
屋角那个稍微像样点的旧木箱子,被闫大柱抡起扁担,“嘭”地一下,箱盖直接裂成了两半,里面乱七八糟的破烂衣物散落出来。
就连那个贾家祖传,秦淮茹经常拿出去借吃的大碗,都被砸个稀巴烂。
整个贾家,顷刻间变成了一片狼藉,比遭了土匪还惨!
贾张氏那杀猪般的哭嚎声、恶毒的咒骂声,混合着东西被砸碎的噼里啪啦声,尖利地响彻了整个四合院的上空,让所有偷看的邻居都心惊肉跳。
院子里喘息声此起彼伏,闫大柱、闫二柱几个汉子拎着家伙,凶狠的目光扫来扫去。
翠花爹和三叔闫老三铁青着脸站在一旁。翠花娘和奶奶按着地上披头散发的贾张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不远处的台阶上,闫埠贵捂着肿脸,三大妈衣服扯得不像样,缩着脖子小声抽泣,看着贾张氏,眼神说不清是同情还是解气。
四合院里静得出奇,只听见贾张氏的哭嚎和男人们粗重的喘气声。各家门窗后头,都藏着眼睛紧张地往外瞅。
大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何雨柱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
他刚下班,一进院门,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贾家门口跟遭了贼似的,闫埠贵、三大妈、贾张氏个个鼻青脸肿,旁边还围着一帮拿扁担的乡下人,不由得愣了愣神。
“嘿,今儿个唱哪出戏呢?这是抄家了?”何雨柱眉头一挑,随口问了句。
他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院里却听得真切。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他身上,尤其是那几个拿扁担的汉子,眼珠子瞪得老大。
“就是他!”翠花猛地抬头,手指着何雨柱,声音又哭又恨,“娘!哥!就是那个何师傅!”
“何雨柱!”闫二柱牛眼圆睁,扁担“唰”地指向何雨柱,吼声震天,“你个狗日的,总算滚回来了!”
“昨天不是能耐吗?说俺妹土?瞧不上俺妹?”闫大柱也转过身,眼睛血红地盯着何雨柱,手里的扁担捏得嘎吱响,一步步走了过来。
何雨柱看着那眼睛哭肿的姑娘,再瞅瞅这帮气势汹汹的汉子,心里大概明白了,这是昨天相亲那姑娘家里人找上门了。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皱着眉:“我说你们要干啥?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跟你好好说?”翠花娘尖声叫起来,放开贾张氏,冲过来指着何雨柱鼻子骂,“你糟践俺闺女的时候咋不说?嫌俺们乡下人?你算个屁!臭厨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对!就是他!”地上的贾张氏跟见了救星似的,也顾不上哭了,挣扎着爬起来,指着何雨柱嚷嚷,“就是他跟闫老抠合伙骗人!打!打死这小王八蛋!让他跟我老婆子作伴!”
蹲着的闫埠贵和三大妈也抬起头,肿着眼睛,目光里全是盼着何雨柱倒霉的恶毒。他们挨了打,凭啥何雨柱能跑了?打!打得越狠越好!
“小子!今儿不把你屎打出来,俺们就不姓闫!”闫二柱最是火爆,吼了一嗓子,抡起硬木扁担,兜着风就朝何雨柱脑袋上招呼!
旁边几个壮汉也跟着怒吼一声,挥着扁担围了上来,一下子就把何雨柱堵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哎呦,傻柱,你这个是干什么好事啊?你把人家闺女拐跑了啊?人家整个家子来找你麻烦啊?”
来人正是贱兮兮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这些大汉,内心害怕,心虚的朝着这些人大喊;“哎呦,你们这些乡下人,怕是以为这里是你们乡下啊?这里可是四九城,皇城脚下,院子里的老少爷们,都出来,人家都欺负到上门。”
四合院的人,见到有人带头,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个擀面杖,棍子这些东西出来。
闫家的人看着四合院的老少爷们此刻都拿着家伙都出来,全部都放开何雨柱,而是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合院的人。
许大茂看到人多起来,也是气焰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