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人要走,好,说明大家是英雄,是好汉,不是怂包,更不是软蛋。
对进入了特训中队的对每一个人来说,要求只有两点,那就是服从和执行。
服从教官的意志,执行教官的命令。
我们就是要用这种机械的方式,锻炼大家的体能,坚定大家的意志,铸就兵之胆,将之魂。
如果你能够坚持下来,不仅对所学到的技能,会让你受用终身。也为你达到人生的巅峰奠定了基础。
如果你不能坚持下来,说明你就不配兵的称谓,充其量不过是怂包、是孬种!”
对待二小队的特训,还有个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是对一小队的训练,舍弃了一些过节排场,直接进入正题。每天起床之后,100个俯卧撑,算是基本的热身活动,然后是全副武装,越野10公里,三天后要求负重20公斤,越野二十公里,没有按照规定完成的加罚2公里。
射击训练,每个人枪的前边吊上一块青砖,开始的时候,要求每一个人必须正确的端枪5分钟。逐渐增加到10分钟,15分钟,最多是半个小时。
在单兵格斗上,传授的是伏虎拳。
这个拳的动作非常的干练、简洁,没有什么花样,仅仅是42个动作?融合了华夏武术、西方拳击、泰国拳术的精华,整套动作,有柔有刚、有长有短,有攻有守,攻守兼备。只要有人对这些动作做的稍不到位,轻则挨掌,重者当然少不了要挨上一脚。
在他们的眼里,孙长民没有七情六欲,没有远近亲疏。有的仅仅是无情的纪律和铁血的手段。
第一特训分队人员大部分都是来自各个山头,更多的刚刚归附于东北军的人员,他们平时纪律懒散,作风松弛。
这些人在各个山头都是凤毛麟角的人物,受到别人的呵护和尊重。哪能受过这样的约束和屈辱,尽管他们抱着成为兵之王的美好愿景来的,面对艰残苦的训练和非人的待遇,那冰冷的美好愿景早就不见了踪影。
特训中队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
特训中队矛盾的爆发,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早晨。
下雨天,休息天,这话不仅仅是对农户来说的,对于不部队同样是实用的。在这样的天气下,部队更多的是不会出操、不会进行野外训练。
出乎意料的是孙长民不仅不仅没有停止野外训练,而且还别出心裁的弄出一个假想敌来。
敌人要袭击我们的一个重点目标。目标距离10公里,要求我们必须在一小时之内赶到。目标地,阻止敌人的行动。
特训队全副武装,可是准备出发的时候,竟然发现二班缺四名战士。
二班长苗立夏报告:“本班的战士董玉伟、蔡定苗、黄新文、李新社四名战士说是身体不舒服。我已经让人去喊。”
孙长明目光冷峻的扫视了一下已经集合完毕的队伍,用非常威严的口吻对二班长命令道。“你亲自去叫。如果他们不来。派人把他们抬来,这次活动必须参加,否则给我滚蛋走人。”
开始的时候董玉伟几个人已经打定主意,给孙长民一个脸色。
班长苗立夏也去了,几个人无动于衷,照样是不起床。
无奈之下,班长只得放低姿态,只得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你们不起床,现在部队都站在雨水里等你们。
这些人本来也是热血青年,都说恃才自傲,之所以傲,是感觉有才可恃,有跟孙长民闹别扭的资本。
想不到孙长民竟然那么卑鄙,用那么下流的手段?让一分队的弟兄们给他做挡箭牌,做出气筒。看着伫立在风雨中的战友,他们的心碎了,情动了。
结果不仅没有打动他们,反而使他们的决心更坚定了。
既然已经给孙长民杠上了,那就要一杠到底,绝不妥协。他们只能暗暗的对在风雨中的战友说对不起。
正在二班长苗立夏,一筹莫展,无所适从的时候,孙长民亲自来了。
面色冷峻,满脸寒霜,进门后,一句话不说,径直走到几个人的床前,把几个人的被子毫不客气的扔到到地下。
“你们几个人不是很能吗?不是自持很有才吗?你们假如真是很能,真是很有才,就应当把才和能在训练场上展示出来,在以后的对敌作战中表现出来。而不是跟一个破破铺板较劲。
你们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可以理解。要得到别人重你要首先要有被别人注重的资格和资本,面对这点风雨,就胆怯了、畏缩,就凭这点,你们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吗?也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吗?
假如你们遇到了强悍的敌人,我不知道你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逃跑、投降、认怂...舍弃这些,我不知道你们还能做什么?你们还能配做什么?
假如你们不能认可我说的,你们就站起来,走出去加入训练的队伍。
你们感觉心中还是不服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划出道来,射击、体能随便选,搏击你们四个一起来,无论哪一项,只要你们能够赢了,我为今天的事情给你们赔礼道歉,尊重你们。在以后所有的活动中,我都会征求你们的意见,尊重你们的意见。
如果你们输了,选择也只有两条路。一是遵守特训队的规章制度,认认真真的完成各项训练任务。二是卷起自己的铺盖给我走人。
你们要是感觉到不好意思回自己的部队,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辱骂、威胁、赤裸裸的挑衅,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董玉伟几个人对孙长民的挑衅,不是对他训练安排不科学、不合理,更不是因为训练的强度太大。他们是不愿意做待宰的羔羊,不愿像奴隶一样被呼来喝去。
他们要的是尊重,是教官对士兵的尊重。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
没有想到自己的诉求不但没有人听,招来的竟然是孙长民辱骂和挑战。
董玉伟非常气愤的说道:“你既然向已经向我们发出了挑战,我们接受你的挑战。至于搏击,我们不会一起,哪怕是我们一个个被打趴在地上,也绝无怨言。如果输了,我们口服心服。如果侥幸赢了,不需要你赔礼道歉,更不需要你在以后的工作中处处尊重我们的意见和想法,我们只想得到尊重,受到尊重。
这要求是应该是大家的共同心声,我们的要求也绝对不过分。”
孙长民的话也是斩钉截铁:“我答应你们,我希望你们几个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备齐装备,以跑步的姿态抓紧入列。”
说完头也不回的健步奔向操场。
在黄龙山防区,大家对孙长民的训练方式方法也是褒贬不一,态度各异。更多的人认为他的训练方式方法简单、粗暴、缺乏人性。那些新兵尽管对特训队非常羡慕,看到特训队的训练都不禁萌发退缩之心。
有一个人,对他的训练方式跟大家的看法完全不同,那就是新兵团团长张明。
从孙长民对特战分队训练的思路、方法、技能以及管理方面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沿用,自己在新京受训时,教练所采取的方式和方法。不同的是孙长民在很多的地方做了改进,只是训练苛刻、严厉程度绝对逊色新京的培训。
对于训练,张明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一个好的战士,就像是一块好钢,要让他经历反复加温、融化、捶打和淬火,否则就是再好的钢也起不到好钢的作用。
他深信,这些人只要是按照孙长明的方式方法坚持下来,加上实战的锻炼和经验的积累,他们这些人一定会成为各部队的兵中之王。
最不能接受孙长明这种训练方式的人当属于金玉涵和温素珍。
本来特战分队的训练跟温素珍和金玉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为他们住的地方跟孙长明训练的场地离得太近,也许是他们特有的母性和善良,让他们不堪忍受,孙长民的暴力行为,渐渐的生出些许反感的情绪。
温素珍是温济宽的女儿。
也许是这些当兵的让他免受段子才的欺凌。也许是他感觉到只有当兵才会有地位,才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她想,假如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加入这支部队。凑巧的是在这支部队里,竟然看到了女兵金玉函。
知道她的想法之后,金玉涵也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使她彻底萌动了当兵的想法。
对于她的这个想法,温玉宽是坚决的反对。
在他的心目中,虽然摒弃了好儿不当兵的狭隘思想,让一个女孩子去抛头露面、去当兵、去打仗,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当温素珍告诉他金玉涵的情况之后,他的思想竟然有了转变。
尽管自己也算是屯子上的一个明白人,在这十里八乡的广有名气,但是与金玉涵的父亲。金明丁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更何况,金玉涵还是燕京大学的学生。